他以爲這一週來,對身在S市的葉歡瑜不聞不問,就可以降低唐天澤的警惕,卻還是無可避免地被這個狂徒找到了他的弱點!
該死!
“唐天澤!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你特麼不要得寸進尺!”
“怎麼!被我戳中痛處了?”唐天澤陰測測地笑了起來,“忽然很好奇呢,那個姓葉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令你祁二少瞬間散失所有的冷靜?”
“……”祁夜墨眉峰一凜,脣邊似是淬着噬人的寒意!
唐天澤繼續囂張大笑,每一句都透着毛骨悚然的陰沉之氣:“默認了?還真是佩服你啊,一邊娶菲兒,一邊又和另外一個女人恩愛,可謂是左右逢源、風丨流快活、坐享齊人之福呢……我還真他媽嫉妒了,哈哈哈……”
聽到這裡,祁夜墨眸光冰冷!
“嫉妒?”他冷嗤,“這麼說,今晚你純粹是玩我了?!”
語句自他削薄的脣裡吐露出來,一字一頓,寸寸冷冽!
雖然早就料到唐天澤不見得會守信用,但爲了歡兒和一雙兒子,他甘願一試!
只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囚徒的瘋狂!
“哈哈哈……玩你又怎樣?”浮誇的笑音落下,唐天澤瞬即狂怒,“你以爲你挖出一雙屍手,就可以保住你所謂愛的人嗎?祁夜墨,別妄想!你沒這個資格跟我談承諾!
這雙手,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該謝謝我,謝我替你保存了這麼多年!!我要你挖出來,就是幫你回憶從前,從你當年冤枉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唐天澤就發誓,這輩子你我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唐天澤幾乎是咆哮着吼出來的!‘冤枉’二字,讓他多年來幾近癲狂。
“……”祁夜墨眸光一眯,迸發出危險的光芒,指節猛然一緊,強忍住摔碎手機的衝動,沉吸一口冷氣,渾身散發出瘮人的寒意,“很好!看來十二年的牢獄生涯並沒能成功改造你!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好說!!不過我警告你,膽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祁夜墨咬牙切齒的語句裡,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威脅!
“儘管威脅吧!祁夜墨,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是興奮!哈哈哈……”唐天澤的笑聲裡藏着噬血的冷意,末了,他打住笑聲,陰冷哼道,“今晚這個遊戲,到此爲止!這雙手,我埋了二十多年,現在,就留給你好好保存吧,也給你個機會做做‘孝子’!!你只要記得,你欠我的,我會要你雙手奉還!!哈哈哈……”
啪嗒,電話在唐天澤猖獗的笑聲中掛斷!
緊接着,砰咚一聲!
那裝着屍手的盒子應聲被狠狠砸在了無名墓碑上!
“混賬!!”
祁夜墨怒吼的咆哮聲劃破樹林的夜空,他深邃的眸,怒不可遏地瞪視着躺在泥地裡的盒子……
它沒有碎。
只是被磕扁了一角。
裡面的淡藍色液體在劇烈的震動下,盪漾着波紋。
那雙被封浸的手,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