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去的本事。如果他能爬上去,這麼一會,他肯定已經在上頭了,而且還會伸出一個手,對江皓然說:“狼哥,我拉你。” 江皓然卻一點也不慌,他眼睜睜地看着掉落的泥土,以及插進泥牆內的鐵棒鏟。他瞳孔微縮,額頭小蹙,露出一層魚尾紋,樣子十分認真。聲音不對,這點決不會聽錯,鐵棒鏟插入泥裡的聲音不會是脆的。 一定是碰到了別的什麼東西?會是什麼情況呢?江皓然有點緊張,有點害怕。他沒碰到過這麼情況,前幾次盜墓就比較險了,自己倒是無所謂,遇到突發情況還能稍微應付得過來,但是邊上還有土狗。 土狗看到江皓然神色不對,從沒見他這麼認真過,順着江皓然的目光,他也知道對面的牆有問題,於是屏氣息聲,不敢動一下。 牆上的泥越掉越多,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土堆,還有泥巴掉進了沒合上蓋子的棺材裡。鐵棒鏟插着的地方凹進去一個不小的洞。突然之間,鐵棒鏟之上,更大的一堆土壓了下來。見情形不對,江皓然立馬抓住土狗肩膀處的衣服,“走!” 江皓然提住土狗,踩在剛堆成的土堆上,然後又踏起,踩在鐵棒鏟上,再飛躍往上而去。而土狗在江皓然的拉力下,踩土堆,踩泥牆,飛檐走壁一般也來到了上頭。雖然挺驚險的,回味起來的時候覺得挺爽,老子,飛檐走壁了一回,是不是成飛俠了? 當然,此時最多的還是心有餘悸。就連江皓然的臉也嚇得有點白,他喘了幾口粗氣,他媽土狗也太重了,叫他減肥不減。江皓然可是拼了老命才把土狗帶上來的。 休息數秒,江皓然轉過身來看剛挖出來的坑,泥土還在不停掉落,似要把整個坑填滿的架勢。這些泥土有一部分貢獻於上坡段的流泥,這些流泥以並不快的速度向下流動。坑內,可以看到泥土馬上就要淹沒江皓然的鐵棒鏟。現在鐵棒鏟還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這把鐵棒鏟用得相當順手,江皓然自然是捨不得棄掉。於是乾脆跳下坑裡,準備在被埋沒前,把它拿上來。江皓然小腿以下都陷入了泥裡,他很快把覆蓋在鐵棒鏟上的泥土扒掉,露出整個鐵棒鏟身子。他握住鐵棒鏟使勁往外一拔,竟然拔不出來。 按常理推斷,剛纔那一大堆泥土,就是江皓然和土狗險些被埋的那一大堆泥土,已經足以將鐵棒鏟打落,但是沒有。現在江皓然已經用了七分力,怎麼說也該拔出來吧?但鐵棒鏟只是稍微鬆動了一下。 這就有些難以理解了。於是江皓然再次去拔鐵棒鏟,用了十分的力氣,仍舊沒能把鐵棒鏟扒出來。 有貓膩,這其中一定有貓膩。江皓然也不白費勁了,他從
坑裡上來,準備等泥土停止掉落再說。 “土狗,我那鐵棒鏟拔不出來。”江皓然對土狗說道。 “狼哥,這東西不打緊的,拔不上來,我再去跟你弄一根。” “土狗,你知道爲什麼拔不上來嗎?”江皓然故意問。 土狗這纔開始動腦子,對哦,狼哥隨便開棺都不成問題,一根鐵棒鏟怎麼會拔不上來呢,於是,極爲茫然地問道:“是爲什麼?” 江皓然故作高深地解釋,“是因爲它插到了一個非常堅硬的物體上。” “什麼物體?” “這個我還不清楚,只有等把裡面的泥巴挖掉才知道了。”江皓然回。 這會,土狗反應過來了,“狼哥,你的意思是還要把這些泥挖出去?”他沒有辦法理解江皓然的思維。 “是的。”江皓然接着說,“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就在這時,泥土竟然停止流動了。原本江皓然想着這個坑要被填滿的,現在只填到1/2的高度,不過棺材也貢獻了一部分空間。這種結果應該是造墓者也失算。如果一個人不希望墓被被盜,他是不會給盜墓者留活路。大家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江皓然和土狗被埋在坑裡面,如果泥土剛好把這個坑填滿,那麼這個墓就永遠消失了,永遠不會被人找到,大家都以爲這裡只是出現了小範圍的泥石流而已,誰會挖泥石流下面的泥土。 可見這個造墓者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他還是失算了,他失算的原因是沒料到n年以後,樹木的根部多抓住了1/2的泥土。 江皓然自然很高興,他很快又跳到坑裡,“土狗,把鋤頭遞給我。” 這是馬上要開挖了嗎?狼哥也真急!不過,土狗還是很快把鋤頭遞給了江皓然。 江皓然接過鋤頭,他當然不是開挖坑裡的泥土,而是拿着鋤頭在那面牆上颳了起來。 土狗不明地看着江皓然,還是那句話,他無法理解江皓然的思維。 不過,一分鐘之後,土狗明白過來了。爲了不擋住土狗的視線,江皓然故意移到一邊,然後回過頭來,很得意地對土狗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土狗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後也跳進了坑裡,他確實發現那堵泥牆變了。給江皓然刮過的部分在火光的照耀下比別處亮了好幾倍。 “這是什麼東西?”土狗已經湊近了看,又問,“我能用手摸摸嗎?” “能!” 土狗把手摸上去,冰涼冰涼的,“是塊大石頭。”他說。 “不對,我想應該是個石門?”江皓然推測道。 “石門?”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裡面一定有寶貝!”江皓然非常肯定地說,“要是沒寶貝,我把江字倒着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