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聽了晴兒的問題,卻並不回答,只是問:“我只想知道紀海瀾的下落!”
“夜少,你真的就這麼絕決?現在連和我說話,都覺得不可忍受了麼?”晴兒露出受傷的神色,淚光點點,卻似乎倔強地不肯顯露出脆弱的一面。
赫連夜蹙眉,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逼我!”
“逼你?我逼你了麼?一直都是你在逼我,你逼我離開你,逼我恨你,逼得我快發瘋了!”晴兒一口飲盡杯中物,笑容多了幾份悽楚。
赫連夜說:“如果你還是不肯說,就別怪我了,晴兒,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
“可你一直欠我一個解釋,欠我一份了斷!”晴兒執拗地看着他。
赫連夜問:“你要什麼解釋,又要如何了斷?”
“爲什麼背棄我,爲什麼選擇了沈莫晚,爲什麼?”晴兒問。
赫連夜說:“沒有任何理由,我只是愛她!”
“好一句沒有任何理由,你對得起我麼?對得起我曾經出生入死地跟着你麼?”晴兒問。
赫連夜平靜地回答:“這本就是你的責任,哪怕我們之前沒有任何情感糾葛,也一樣!”
“不公平,不公平……我那麼愛你,爲什麼你可以這麼輕易就忘記我?”晴兒問,忽然撲到了赫連夜身上。
赫連夜皺眉,推開她,說:“你冷靜點!”
“我不要冷靜,我從前就是太冷靜,才失去了你?你說是不是因爲她是你唯一的女人,所以你纔對她難以忘情?我也可以的,我的身子一直都爲你留着,從未被人碰過!”晴兒忽然就勾着赫連夜的脖子,開始親吻他。
赫連夜這才覺察出一點問題,他的身體……竟然開始不受控制了,一股熱流涌向下腹,身體也散發着奇怪的熱度。
赫連夜猛地推開晴兒,眼裡散發着森寒之氣,問:“你給我下藥?”
“她也這麼做過,才能爬上你的牀,不是麼?”晴兒問,“爲什麼我不可以?我也可以!”
“滾!”一個字,足以代表赫連夜此時的憤怒。
晴兒說:“夜少,你不要抗拒,這藥可不是普通的作用,你如果不及時解了,恐怕以後就做不了男人了!”
“你現在倒是能耐了,敢對我下手了?”赫連夜拳頭攥得很緊,身體也繃得緊緊的。
晴兒笑的千嬌百媚,當着赫連夜的面,將自己身上的裙子解開,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晴兒說:“夜少,我不求更多,只有今晚……可以麼?只要今晚,明天一早我就離開華夏,再也不會回來,我答應了左影,我會選擇忘掉一切,重新開始,但是……請給我最後一個夜晚,這是我唯一的心願!”
晴兒湊到了赫連夜面前,她身上也抹了同樣的香,銷魂蝕骨的滋味。
赫連夜微微眯起眼睛,晴兒將他的手拿起來,攬住他的脖子,想要吻上去。
她知道這種藥,沒人能夠拒絕得了,即便是赫連夜,也難以招架!
可是就在她的脣要碰上他的之前,一股鈍痛從下腹傳來,晴兒驚恐地看着赫連夜。
“你……你……”晴兒捂着肚子,跌坐在沙發上。
赫連夜眼神依舊森寒無比,道:“我想你可能離開太久,竟然已經忘了,赫連夜……是什麼樣的人!”
“不……你可以對所有人都這麼狠,但怎麼可能是我,怎麼可能?”晴兒不甘心也不敢相信。
赫連夜只是寒着臉,說:“你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在你選擇背叛我的那一刻起!”
“我沒有背叛過你,沒有!”晴兒有些慌亂地說。
赫連夜說:“沒有麼?沒有你怎麼從中東逃出來的?我真的曾以爲你昏迷了那麼久,可是……最近我抓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不……不可能的!”晴兒的臉越來越慘白,幾乎已經沒有了血色。
赫連夜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魔咒,道:“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可以改變赫連家族最忠誠的影衛,世世代代,從未出現過叛徒的右影,竟然在我的手裡打破了這個神話,晴兒……你真是很好!”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晴兒忽然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
“本來我打算放過你了,看在你爲我效忠了二十多年,現在又脫離了赫連家,沒有必要繼續追究你的責任,畢竟你當年的背叛,不過只是讓我再中東的勢力被拔除乾淨了,這幾年我早就又重新建立了新的基地,可是……你總是不肯死心,一心要往絕路上走!”
晴兒搖頭,哭喊着說:“不是的,是他們逼我的,我只是想留着乾淨的身子回來,他們找了好多男人……我不能接受,我的身體乾乾淨淨的,只爲你留着的,怎能讓那些人碰我,我不能……我要回來見你,我要回來見你啊!”
“夠了,不需要更多的解釋,你背叛了我何止那一次,七年前你不是和蕭慎合作的很愉快麼?將莫晚從我身邊偷走,不是你的傑作?”赫連夜冷冷地問。
晴兒頹然地倒在了地上,兩眼無神,沒有眼淚,也沒有哭訴。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太愛你了,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卻被一個不相干的人搶走了你!”
“我那麼愛你,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可是我不能承受失去你!”
“你怎麼對得起我?你那麼輕易地就愛上了沈莫晚,你從未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回來了,千辛萬苦地回來了,而你的眼裡再也沒有了我的位置!”
“我好恨,我好恨你,我希望我恨你,可是我做不到,我還是愛你,愛到已經忘記了我是你的右影,忘記了我曾經用血立下的誓言!”
“赫連夜,我是背叛了赫連家,可是我從沒有背叛過你!”
晴兒怔怔地看着赫連夜,她絲毫沒有後悔過,如果重新來過,她依然會這麼做,因爲她實在是不願意失去眼前這個男人!
赫連夜看着她,微微搖了搖頭,朝着門外喊道:“左影,你自己進來解決吧!”
晴兒震驚地看着赫連夜,說:“你……你們!”
左影推門而入,臉上帶着一種心死如灰的表情,他也是才知道這一切真相!
“夜少,少夫人在隔壁,這裡就交給我吧!”左影的聲音顯得很疲憊,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親手解決自己最愛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