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只是一臉無奈地問:“你這個人啊,看着很聰明的樣子,怎麼腦子都不長啊?”
“我怎麼不長腦子了?”程子期一臉無辜的表情。
莫晚說:“你長腦子怎麼還幹這麼蠢的事情,或者你是故意要這麼傷害人家小姑娘的?”
“我沒有啊,我哪有想過傷害她,我都是爲了保護她!”程子期一激動,把心裡不願意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的初衷的確是爲了保護白展顏,一想到白展容會把白展顏逼着去陪那幫老流氓喝酒,甚至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他就想要殺人。
所以他才加速了白家垮臺的步伐,左右前一段時間,已經開始着手行動了。
莫晚唉聲嘆氣地說:“我說你不長腦子,你還不承認?你乾的這叫什麼事?你太太是白家的女兒,你一聲招呼不打就把白家給弄垮了,她作爲白家的人,情何以堪?”
“就算你覺得白家很差勁,一家子都不是東西,但是你也要考慮到你妻子的感受啊,她是不是對家人很失望,她是不是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如果你勢在必行,也要和她事先說清楚,做好她的思想工作,你這麼貿然行事,不僅不是在保護她,而是在傷害她啊!”
莫晚實在不懂,這些男人心裡都怎麼想的,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能處理的這麼糟糕。
這種人怎麼也能娶到老婆?
哦……還好,他們有權有勢有地位,還有一副好皮囊。
程子期眨巴着眼睛,顯然是懵了,問:“是……是這樣嗎?”
“要不然呢?你以爲她現在會感激你啊,笨死了,還不去把人給找回來,萬一她傷心想不開,你就要後悔了!”莫晚其實可以看出來,程子期對自己太太還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爲白展顏被白展容欺負了,就發這麼大脾氣。
程子期卻彆扭地說:“我不去,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她要是想不通,我也沒辦法!”
“你這個人還真是固執哎,你對那位白小姐真的沒有一點點感情麼?”莫晚問。
程子期想要立刻否認,可是話到了嘴邊,舌頭卻像是打結了一樣。
莫晚說:“你看你,都沒辦法說話,其實你肯定對她有感情的,既然這樣,爲什麼要做傷害彼此的事情呢,男人應該要大度一點,照顧女人,疼愛自己的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程子期不自在地說:“我只是……只是覺得她這個人比較笨,容易受人欺負,而且我既然娶了她,總要負點兒責任,並不是對她……對她有感情!”
“蠢死了,我見過你太太,我覺得她是個很可愛也很溫柔的女孩子,這麼好的姑娘,你要是不珍惜,以後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莫晚說。
程子期撇撇嘴,說:“是麼?這樣的姑娘也很多啊,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真正願意和你過一輩子的,愛你的,能有幾個啊?別以爲你們有錢有勢就能擁有愛情,在你這麼有錢有勢的時候愛你們的不一定是真的,等你落魄的時候還愛你的,纔是真的!”
程子期看着她,問:“那你是真的愛赫連夜麼?”
“我……”莫晚抿抿嘴,“現在再說你的事情,幹嘛又扯到我頭上啦!”
“赫連夜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落魄的時候,你怎麼證明你愛他?”程子期又問。
莫晚說:“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愛他的錢,也不愛他的權利和地位,如果我愛這些,在意大利,我早就嫁給了蕭慎!”
程子期點點頭,說:“嗯,這話是真的,當年蕭慎那傢伙也想過要娶你,但是你依然只是選擇了跟着赫連夜,說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
“喂,你也差不多點兒,什麼叫孽緣啊!”莫晚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
程子期噗嗤一聲笑出來,說:“看看,這麼維護你們的關係,還不敢承認自己愛他,有時候真挺羨慕赫連夜那個混蛋的!”
“羨慕他幹什麼?”莫晚問。
程子期說:“因爲他擁有了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想擁有的一切,權利、地位、愛人,還有可愛聰明的兒子!”
“你也有啊,你只是被泥糊住的雙眼,看不到自己已經擁有的這一切!”莫晚說。
大多數人都這樣,明明自己已經擁有了很多了,還是覺得別人的纔是最好的。
程子期皺着眉頭,問:“你覺得我應該愛白展顏?”
“爲什麼不呢?她是個好姑娘,而且很愛你!”莫晚說。
“你怎麼看出來她愛我的?你都認識她,而且……我們的婚姻其實就是一場交易,我們在結婚之前甚至都彼此不認識!”程子期說。
莫晚搖頭,說:“愛不愛看眼神就明白了,她提到你,看着你的時候,那種眼神,就已經足以證明一切了!”
“我怎麼沒發現?”程子期問。
莫晚鄙夷地瞧瞧他,說:“你要是能發現,我就不會吐槽你不長腦子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快去找人家吧,晚了說不定就真的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這麼短時間她能怎樣?”程子期還是不以爲意,雖然他心裡也覺得應該快點兒去看看白展顏。
但是面對莫晚,他自己還是有點私心,不想讓莫晚覺得他很在乎白展顏。
這種幼稚又奇怪的心思,他歸爲自己仍舊還是很喜歡莫晚。
莫晚忍不住兇他:“你這個人哦,再不去我就找保鏢把你扔出去了,最討厭那種不疼媳婦兒的男人了!”
程子期鼓着腮幫子,說:“喂,要不要這麼兇啊!”
“再不走真的轟人了,快走走走……”莫晚像趕蒼蠅一樣把程子期趕走了。
程子期也不再糾結,脫下白大褂,就往c區病房去了,可是他趕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找不到白展顏了。
問了護士,只說是出去了就沒回來,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程子期看到白展顏的電話放在了牀頭,其他的東西都沒動,只是人不見了。
他以爲她還在醫院,打算到處找一找,可是她會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人。
“程醫生,您在找誰啊?”一個護士湊過來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