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誓死守護絕對服從

赫連夜卻一直沉默着,莫晚心裡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受,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慌亂之中,莫晚踉蹌了一下,驚動了赫連夜和左影。

赫連夜推開門,看到莫晚,問:“早飯吃好了?”

莫晚點點頭,然後說:“我回房換身衣服,阿桑打電話找我,我要下山了!”

這個時候,莫晚只想逃離赫連夜,那種奇怪的慌亂感,讓她無法繼續留下來。

走,現在就走,越快越好,心底的聲音不斷地催促着她,彷彿再待下去,就會發生災難一樣!

赫連夜見她神色有些慌張,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兒,擔心地問:“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特別的,安小姐那邊已經和阿桑談好了合作的事宜,我需要去處理一下!”莫晚說,努力壓下了心頭那種不自在。

赫連夜一聽,眉頭微微蹙着,道:“這有什麼可着急的,你等會兒,我換身衣服送你下山,這裡有沒有計程車!”

“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麼,不用麻煩了,我走一段路應該可以找到車!”莫晚覺得這個時候,她很想一個人靜靜。

赫連夜卻不贊同地說:“這裡這麼荒,你一個人走我怎麼放心,乖……回去換身衣服,我送你!”

莫晚看了他和他身後的左影一眼,左影已經換了一身男裝,看起來挺拔帥氣,一點兒也不像那些僞娘,即便卸了妝也還是一股娘氣逼人。

左影女裝的時候妖嬈嫵媚,換了男裝卻又英氣勃勃,真是百變之人。

莫晚朝他點點頭,才轉身進了房間換衣服。

左影看着莫晚離開的背影,問:“夜少,晴兒的事情……”

“我去了,對她能有什麼幫助?”赫連夜的態度顯得很冷淡,他不傻,知道晴兒是什麼想法。

左影卻不甚贊同地說:“夜少,晴兒之前是有些過分,但是她已經知道錯了,你知道我們進入赫連家的孩子,都是孤兒,你要她一個人在外面飄着,她心裡有多苦啊?”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別人再照顧她!”赫連夜冷漠地說。

左影難以置信地看着赫連夜,說:“夜少,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絕情,她可是晴兒,是你的右影,是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

赫連夜看了一眼左影,眼神鋒利如冰刀。

左影頓時僵了臉色,眼神有些慌亂,趕緊說:“對不起,夜少……我……”

“不必說了,你如果對我有所不滿和懷疑,你也可以離開,我沒有攔着你!”赫連夜淡淡地說,雖然他也並不想這樣,但是他身邊不需要一個會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的影子。

左影驚的臉色都白了,說:“你……你說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赫連夜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即便當年他一時想差了,間接逼走了莫晚,他也只是很憤怒,並沒有趕他離開。

赫連夜看了他一眼,眼神裡不帶絲毫猶豫和遲疑,說:“我的話很明白,左影……你已經忘記了身爲影子的職責了!”

“我……”左影知道,他太關注與赫連夜的私生活,可是他以爲,他們不只是上下級的關係,也不只是主僕的關係,而是朋友!

左影着實受了傷,他很難理解,赫連夜到底着了什麼魔,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將他和右影都要驅逐。

“夜少,她值得你這樣做麼?我和晴兒,這麼多年的生死相隨,竟然敵不過一個女人?”左影苦笑着問。

赫連夜眯起眼睛,聲音帶着寒意,說:“如果不是這樣,現在你已經不可能好好地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了,她是我選中的人,也就是你們要效忠的少夫人,對於一再質疑我決定的影子,你覺得還有存在的必要麼?”

左影抖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夜少……”他知道,赫連夜是認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赫連夜卻轉身進了房間,沒有給左影更多一次解釋的機會,在他們被培養成爲赫連夜的左右影之時,就已經立誓效忠,無論什麼樣的情況,什麼樣的境遇,都要誓死追隨,不離不棄,服從命令,就是他們唯一的天職。

可是左影和右影跟着赫連夜太久,從兒時到現在,經歷了赫連夜由弱變強的所有過程,所以漸漸地他們不像是上下級,反倒像是親人和朋友。

也是這種關係,讓左影和右影漸漸遺忘了,赫連夜並不只是他們的夥伴,更是他們的主子,是他們要誓死守護,必須尊重的人。

赫連夜對左影和右影不留情,並不是他無情,而是他希望告訴他們,再親近的關係,也不能任由他們干涉他的人生。

更不能對他的妻子有任何不敬,如果他身爲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護周全,那還算什麼?

左影看着赫連夜離開,垂頭喪氣地砸了一下牆,他到現在還覺得赫連夜是鬼迷心竅了,竟然一下子要丟掉他和右影兩個。

赫連夜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左影還沒走,站在門口,低着頭,說:“夜少,不管怎樣,你不去看晴兒,我也不會離開,你身邊需要人,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

“左影,你最好清楚一點,離開你或任何人,我赫連夜照樣是赫連夜,赫連家照樣會屹立華夏不倒,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別把我看得太簡單!”

赫連夜的話,像一柄利刃,刺入了左影的心口。

“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左影的眼裡有了淚意,他想不通,爲什麼赫連夜會變成這樣。

赫連夜微微眯眼,沉吟了片刻,說:“告訴我,身爲影子,你們的職責是什麼?”

“誓死守護,堅決服從!”左影說。

“你做到了麼?”赫連夜問,聲音淡淡的,帶着幾分落寞,他也很不希望有這樣一天,必須要把身邊最親密的夥伴驅逐。

可是身爲赫連家族的主人,他不可以再優柔寡斷,感情歸感情,但原則不可變,當他的影子不再履行影子的職責,主動干涉他的決定,對他的命令有所質疑,甚至對他產生不信任。

這就意味着主和影的關係產生了裂痕,也許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到了關鍵時刻,肯定會發生不可挽回的差錯,被敵人抓住了漏洞,再強大的帝國,也會瞬息瓦解。

站得越高,會摔得越重,正因爲他們如日中天,才更要萬分謹慎,因爲不知黑暗中有多少眼睛盯着他們,身爲他最重要的左右手,都無法做到絕對服從,那他怎麼去執掌他一手打下的赫連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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