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芒和維岡競技俱樂部簽訂的是青年隊的合約,但劉芒卻一直跟隨一線隊在訓練。
在一線隊,論資歷劉芒是新人,剛來球隊沒幾天,論對球隊的貢獻,劉芒迄今爲止只代表過球隊上陣過一場,論年紀劉芒也不過剛剛成年,更比不上球隊的老隊員。
一旦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不論他做什麼你都會覺得他不順眼,劉芒在俱樂部就處於一種尷尬的位置,除了年紀相仿的維克托,很少有人願意和劉芒湊在一起。
老隊員看劉芒不順眼,劉芒現在也不是以前那位逆來順受“喬治”,心裡跟明鏡似的,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他們不招惹劉芒,他也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看見,犯不着不往心裡去。
相互之間看不順眼,在訓練的時候就想不到一塊去,配合的時候容易出現一些失誤,劉芒年輕力壯,加上是一個練武之人,身體好,防守的技術出色,在訓練的時候防守也不留餘力。
“法克,喬治,下腳這麼狠,你想要幹什麼?是不是想要踢傷我,你就有機會上場比賽了。”
被劉芒放到在地上的主力後腰默罕默德·迪亞梅,罵罵咧咧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後腰,連番的被劉芒放到在地,心裡當然不服氣,而且他早就感受到劉芒對他主力位置帶來的威脅,早想找個由頭教訓這小子一頓。
羅伯託教練看好劉芒和費米兩位從諾茨郡來的球員,能打多個位置的費米·奧雷努加已經逐漸將戴維·瓊斯擠到了替補席上,接來下就是劉芒將他擠到替補席上,默罕默德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對不起。”
眉頭微微一皺,伸出手想要拉默罕默德一把,劉芒知道隊中的某些隊員一直看他不爽,使他一直不能融入到球隊中去,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在和默罕默德鬧矛盾,不然可就會成爲更衣室的衆矢之的。
“切,誰稀罕你這聲對不起,小人,想要上場比賽就直說,大不了我將主力位置讓給你,不要玩這種陰損的招數,東方人就是表面和善,心理面其實無比的陰險狡詐。”
誰知道默罕默德並不領情,伸手拍掉劉芒伸到他眼前的手掌,大聲的嚷嚷起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顯然是要將這件事情鬧起來。
“默罕默德,你這是什麼意思,訓練的時候磕磕絆絆的常有的事,你怎麼能說喬治是故意想要弄傷你,我看你纔是陰險小人,喬治,我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別搭理他。”
作爲劉芒的損友,來球隊的時間長,又佔據了球隊的主力中場的位置,而且還是更衣室英格蘭幫的成員,維克托·摩西在俱樂部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影響力,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劉芒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欺負。
“維克托,這裡沒有你的事,你一遍給我呆着去,喬治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還就不答應。”
好不容易找這麼一個機會,教訓一下剛來球隊的新人,當然不願意讓維克托的攪合了,而且默罕默德也不怕他維克托,揮揮手,就要讓維克托滾蛋,少管他的閒事。
“你不答應想怎麼着,難不成還想揍我一頓出氣?喬治,你別攔着,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能拿我怎麼着。”
踢足球的男人骨子裡都有着一股子血性,這暴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現在劉芒反倒是成了勸架的人,和大傢伙一起將扭打起來的維克托和默罕默德拉了開來。
一個不小心,也不知道是誰,劉芒大腿上捱了一腳,要不是劉芒眼疾腳快閃過重要部位,那命根子可就要遭殃了,一時之間起不打一處來,不過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
劉芒可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這種窩囊氣當然不能受着不吭聲,也不論對面的是誰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啪的一聲震天響,那人臉上瞬間紅了一大片,十多名球員亂成一團。
球隊這段時間戰績不錯,掩蓋了俱樂部更衣室內英格蘭幫和阿根廷等外來球員之間的矛盾,但問題卻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默罕默德是法國黑人球員,代表着外來球員,而維克托是英格蘭幫的死忠。
現在已經不再是劉芒和默罕默德在訓練場上這點事,而是更衣室內的派系紛爭的問題,球隊隊長加里和弗朗哥等人也加入了進來,事情正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以劉芒的身手,在混戰中自然不能吃虧,而且正好出一下這些天來在俱樂部受的窩囊氣,看着哪個球員看他不瞬間,和他不對付就對哪個球員下手,專挑肉多的地方大。
肉多的地方,打了疼,但不容易受傷,劉芒心裡雖然有點不痛快,但還不至於對幾個不懂武功的隊友下死手,這牽扯到練武之人的武德,沒有武德之人,練武傷害無辜那就是一個禍害。
“比——”
“住手,快給我住手。”
球隊的主教練最擔心的就是球員之間不合,更衣室鬧出矛盾,現在倒好球員居然羣毆,火急火燎的上來勸架。
“說,怎麼回事?”
黑着一張臉,羅伯託·馬丁內斯語氣透露着一股子火藥味。
“教練,默罕默德仗着是隊中的老人,是球隊的主力,更衣室的大佬,想要欺負我們這些新人,門都沒有。”
有道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見羅伯託開口發問,維克托當即搶在默罕默德前面訴起苦來。
“教練,別聽維克托瞎說,喬治剷球下腳太狠,我只不過是說了他兩句,維克托上來就用髒話罵我,還上來出手要打我,現在還強詞奪理,看這就是剛纔他打的。”
默罕默德是個黑人,但是臉上那衣服個巴掌印卻很是清晰,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現在他臉上還一整火辣辣的,就在這個時候,劉芒有些心虛的,將手縮了縮。
這一巴掌,劉芒是含怒而發,可沒有留多少力氣,還好沒有將默罕默德的牙給扇下來,不然可就有好戲看了,這一場羣毆,可有不少人沒有參合進去,其中就有一個是費米。
在一旁清清楚楚的看這劉芒狠狠的扇了默罕默德一巴掌,響亮的聲響令費米心裡也發憷,當初在諾茨郡的浴室之內,費米也捱了劉芒一頓胖揍,自那次以後費米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三番兩次的鬧出球員鬥毆事件,還好沒有媒體在場,不然爆料出去,肯定會被大肆渲染,而且參與到這次事件中的都是主力球員,羅伯託還得仰仗他們打江山,不能將他們都禁賽了。
最後,只能是一個折中的方式,隊內罰款,維岡競技隊的薪水本來就不高,不少球員更是在一月之內連罰兩次,心裡都疼的滴血,更可憐的當屬劉芒了,兩週的薪水全沒了。
那一巴掌是痛快了,接下來的日子就苦了,劉芒剛領着微薄的薪水,就夠交給俱樂部罰款的,劉芒只能打電話往家裡的父母求助,可劉芒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面。
在西方的人的眼中,只要年過十八,就算成年,就當自食其力,再向父母伸手要錢是一種恥辱,劉芒雖然是亞裔,可入鄉隨俗,這點道理還是懂的,被維克托他們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
不能讓維克托他們笑,那就只能讓維克托他們哭,維克托是球隊的主力,一線隊雷打不動的主力,由於合約的保密條款,劉芒不知道維克托一週的薪水是多少。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維克托和俱樂部簽訂的肯定是一線隊的合約,薪金待遇肯定比他要強上不少,甚至是三四倍,一千英鎊的罰款對他來說就是春天的毛毛雨,不值一哂。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換做是當初在嵩山少林寺的時候,劉芒吃飯幾乎就不給錢,美名其曰:化緣,爲了今後的生計,劉芒也不得不重操舊業,向維克托化緣。
“喬治,怎麼是你?”
接到電話的維克托顯然很詫異,幾乎是足不出戶的喬治,這個時候應該是在俱樂部的宿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反正不應該打電話給他。
“難道我就不能打電話給你麼?”
在電話的另一頭,劉芒笑了,笑的很猥瑣,聽的維克托毛骨悚然。
“有事麼?沒事?沒事我可掛了,我這正忙着呢,什麼?帶你去熟悉一下維岡,哦,好,等着我,我就來。”
維克托聽着有些不大情願,畢竟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還是有那麼一點區別的,異性相吸不是,但儘管如此,維克托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推開身邊的女性朋友,有道是爲朋友兩肋插刀啊。
當劉芒榜上維克托的時候,維克托的一張臉就跟苦瓜似的,恨不能插劉芒兩刀,維克托經濟壓力也不清,被俱樂部罰款兩次,又是年輕人,喜歡泡泡酒吧,逛逛夜店什麼的,這些可是不小的開銷。
更爲重要的是,被劉芒死乞白賴的攪合,維克托哪也去不成,更別說去去夜店找樂子了,他可不想帶壞劉芒這樣的英格蘭大好市民。
晚上是英格蘭足總盃決賽,哭,又要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