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機停在一個臨時指揮營地,營地指揮官出來迎接牧,他對牧行了個禮:“歡迎歸來,牧指揮官,我是這裡的臨時地面指揮官:趙奕,我接單雲總指揮官的命令,現在將這裡的指揮權交給您”
牧愣了一下,苦笑着說:“是嗎?我本來還想休息一下。”
趙奕說:“我看,要不您先吃點東西。”
牧抓起地上一瓶水,猛灌了幾口,說道:“不用了,聽說你們抓了些俘虜?”
趙奕回答:“是的,他們就被關在這裡”
牧說:“好的,我要去問問他們,你現在就帶我過去”
趙奕說:“遵命,長官”說完,就帶着牧走出指揮所。
一路上,牧看到有不少傷員被飛機運回來,牧問道:“我們的傷員多麼?”
趙奕說:“叛軍抵抗很激烈,我們有一些損失,不少重傷的需要使用急救設備,我已彙報給單雲指揮官了,他說派白雲號醫療船到這裡來治療傷員”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個由四個機甲戰士看守着的一羣人,他們只穿着簡單的軍服坐在地上,雙手雙腳被綁,牧心想:這些應該就是叛軍俘虜吧。
牧走到近前,問道:“你們中間最的軍銜最高?”
一個人站了起來:“我是隊長”
牧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身上有血跡,臉上也有傷,脖子上帶着護具,看來是頸椎受傷了。
牧問道:“你們這樣爲了西門去送死,值得麼?”
那人說:“我們。我們都忍受不了這裡的環境和生活,西門答應給我們創造一個更美好的未來,我們可以更有錢,住到更舒服的星球上去”
牧冷笑着說:“那你們就可以用小行星去襲擊自己的母星?”
那人回答:“什麼母星?,你們把我們扔在這裡開礦,和那些機器有什麼區別?”
牧回答:“這就是你們襲擊天龍星的理由麼?!”
那人低頭說道:“這。這是西門的命令。”
牧問道:“你知道現在西門在哪裡?”
那人茫然的說:“我。我不知道。”
這時,突然不少士兵擡頭向天空望去,牧也擡頭一看,原來是白雲號醫療船在六架疾風戰機的護送下準備下降,由於大型飛船不能進入白星基地內部,現在白星基地的入口外面的一大塊平地成了天龍星艦隊的臨時停靠點,有數艘大型登陸艦和戰機停在那裡,白雲號正緩緩下降。
牧看到士兵們的表情都很高興,連旁邊的趙奕也似乎有所期待,牧問道:“白雲號這麼受歡迎麼?”
趙奕說:“是啊,很多重傷的戰士有救了”
牧又問道:“還是你們又可以見到那些漂亮女醫務兵了?
趙奕不假思索的說:“那當然了,長官”,然而此話一出,趙奕立刻意識這不是該在長官面前說的話。
然而,牧突然注意到戰艦停靠點上空的小行星帶裡有些異常,有一部分空域的小行星出現不規則的運動。
“長官,熱源反應!上空有熱源反應!”,一個雷達兵大聲喊道
突然間有兩個大型隕石從小行星帶裡衝出來,向着戰艦停靠點俯衝下去,牧看到這兩個隕石的後方有推進器噴出的火焰,他立刻意識到這是有人在操縱這兩個隕石,而地面上的艦隊都是登陸艦,沒有配備對付隕石的武器,只能以常規導彈向上射擊,一部分疾風戰機見勢不妙,急忙發動升空迎擊,但是兩個隕石在推進器的加速下速度太快,重力加速度形成的巨大動能衝向地面,那些常規導彈對它們毫無作用,突然間兩個隕石發出炸雷一樣的巨響,它們在空中自我爆炸,變成漫天的隕石雨成扇形向着地面的艦隊襲來。
還停在地面上空不遠處準備降落的白雲號被第一個擊中,白雲號船體一下子被隕石擊穿,船體大幅度傾斜,隨着鋪天蓋地的隕石不斷擊中白雲號,白雲號瞬間爆炸變成了一個火球從空中落下,造成的衝擊波震的白星基地宛如地震一般。
高速墜下的隕石不斷擊中地面上停靠的登陸艦,數艘登陸艦和戰機被擊中爆炸,白星基地外臨時飛船停靠點立刻被炸成一片火海。
基地裡面的人們看的目瞪口呆,以爲是叛軍又從小行星帶開始進攻了,趙奕急忙問雷達兵:“現在還有叛軍出現麼?”,雷達兵指着雷達說:“現在沒有了,可能那兩個隕石裡被裝上了火箭推進器,並且有操作系統,如果是正常的小行星帶裡的隕石是不會掉下來的,我看是有人手動控制推進器衝過來,他們這是自殺性攻擊!”
趙奕立即對通訊兵喊道:“立刻向雷神六號求援,我們的地面艦隊。被摧毀了。”
他回頭看看牧,但已經找不到牧了,突然停在指揮所前面的一艘懸浮機升空,以飛快的速度飛向基地的出口,趙奕看到是牧坐在上面。
懸浮機靠近閘門,牧絲毫沒有減速,他用飛機上的導彈直接把閘門炸出一個大洞,懸浮機直接從這個炸出的洞裡飛了出去,牧來到白雲號墜毀的地方,展現在他面前的,只有一片焦土,由於爆炸猛烈,白雲號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地上全是燒焦的東西,根本分不清哪個是人體哪個是飛船殘骸。
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還親眼看着白雲號緩緩降落,他就要能和他的摯愛再次重逢之前的瞬間,這個世界卻變成了地獄,這個有着鋼鐵般意志的戰士,跪倒在白雲號墜毀的地方,突然發出如同臨死野獸般嚎叫。
此時基地裡的部隊也趕了過來進行現場救援,一隊戰士找到了牧,只見牧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像是個雕塑一般,一個戰士走近牧,對他說:“牧長官,請和我們回基地吧”,話音未落,牧突然站起來,一拳打在那個戰士頭盔上,他躲閃不及,被打了個後空翻,甩出去很遠,牧抄起他的槍,直奔懸浮機,啓動後向着白星基地飛馳而去,傍邊那幾個士兵呆呆的看着沒能反應過來。
牧飛回基地,基地裡混亂不堪,大家緊張的注視了天空,不知還會有什麼情況發生。牧下了懸浮機,趙奕急匆匆跑過來,說道:“長官,您知道您剛纔幹了什麼?”牧不說話,只是像機器人一樣的往前走。
趙奕繼續說:“你剛纔突然駕機炸壞了基地的閘門,能否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牧依然不回話,還是快步往前走。
趙奕此時感覺牧的樣子有點異樣,他繼續說:“幸虧閘門還一道保險閘門,不然整個基地會很危險,但您還是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長官,您剛纔的行爲是違反軍紀的!”
牧依然像個機器人樣的機械的往前走着,他突然拿起步槍,趙奕立刻感覺情況不對頭,因爲那是準備射擊的姿勢,他掏出手槍對準牧,說:“對不起,長官,請放下槍!這裡沒有敵人!”話音剛落,牧一個反身飛踢,一腿把趙奕踢出老遠,力道非常之大,趙奕口吐鮮血摔倒在地上,他的戰鬥機甲居然被踢裂了。
此時,牧來到剛纔關着叛軍戰俘的地方,看守的幾個士兵看着牧提着槍一聲不吭的走過來,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等士兵們開口問,突然間,牧提起步槍對着戰俘開始猛射,瞬間血肉橫飛哀嚎遍地,傍邊看守的士兵頓時目瞪口呆,但牧是最高指揮官,他們不敢對牧射擊,但還是撲上去抓住牧的手臂,想向把牧的槍給奪下來,但是此時的牧卻力大無比,撲上去的幾個士兵被牧三拳兩腳就給打趴在地上,不一會兒,牧的子彈打完了,他抄出反物質刀,衝進戰俘羣,像宰殺動物一般對着戰俘開始亂砍,現場頓時一片刀光血影,鬼哭狼嚎。
趙奕跌跌撞撞的趕過來,對看守的戰士說:“快。指揮官瘋了,趕緊。不能殺他,用*!,用*!”
四五個戰士趕緊拿出*,對着牧射擊,五把*全部擊中,由於強大的電流衝擊,牧的機甲噼啪作響,電火花直冒,趙奕等人驚訝的看着牧受到如此強烈的電擊之後,居然還能直挺挺站在那裡。
突然,牧的龍鱗機甲的頭盔發出“卡塔”一聲,頭盔自動脫落,那是龍鱗機甲的維生系統發生故障的一種保護機制,牧機械的轉過頭來看着他們,趙奕等其他人都不敢相信這時的牧和原先的牧是同一個人,他面目猙獰,披頭散髮,原先深褐色的頭髮變成了灰白,血紅的雙眼充滿了殺氣,機甲上沾滿了鮮血,像紅色的小溪一樣流淌下來,他已經完全不是剛纔那個英姿颯爽的指揮官了,而是活像一個從地獄裡出來的殺人機器。
趙奕說道:“長官,請住手,我們現在要逮捕你!”
牧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拿着反物質刀,轉身直奔趙奕而來,趙奕一下慌了手腳,他雖然手裡有槍可以當場射殺牧,但是牧還是他的指揮官,他是不能這麼幹的,正當趙奕手忙腳亂的時候,牧的身後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這個人快速揮手擊中牧的後腦,牧一下癱軟下來,躺在地上不動了,趙奕一看,這個人也穿着和牧一樣的龍鱗機甲,胸前有數字“十六”,趙奕問道:“你是誰?”那人回答:“我是紅龍部隊十六號”。
趙奕看看躺在地上的牧說:“牧長官他。他似乎發瘋了。”
何烈說:“我看。還是先把牧長官隔離關押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