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地廣袤無垠,到處都是層層迭迭的神秘世界和危險地帶,誰都不知裡面隱藏着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不過在方寒和牧野荒展現出絕對實力,鎮壓了貪狼之主以後,就震懾住了一部份邪魔歪道,讓他們紛紛偃旗息鼓。
人皇筆更是取出了楊玄真賦予的那塊白金令牌,將之持在手中,如尚方寶劍般高舉過頭,令牌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神聖浩大氣息,如無上主宰親臨,光輝普照萬古,使原本已經盯上方寒一行人,準備下手的時光之主,陰影之主等天君級別存在盡數退避三舍,再也不敢造次。
許多古老存在隱藏得更深了,像一隻只烏龜般緊緊縮着自己的脖子,渾身都在瑟瑟發抖,似極端恐懼,生怕人皇筆持那白金令牌來斬殺自己。
在那白金令牌散發出的氣息面前,他們心中竟提不起半分反抗的勇氣,就猶如一羣九品芝麻官面對掌控蒼生的蓋代帝皇,只能卑躬屈膝,跪拜叩首。
甚至君要臣死,都不得不死!
“太可怕了,難道此人手中那塊令牌的主人是一尊至高無上的仙王嗎?”
“仙王出世了,或許諸天萬界都要被統一,我們萬萬不能招惹……”
許多天君級存在遙望人皇筆手中的令牌,滿心惶恐猜測着。
“哎,大哥太無敵了,難道我自己修煉真的沒有前途嗎?等會跟那些起源王朝的天君打生打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不如請大哥直接降臨,把他們一鍋端算了。”
方寒彷彿在白金令牌上看到了楊玄真那偉岸的身影,心中涌出一種淡淡的索然無味之感,又爲楊玄真之強而自豪。
他如今晉升爲天君,因爲先前積蓄雄厚的緣故,再加上種種強大手段,已經堪比兩個紀元修爲的天君。
可是在人皇筆手中那塊白金令牌散發出的氣息面前,只覺自己這點微末修爲和楊玄真相比,就如螢火之蟲較之皓月,沒有一丁點兒可比性。
“掌教至尊簡直…簡直根本就不是人。”
牧野荒更是差點被人皇筆手中的白金令牌給壓迫得跪伏了下去,一顆心悸動不已。
自此,方寒一行人趕往起源之地中央的路程更加順利了,免去了幾場惡戰。
另一邊。
起源之地最中央的確有着一座巨大祭壇聳立於半空中,好似懸浮在十萬大州上空的天庭,周圍卻繚繞着重重灰色迷霧,使常人看不真切祭壇的具體模樣。
若有天君在此,就能看到整座祭壇呈灰黑色,上面滿是歲月斑駁的痕跡,彷彿是天地大破滅而留下的紋理。
也不知道這座祭壇經歷了多少次紀元更替,才流傳至今?
此刻,十三道光華已經來到了祭壇下方,正是浮生,河圖,獻祭,傲世,洛川,蝶戀六大天君。
以及絕代,化道,虛無,諸神,鋒銳,刃痕,古徹七大天主。
十三人擡首仰望着高天之上那座傳承祭壇,好像一羣凡人站立在星球上,仰望天穹上的烈日,是那麼的渺小,可望而不可及。
即使是衆天君中最爲強大的洛川天君,一雙好看的眸子中都難掩震撼之色,滿懷敬畏道:“我們終於抵達了起源仙王昔年封禪天地所鑄造的祭壇前。”
河圖天君感慨道:“我們起源王朝最爲強橫的神物便是這座封禪祭壇。可惜祭壇只能傳承,我們都無法催動。不然法界,真理聖地,天庭,楊玄真都算什麼?統統都要被我們鎮壓,成爲我們起源王朝的走狗!”
浮生天君嘆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年洪荒天君親自來到起源之地中央,欲收取封禪祭壇都失敗而歸,更何況我等?”
獻祭天君猛的道:“如今洪荒天君和恐怖天君正在閉關煉製‘洪荒戰圖’,爲的便是收取這座封禪祭壇。只要兩位天君將洪荒戰圖祭煉成功,打入封禪祭壇內,就能將之收取,徹底爲我們所用。屆時我們八位天君一同催動封禪祭壇,縱然天庭的五大天君將三十三天至寶煉製成功,相當於三十三尊天君,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河圖天君激動道:“封禪祭壇一催動,就等於是起源仙王在世,封禪亙古。除非是傳說中的造化神器,否則誰都不能抵擋。而如今天地間已經沒有造化神器,天庭的三十三天至寶被擊破,神族始祖聖王的自然之斧亦在當年砍伐世界之樹時受到損傷,又承受了鴻蒙道人一擊,威能遠不如當年。且自然之斧是和始祖聖王一同誕生的存在,壽元快要枯竭了,陷入了沉睡當中,苟延殘喘不了多久了。所以整個諸天萬界沒有任何人能抵抗封禪祭壇,我們馬上就要無敵了!”
幾位天君都目露狂熱之芒,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等人催動封禪祭壇橫掃諸天萬界,獨霸仙界的美妙場景。
“好了,那些事情還遠。”
洛川天君擺手終止了這個話題。
她掃視衆人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七個天主接受封禪祭壇傳承,修成天君境界。還要越快越好,若是那白緣和牧野荒遭遇圍攻,卻萬一沒死,反而得到機緣,修爲更進一步,跑來這裡搗亂,也會給我們造成一定的麻煩。”
“洛川天君大人,你多慮了。”
七大天主中最爲狂傲的古徹天主傲然道:“哪怕白緣成就天君,牧野荒的境界更上一個紀元,若是敢跑來這裡搗亂,也要被我踩踏在腳底下,乖乖舔我的鞋底!”
“他們根本就活不到來這裡的一天。”
蝶戀天君搖頭失笑,對七大天主說道:“我等現在要催動起源仙王留下的傳承之令,上升到達祭壇之中,讓封神祭壇承認你們七人爲起源仙王欽定的傳承者,你們七人便可接受傳承。現在開始,把你們的名字書寫在這符籙上。”
“好!”
七大天主皆目露期待,身軀一震,每一人眉心都飛出一滴精血,變化爲符籙,上面書寫着他們自己的名字,代表着自己要接受傳承。
六大天君亦有動作,手上都出現了一枚奇異令牌,此物便是起源仙王留下的傳承之令。
六大天君一同運用法力溝通傳承之令,把七大天主以精血凝聚出的符籙融入了進去。
嗡嗡嗡…
六大天君手中的傳承之令微微一震,就要衝天而上,飛去上方的封禪祭壇中,讓七大天主得到祭壇傳承的資格,再接受傳承,晉升爲天君。
嗖嗖嗖!
但就在此時,天際盡頭忽有一道道人影破空而來,使六大天君手中動作一滯。
“誰?”
“是你們,白緣,牧野荒?你們居然都沒死?還這麼快來到了此地?”
六大天君紛紛轉首,就看到方寒,牧野荒,人皇筆,閻,風白羽,風瑤光,星小凰朝着這邊飛來,瞬間降落在了這起源之地中央,使他們都大吃了一驚。
“我們沒死,你們很意外嗎?以前你們不是說只有我這個多寶天君的傳人,才能接受封禪祭壇的傳承麼?怎麼你們也帶人來到了這裡?你們是想要利用我們吸引火力,自己好沒有阻礙來此接受傳承,我沒有說錯吧?”
方寒一降落下來,就看到了這十三人,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笑容。
“你就是擊殺了不敗天主的白緣?你走了狗屎運,沒有死,的確讓我有點意外,卻僅此而已了。”
六大天君還未說話,古徹天主就一步向前,上下打量着方寒。
他好像已經把方寒看透,用不屑的口吻說道:“你只不過是得到了多寶天君的傳承,仗着那楊玄真撐腰而已,有什麼值得狂傲的?至於我們利用你又如何?你來到我起源王朝,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行事,難道我們做事還要向你彙報不成?你完全是想多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楊玄真的兄弟,這裡的傳承都不是你能染指的,你速速給我滾到一邊去,否則殺無赦!”
說到最後,古徹天主一聲暴吼,宛如一頭洪荒巨獸張開大口,隨時準備吞噬方寒。
“沒腦子的蠢貨。”
牧野荒瞥了古徹天主一眼,對六大天君冷冷說道:“這個小嘍嘍大言不慚,冒犯了白緣道友,你們若再不將之處理掉,給白緣道友謝罪,便後果自負。”
“哈哈。”
浮生天君笑了:“牧野兄息怒,年輕人嘛,狂傲一點也是應該的,這樣才顯得有銳氣嘛,牧野兄也不要小家子氣,和後輩一般見識。”
河圖天君亦淡淡笑道:“牧野道友,其實我們倒不是利用你們,而是我們這些弟子也要接受傳承。不然只讓白緣一人接受傳承,顯得很不公平。”
這些起源王朝的天君雖然忌憚楊玄真,卻也沒怎麼把方寒放在眼裡。
因爲在他們眼中,方寒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天主,只有牧野荒纔能有和他們對話的資格。
但也僅限於此罷了。
牧野荒雖然出乎預料沒有死在前來封禪祭壇的路途中,但既然在起源之地內部,又來到了此地,是死是活也只能由他們操控了。
六大天君聯手,又豈是兒戲?
而且這起源之地固若金湯,就算楊玄真在牧野荒身上留下了什麼手段,也無法滲透進來。
方寒忽然看向古徹天主,話卻是說給六大天君聽:“你們確定不把這個小嘍嘍斬殺,給我賠罪?”
“斬我?白緣,信不信我現在就撕了你的臭嘴?再把你活剮了?”
古徹天主負手而立,斜睨方寒,神態說不出的高高在上,似乎只要他一出手,方寒就只能任由宰割。
“呵呵。”
方寒笑了,笑得很燦爛,也很嘲弄:“起源王朝的天主都是這種貨色嗎?我看他也不要接受傳承,晉升什麼天君了,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諸多起源王朝之人聞言,面色就都是一寒,浮生天君更是朝方寒厲聲質問道:“白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給我解釋清楚,就算你大哥在此,也解救不了你的性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方寒的回答不鹹不淡,一步踏出,強大實力再不隱藏,渾身天君氣勢爆發,震懾九州萬方。
“什麼?!”
“你還沒接受封禪祭壇的傳承,就晉升到了天君境界?”
對面起源王朝的六大天君剛想喝斥方寒不知所謂,竟揚言要在他們面前殺死古徹天主,可一感受到方寒的氣勢,臉上就都露出震驚之色。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比我先一步晉升到天君境界?”
古徹天主更是面色鐵青,完全沒有想到方寒居然能直接打破桎梏,比他更快晉升到天君境界。
尤其是方寒渾身沸騰出的兇狠殺機,似隨時都要出手毀滅世間所有,讓他渾身冰寒徹骨。
方寒舔了舔嘴脣道:“不錯,我已經晉升爲天君,所以不但這古徹天主要死,你們這些天君也都要死,就連整個起源王朝都沒有必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洛川天君怒道:“白緣,你瘋了?就算你是天君也不能如此口不擇言!”
“這白緣就是一條瘋狗!諸位天君,速速出手把這條瘋狗天君擊斃!”
古徹天主雙目圓睜,心中對方寒又妒又恨,發出一聲色厲內荏的狂吼,同時身軀弓起,如即將下山的猛虎。
他的身子都在隱隱顫抖,彷彿被方寒的晉升激發出了心中鬥志,躍躍欲試,想要斬殺方寒證道,併爲自己的逆天壯舉而興奮。
只可惜,他纔剛剛吼完,一根手指就從虛空而來,好像是無上死神攜帶着催命的音符降臨到他眉心。
“啊,我要反抗,逆天而行,斬殺掉你這個天君……”
古徹天主感覺自己眉心劇痛,這一刻,他瞳孔中別無他物,只有方寒站立當場,如太古之不滅天神,一指點來,把自己的靈魂都點得差點炸開。
他怒吼着想要奮起反抗,殊死一搏,但砰的一聲,他眉心就出現了一個血洞,同時擊破他眉心的手指上涌出一股強橫力量,進入他的身軀,把他撐得如皮球般膨脹了起來。
“我怎麼會死……”
“蠢貨就是蠢貨,哪怕再狂妄,也成不了氣候。”
古徹天主在生命最後一刻終於感受到了恐懼,也明白自己和天君之間的差距,更聽到了方寒不屑的聲音。
然後他就完全死亡,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張滿是雜質的漆黑人皮,代表着他曾在世間存在過的痕跡。
“白緣,誰給你的膽子敢殺古徹?你該死!牧野荒,你助紂爲虐,今天也要死在這裡!”
“起源之地乃起源仙王親自締造,可以屏蔽一切天機,他們死在這裡,楊玄真也不能證明是我們乾的!”
“哼,就算楊玄真從十萬大州趕來我們起源王朝,也得死,給我們收取封禪祭壇祭旗!”
起源王朝的六大天君全部都被方寒的舉動給激怒了,徹徹底底爆怒,一個個釋放出了滔天氣勢和猛烈殺機,鎖定住了方寒和牧野荒等人,準備出手將之盡數抹殺。
“請大哥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