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你不賭錢佔着茅坑不拉屎就不對了。”一位頗有年紀的人說了句公道話。 “不要告訴我,你就是來看美女的。”不知誰也插了一句。 江皓然真的很爲難,我是來救兄弟的,怎麼把我說成爲色而來呢? “小帥哥”女人的聲音傳來,“你要賭就趕緊,我可要掀蓋子了”,雖然急了點,還是很悅耳,這說話的人正是蕾姐。 江皓然一擡頭,把那張臉看了個仔細。哇!長得花似的,學校那些學生妹可不能比,少了很多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面子總得給吧,江皓然說:“賭的。”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就打算往桌子上,可是該放哪頭呢?他沒有那麼厲害的耳朵,聽不出是不是相同的面落地。 更讓他鬱悶的是,這會他才發現摸出來的那張是50塊的,尼瑪,哭都來不及了。可想而知,這女人有多可怕,太容易讓人頭腦發熱了。 江皓然冷靜下來,決定把錢壓在錢少的那邊,他想賭場肯定是要贏錢的。 錢剛要碰到桌面上,就聽蕾姐‘哼’了一聲,“快點,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就是,就是”又有人呼和道。 但江皓然就覺得這話裡不對。他看到蕾姐斜下的目光,果斷把錢移到了另一邊。 這一輪開盤,江皓然贏了。他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和驚喜,這個女人爲什麼要幫自己,她這種行爲完全屬於胳膊肘往外拐。 然後每一盤下注的時候,他都用餘光看一下蕾姐的表情。押對了的時候她會抿着小嘴,押錯了的時候她會目光斜下。 就這樣,江皓然贏了很多盤,只偶爾輸一次。他每盤都是押50,沒有翻倍。 旁邊有人就情急心切地勸道:“小兄弟,你今天的手氣這麼好,趕緊翻倍賭啊。”這翻倍賭的意思是把贏來的錢一起當賭金,越袞越大。拿江皓然的例子來說,他賭50塊贏了,下一輪就賭100塊,賭100塊又贏,下一盤賭200塊,繼續贏的話就是400、800、1600、3200,這用方言描述就是撲大青蛙,和釣大魚的意思差不多。 這就是賭的靈魂所在。賭本來就不是穩的事,你想着每盤都穩穩地贏點小事那是不可能,畢竟你這是沒有勞動的,天下哪會掉餡餅。贏了就給你,輸了就不要你的錢。所以賭錢是最要不得的,特別是指着賭錢生活,發家的。老實說,靠賭錢發家,可能性太小。而且沒心思從別的方面賺錢,生活會很艱難,壓力很大。 這看着輕
鬆賺錢的賭博,其實是最累,還最賺不到錢的。 “你這人會不會賭啊?”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看到江皓然又押了50都生氣了,他嘆了口氣:“我要是有你的手氣,這幾個月的本都得給我贏回來。” “我就玩玩~”江皓然輕鬆地說,“說不準翻倍就得輸的。” 旁邊的人一聽,覺得這人太沒救了,哪有人在手氣好的時候這麼說話的。 江皓然繼續很high地押50。不是他人傻錢多,而是他不是爲錢來的。再者,如果他一直贏,還翻倍的話,很快就能贏很多錢,那賭場的人是不是要懷疑他出老千。 他來打探土狗下落,不能太惹人眼。 江皓然踹着700、800塊錢從賭桌裡出來。 “小哥,手氣這麼好,怎麼不賭了?” “賭得累了,眼睛看得花掉,休息一下。” 沒人再理他,估計都覺得他是傻子。手氣好的時候不賭,這人和錢作對呢? 江皓然走出來,去休息區拿了瓶水,這裡面的水、飲料還有面包對來賭錢的人都是免費的。他走到一個穿正西裝的男子身邊,這西裝男就是巡邏看場子的。 江皓然摸出一包煙,問:“要不要來一根?” 西裝男一眼認出了江皓然,就是剛纔風頭很好卻不會翻倍的人,“來一根就來一根。” 江皓然遞過煙,西裝男接了,正準備往兜裡摸打火機。 “我這裡有,不用這麼麻煩,我給你點。”說着開始幫西裝男點菸。 那敢情好,男裝男很享受這種服務,他很標準地吐了個菸圈,問道:“兄弟,是不是有事?” “大哥,我向你打聽個人。”江皓然稍微湊近了點說。 “什麼人?” “高山嶺村的江富貴。”江皓然四下子瞧了瞧,放低音調對着西裝男說。 西裝男臉色一變,開始警惕起來,“你什麼人哪?” 江皓然笑了笑,非常和善地說道:“我是江富貴在外面合夥做生意的人,他拿了我一萬塊。說好了回趟家就來的,這個扯卵蛋的人,好幾個月過去了都沒來。” “哦~”西裝男隨意應了一聲,他也不知道面前這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不理會就行了。 “大哥,”江皓然從兜裡摸出一包沒拆封過的煙,給西裝男遞了過去,“我也沒別的路子,只能找到賭場來。那一萬塊錢也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總不能就這麼給吃了,好歹也要給我打張借條不是?” 西裝男收了煙,聽來也有理,就說,“那一萬塊錢,你就別想
了,他還欠着我們賭場3萬塊。” “我這次跑到這裡來了,怎麼樣借條也要拿張回去。” “拿着借條有什麼用,人家不還錢。”西裝男取笑着說道。 “借條是有法律依據的,就算他還不起,以後得他兒子還。”江皓然說得非常真誠。 長得一表人才,想不到是個呆子。西裝男對江皓然放鬆了警惕,說道:“人是在……” “喲喲喲……”被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真他、媽惱火,差一點就打探到了。江皓然很不爽地轉過頭去看打斷話的人。 “蕾姐”,西裝男恭敬地說。 “這麼大個場子不管了,和客人聊天。”蕾姐責問道。其實,這賭場她家也佔了點股份,雖然不多,也算股東了。 “沒呢,蕾姐。他問我廁所在哪。你說是不是?”西裝男給江皓然使了個眼色。 “是的。”江皓然繼續輕鬆說道:“不過,他還沒告訴我,如果這位美女知道在哪的話,可以帶我去。” 西裝男蒙了,這傢伙怎麼變性變得這麼快,敢這麼和蕾姐說話。 “蕾姐,那我忙了。”西裝男趕緊開溜。 “你真讓我帶你去廁所?”蕾姐邪笑着問,話裡沒了剛纔的氣勢。 江皓然這就搞不懂,從剛纔賭博幫自己的事看,蕾姐是個聰明的女人,怎麼這會會聽不懂問廁所只是一個藉口嗎? “不用,現在又不想尿了。”江皓然說,其實男人要解決小便是很方便的事,路邊一站就行。 “我肚子餓了,請我吃頓飯?”蕾姐問。 江皓然看蕾姐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剛纔幫自己贏錢了,請吃頓飯是自然。 “可以。”江皓然回。 兩人竟光明正大地一起走出了賭場。這事可不得了了,必須趕緊、立刻、馬上報告龍哥,有小白臉想泡蕾姐。 “別光看着我吃,你也吃點。”蕾姐不客氣地說。 “我早吃過了。”江皓然說。其實還沒吃,他打算等會回賭場的時候填幾個麪包,誰叫裡面的麪包是免費的。 這裡的飯自己要開吃的話哪夠,這菜色看起來很不錯,肯定得多吃兩碗。那就得加菜,加錢。如果不吃的話,蕾姐吃完還有剩下的,也就不打包了,顯得自己多闊氣。 但飯菜的誘惑真的很大,尤其看到蕾姐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江皓然心裡饞的要死,但還是忍住了。 蕾姐扯過一張紙巾,擦着嘴角,開口說道:“你這人不貪也不色。” “那你喜歡我嗎?”江皓然不客氣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