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聽了江皓然的話,土狗老臉一紅,說道:“我的確是誤會你了。” “行了,練球吧。”江皓然臉上一抹淺笑。那個謙虛、低調的狼哥又回來了。對了!還得保持住。 “我來個帶球上籃,給你看看。”說着,江皓然彎腰,提腿,緩緩加速。腳往地面輕輕一登,身體上升,手託着了籃球舉過頭頂,朝着籃筐輕輕一丟。 “砰!”球進了,連邊框也沒碰到。球落地,江皓然的身體也穩穩落地。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你纔會發現,江皓然的身軀有多結實,他的身材太過完美,他的手臂和腿都出奇的長。這個成天只知道睡覺的懶鬼,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江皓然落地那一刻,很有王者降臨的味道。 “啪啪啪”熱烈的掌聲從邊上單雙槓場地的幾個女孩手裡發生。她們有大有小,應該就是來學校玩的。 土狗哭着臉說,“狼哥,要是劉嘉硬要跟你,那就跟你吧。”這話說得多心酸,“你實在是太帥了。” “喂!喂!”江皓然聳了聳肩,“男子漢一點志氣都沒,自己的女人哪能讓給別人。再說了,光帥頂個毛用,進球得分,拿冠軍才行。” “嗯。”土狗狠狠地點頭,“四班真是不好對付的。” 土狗走到球場,三分線的位置,面對着江皓然,說道,“狼哥,現在我來防你。你來帶球突破。” “嗯。”江皓然沒有多話,帶着球就衝了上去。此時,太陽開始烈起來,但他跑動起來,那氣勢,那光線,彷彿有一團白色的火在他背上燃燒。 江皓然帶着球來到土狗面前,土狗就像一塊銅牆鐵壁擋住了去路。而且土狗直接拿出了十分的認真,和土狗面對面,這麼近,江皓然感受到魁梧身材,以及堅定眼神帶來的壓迫感。 江皓然在想,12級颱風吹過來能不能把土狗吹倒。 土狗哼了一聲,也是注意到江皓然開小菜了,“別我當兄弟,把我當四班的小白臉。” 江皓然知道,土狗說的是四班的轉校生。這轉校生確實欠揍的。江皓然的目光也
是多了幾分堅毅,那風輕雲淡的樣子也收了起來。帶着球迅速往左側突。不過,土狗只輕鬆移了兩步,又擋在了江皓然面前。 江皓然帶球往另一個方向突,再次被土狗擋住。總之,他帶着球,繞來繞去就是突不到裡面,而且他的動作還算敏捷的。 於是,他把速度放慢下來,他得緩緩了。自己跑得出了汗,土狗倒是挺輕鬆的,都沒動幾步。 想了想,江皓然以快速從側面強行突破。這法子還不錯,他已經到土狗身後了。 “犯規。”土狗無情地說。 江皓然心一冷,問道:“我哪犯規了?” “你剛纔撞到了我的手臂,在我原地不動的情況下。” “這也算啊?”江皓然失望地說,剛纔只撞到了一點點而已。 “這就算帶球撞人。”土狗告訴江皓然。 現在,江皓然知道帶球突破還是有難度的。你站在圈外,對方站在圈內,他移到的路程要比你小,其次,你手裡帶着球,不能讓球跑掉,最後,還非常容易犯規。 “你守着,我來突。”土狗對江皓然說道。 接着,土狗大致講了一個突球的方法和技巧。不過,在江皓然的防守下,土狗基本也突不過去。江皓然於是放了點水,土狗就突進去了。 如果土狗這關都過不了,鬆老闆那想都不要想了。 “土狗,我們再來。”江皓然說。 其實專門練帶球突破是一件很枯燥無味的事,特別在突不進去的情況下。 要麼是犯規,要麼是球跑了,要麼是撞到土狗身上。 去鎮上,買了點大魚大肉當午飯,下午接着練習。太陽很大,兩人站在球場上,土狗是身體慢慢拉了下來,手往臉上一抹,一甩,就得下一片雨,他的頭髮因爲汗液的粘性,變得很有型。 江皓然則是一身汗臭味,他的頭髮像剛被水洗過,特別油亮。 “狼哥,去歇會”土狗,體力支持不住,先說到。 “行!” 兩人來到旁邊的香樟下。這些香樟枝繁葉茂,樹幹粗大,40-50的年齡肯定是有的。他們直接坐在水泥地上,拿
起預先準備好的飲料喝了起來。“咕咚咕咚”一瓶兩口就解決了。 “這樹下挺涼快的。”土狗說,他臉上的汗也收了。 “是挺陰涼。”江皓然回道,享受迎面吹來的清風。 香樟是一年四季常青的樹,清風一來,枯黃的樹葉唰唰落下。幾顆黑籽打到了江皓然身上。 “一天又快過去了,我好睏啊。”江皓然啊着嘴巴說,隨手撿起身上的一個黑籽往外一扔。 “狼哥,你也是挺努力了。”土狗實話實話,“照平時,這會你得睡了好幾覺了吧?” “是的。”江皓然哈哈一笑,還真沒這麼拼過。 “狼哥,只要你努力了就行。不管結果怎樣,兄弟我都不會嘲笑你的。”土狗正兒八經地說。時間太短了,兩天時間,你讓一個零基礎帶球突過鬆老闆的防禦,就是癡人說夢。 明明知道是癡人說夢的事,還這麼拼,這麼努力,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有點傻? “嗯。”江皓然應道,這一聲是對兄弟的感謝。同時,他也覺得突過鬆老闆是不可能了,要贏四班更是不可能,哪裡還敢用虐字。 “咱們再練會就回家。”江皓然說,心裡還是沒有放棄。 “行。”土狗也爽快地回答,兩人對視笑了笑。 他們再次起身來到籃球場,陽光把他們的臉照得通紅通紅的。一個銅牆鐵壁般站着,一個獵豹般進攻。 “砰砰砰”,“砰砰砰……”聲音清脆,傳得悠遠。 地面的影子越來越長,籃球場上,兩個身影一直沒有停歇過。只可惜,到最後,江皓然還是一次都沒有成功突進去。 兩人都累死,收了工,那股勁過了,才發現擡腿都痠痛。 “狼哥,要是有個人揹我回去就好了。”土狗玩笑地說。 “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要不,球我來拿,給你減輕點重量?”江皓然問。 “哼!我說明天不是可以騎你的自行車來。”江皓然那車有兩個位置。 “不行,我那後座是載妹子的。” …… 一個老人,從香樟樹下走出,帶着和藹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