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騙不好哄
失落之下的張大山,胃口大開,拉着方青、楊絮兒,去大吃了一頓,花費十八元整。
“兄弟,我先回家去向老媽報個到,一會再來。”酒足飯飽之後的張大山滿面紅光來向方青和楊絮兒告別。
“隨你的便。”只要學校裡沒事,休息的時候張大山現在基本上都在方青家泡着,趕都不走,所以方青也懶得虛情假意的留他:“滾吧你。”擡起腳作勢欲踢,他早嘻嘻哈哈的溜走了。
送走了張大山,方青隨手拈起櫃檯上的一本《汽車資訊》翻看起來。
“看什麼呢?”楊絮兒發覺方青很久不說話,回過頭來問道,見到方青揚起的書皮,隨後用看見外星人才會有的表情說道:“原來你也喜歡汽車呀!”
“名車,美人永遠是男人的最愛,我當然也毫不例外。”聽見她的話,方青酸溜溜的回答:“短時間內沒錢購買私家車,就只好這麼望梅止渴了。”方青邊看書邊和她說話,心裡卻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買一輛汽車將來可以開着自己的車到處旅遊的情景。
“有車就真的那麼好嗎?”楊絮兒轉過身去,漫不經心的和方青聊天。
“當然了。”方青無比堅定的回答:“自由自在的。”
“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走的很遠,不用一生一世的被侷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方青滿是憧憬的解釋有車之後的諸多好處,或許天性使然,總喜歡用太過浪漫的想法直接代替冷酷的現實,而最終結果不免因爲感到生活其實遠遠不符合自己的理想而異常難過。一直以爲自己改變了很多,沒有想到在她的面前***病又犯了。
“不過我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加入有車一族的行列中去。”看見楊絮兒一副愛搭不愛理的模樣,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感到無比的遺憾和失落,按捺不住的將埋在心裡的秘密抖落了出來。
“怎麼會呢?”楊絮兒驚奇的問道,“你不是說自己沒有錢買車嗎?”
“對呀,我確實沒有錢買車,但如果我的車不要錢不就可以了嗎?”方青很滿意她這種吃驚的表情,回想着自己的完美計劃心中不免得意洋洋,終於忍不住在小美女面前扯謊來:“但是我正在收集和改造各式各樣的汽車零件,等數量足夠的時候方青就能夠攢出一輛真正屬於自己的汽車來。”
“你是說真的嗎?!”楊絮兒精緻到堪稱完美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後用懷疑的目光凝視着方青的雙眼,問道:“可你從哪裡找那麼多的汽車零件呢?壞掉的已經失去了使用的價值,而完好無損的,人家又怎麼會白白送給你呢?如果去買的話,當然沒有問題,可這樣以來,花費不但比買車更高而且得到的車輛性能也很低劣,更重要的是國家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三無汽車上路的。”
“……”聽了她的分析方青陷入了沉思。聽着楊絮兒在那裡侃侃而談,方青實在不能夠將如此清晰而嚴密的思路和一語中的的結論和一個傻兮兮的小女生聯繫起來,而事實上她確實就站在方青的面前,對此方青也只有目瞪口呆、驚詫莫名。而事實上,連方青自己都沒有考慮過楊絮兒的最後一條憂慮。
“其實從頭到尾方青一毛錢都沒有花。”不善於難過的方青,很快就從她給方青的難題中擺脫出來,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豐功偉績馬上就恢復了自方青感覺良好,並且假裝着道出了天機,“我家周圍有一家鋼鐵廠還有一家報廢汽車廠和一家拆車廠,大部分的零件都是從這三家收集來的。”
臨安市就有一家地下滴那個車場,提供很多亂七八糟的服務,想要入內,是要求很高的,主要是爲地下飆車的人羣服務。
“那都能要嗎?連你都承認,那些都是報廢車。”楊絮兒根本不知方青的根底,小女孩很好騙的樣子,很是可人。
“其實也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糟糕,某些車輛中的零件還是完好如初,如果遇到那些因爲高速上發生車禍而撞爛的汽車,更是挖到寶一樣的幸福。”方青靠在沙發上回憶往事,自己大概二十七八的時候,親手組裝了一輛汽車。
“哈哈……”
“你笑什麼?!”方青疑惑而生氣的問。
“你知道你剛纔說話的樣子象個什麼嗎?”楊絮兒絲毫不害怕方青滿臉的慍色,依舊笑嘻嘻的反問,然後不等方青猜就又說道:“象個企圖在垃圾堆裡揀到寶貝的破爛王。滿臉的貪婪和狂熱,傻兮兮的卻挺討人喜歡的。”
“錯了,我不是破爛王而是善於廢物利用的淘金者。”不喜歡被她稱爲破爛王的方青急忙糾正她的說法:“既然那些零件還有利用價值,就不能夠任由它被熔化成水鑄成鐵錠,在這裡發揮作用對它們來說纔是最好的,不是嗎?”
“或許你是對的。”楊絮兒想了想,終於同意了方青的觀點:“可他們會讓你們白拿嗎?”
“當然不會,於是我們就偷偷的拿。”對於這些無傷大雅的小偷小摸方青決不對任何朋友隱瞞,而且方青認爲她絕對會喜歡聽到這個的。
“我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楊絮兒隨口問道,但是不等方青給他答案就一臉方青知道的表情,得意的道:“去幹這種驚險刺激的壞事一定少不了張大山的份,方青說的對不對?”見方青點頭認同她的猜測便非常高興且一臉嚮往的追問:“去偷零件好玩嗎?你們有沒有被人家抓住過呀?”
“當然好玩了,爽的不得了,象吸食毒品,會讓你欲罷不能的。”方青故意逗她。只要不是心理上有某些疾病和怪癖的人士,即使是慣偷,在每次動手的時候都不免會有些緊張,倘說快感也未必沒有,但那是恐懼的副產品。就象蹦極,死裡逃生的感覺。
“那下次你們去的時候也叫上我好不好。”她裝出一副可憐樣哀求道。
方青嘻嘻哈哈的答應了,心底卻沒怎麼當真,鬼知道方青這混球下次要多少天之後纔會再來臨安市,他可是柳林市的一霸,不是臨安市滴。
聊完了這些,方青就想把楊絮兒帶回齊家姐妹的地方。“人家纔不要這麼早就回去!”細膩的小手緊緊的握着方青的手,邊用力向前牽拉,邊一口回絕了方青的好言相勸,道:“難道你不覺得這麼早就回家去簡直就是在浪費這大好的時光嗎,哥哥,浪費光陰是可恥的行爲,幸虧有人家在你身邊幫你亡羊補牢,所以還不算太晚,是吧?”
“是,是……”被她一通忽悠方青糊哩糊塗的就點頭答應,但是轉念一想卻滿不是那麼一回事,於是懸崖勒馬改口道:“是什麼呀是?!你這麼漫無邊際的亂逛纔是浪費生命呢,再說了,這地方晚上街面上不太平,流氓痞子遍地走,你不怕呀?”
“人家纔不怕呢!”楊絮兒無比豪邁地拍了拍胸口,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不等方青追問原因就抱着方青的胳膊道:“有哥哥在身邊保護方青,到哪裡都不怕,你說是吧?”
“我……”方青無話可說,碰上楊絮兒這麼一有時迷糊有時精明的小人精,就算方青這種耍筆桿子混生活的人也不是個,一句話下來就把方青問了個啞口無言,說不是吧,那明顯就是在滅自己的威風,象方青這種視面子如生命的爺們是絕對不會做的,說是吧,就得萬事都得聽楊絮兒的。
前思後想之後,方青還是決定打腫了臉充胖子道:“那可不,在臨安這地面上你哥哥怕過誰呀。”這大話出口的時候,方青心裡也在玩命的鄙視自己,暗想:“誰他靠怕過我呀?!”但是爲了楊絮兒這個惹事包的安全着想,於是方青半哄半騙地道:“可這裡又沒有什麼好玩的地兒,還是跟我一塊回家吧!”
“誰說沒有好玩的地兒!?”楊絮兒擰着頭看了方青一眼,充滿無限嚮往地道:“臨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家迪廳,咱們可以去蹦迪呀!”說着不由分說拽着方青就往前跑去。眼瞅着矇騙不了,方青也只得苦笑着期盼不要出什麼亂子纔好。
作爲臨安市近幾年來引進外資、發展地方經濟的副產品之一的藍月,既是臨安乃至周圍縣市數一數二的夜總會,也順理成章的成爲了藏污納垢的垃圾堆。
或許是剛開始營業不久,作爲一種招徠顧客的手段,藍月的收費相差異常懸殊,假如只是蹦迪而不消費任何酒水的話,統共十元就足夠了。也正因爲如此,每天從早到晚,偌大的迪廳中還是人滿爲患。
“乾脆咱也把張大山叫過來吧,有這種好事兒咱倆要是不把他叫上,回頭他知道了鐵定得把我給活拆了不可!”在前往藍月的路上,方青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一公用電話廳裡跟張大山打了一電話,招呼他過來。與其說是爲了蹦迪倒不如說有了麻煩多個人幫方青分擔。
“靠,你這哪是有福同享呀,根本就是他靠拉我過來陪你倒黴的。”張大山風風火火的從出租車鑽出來後,一把就將方青拽到了旁邊,指着遠處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藍月道:“你是不是不想過安生年了?”
“你以爲我願意呀,這還不都是楊絮兒那丫頭片子出的餿主意。”方青白了張大山一眼後,道:“如果你有本事能勸的楊絮兒乖乖回家,明天晚上的飯我請了,怎樣?”
“不怎麼樣?”張大山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出來,道:“連你這個滿嘴跑駱駝的寫手就糊弄不了她,就憑我這種功力那絕對白搭,所以哥哥我還是別丟人去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藍月道:“反正都走到門口了,進去逛逛又少不了幾斤肉,咱倆看的緊一些不讓她惹禍,不就萬事大吉了。”
藍月夜總會是一座坐東朝西的凹字型建築,而楊絮兒死氣白賴想要去的迪廳位於凹字的南邊一角,走進門隔着厚實的門簾已經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迪曲聲,節奏鮮明、動感十足,聽在耳朵裡就讓你禁不住有種想要隨之起舞的衝動。
撩開門簾,瞅着五彩斑斕的燈光在漆黑的舞池上空裡閃爍,變化出種種詭異而妖豔的圖案,一羣雖在冬季卻衣着暴露的男男***們,在震耳欲聾的舞曲伴奏下,沙丁魚般擠在一起玩命的扭動着身軀,那一張張觸電般搖動着年輕人的臉上流露出病態的狂熱和激動。
也許是暖氣燒的太足而顯得有些燥熱的房間裡,充斥着刺鼻的汗臭、劣質的香水和香菸等混雜而形成的古怪氣味,令人聞之慾嘔,方青不知道其他的人是怎樣的感受,至少方青當時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
“靠,真靠頂勁兒!”看到這一切,原本信誓旦旦的說要盯緊的張大山邊象只發那個的公狗一樣大呼小叫,邊兔子一樣蹦跳着融入了左右搖擺的人羣。而方青旁邊的楊絮兒也着了魔似的,邊尖着嗓子喊酷,邊試圖掙脫掉方青拉着她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
說真的,雖然方青在大學裡學習過當前流行的所有舞步,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來到迪廳裡瘋狂一把,也許是因爲方青這人愛靜,也許是因爲方青的口袋裡沒有人民幣,不管怎樣,方青始終都對這種事物缺乏足夠的好感,倘若不是擔心楊絮兒吃虧,方青才懶得跟四周那些瘋子一樣的人們爲伍。“全都他靠瘋了!”可方青仍然忍不住喃喃咒罵。
“小妞兒,陪哥幾個蹦會怎樣?”就在方青拉着楊絮兒的小手避過幾個試圖向她靠攏的男人後,一富於挑逗意味的男人聲音宛如能夠穿透喧囂的舞曲般,鑽進了方青和楊絮兒的耳朵,那一刻方青有種想要衝過去暴打那人的衝動。
“不好意思,我早已經有舞伴了!”楊絮兒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後,指了指方青,禮貌地回絕了身邊幾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的邀請,而方青藉着頭上不時閃過的燈光看清了他們的臉。
最前面一人模樣還算看的過去,穿的也算是人模狗樣,但一雙色迷迷的眼總是在楊絮兒的身上瞟來瞟去,頭髮不長,湊的近些就有一股濃烈的着哩水味鑽進鼻孔,把方青噁心的夠戧。站在他旁邊的跟班們雖然也穿的人五人六,但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怕什麼來什麼?今天可真算是黴到家了!”此情此景方青忍不住在心中痛苦的***。老虎不發威並不代表它已經忘記了怎麼吃人,至少方青也絕對不會象軟柿子似的隨便誰都可以上來捏兩下,而且這幫流裡流氣的小混混的找上的並不是方青,而是楊絮兒,那就更加不能原諒。
但是爲了少惹麻煩,方青決定暫時容忍一下,於是拉了拉楊絮兒的小手準備離開,可是旁邊的一小混混攔住了方青的去路,而之前的男人則無良的伸出爪子,摸向楊絮兒的下巴,嘴裡還不乾不淨的道:“跟這煞筆跳舞有什麼勁呀,還是跟着我吧,絕對讓你從頭爽到腳,行不?”
“不行!”不等他的手伸到,方青已經反手把他的爪子給抽了回去,冷冷的回絕。
“靠,你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大頭蔥呀,竟然有膽跟我們瘋哥搶妞兒玩,你他靠是不是老壽星喝敵敵畏,活膩味了!?”那個被人叫做瘋哥的小子還沒有說話,他旁邊的一小弟已經按捺不住朝方青狂吠了起來:“不想死的就趁早滾的遠遠的,我們只當把你當個屁給放了……”
“要是想死,那又怎樣?”方青把楊絮兒往方青身後扯了扯,殺氣騰騰地緊緊的盯着那人看,捏緊了拳頭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時機,心裡卻把關鍵時刻卻沒有蹤影的張大山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樣?”那小子冷哼了一聲,擼起袖子惡狠狠的瞪了方青一眼道:“你再敢跟這兒蘑菇,哥幾個就讓你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說着作勢就要過來。
“是嗎?”方青朝他微微一笑,不等他回過神來已經一個箭步過去,緊跟着雙手探出飛快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後攪動右臂沿着他的胸口滑下來抓住了他的腰帶,與此同時右腿上前跨了一步,穩穩的叉在了他的兩條腿後面,同時右手用力身子猛得一擰已經把他摔了出去。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不管是何時何地,這都算的上是打架鬥毆時以多勝少的金玉良言。而攻敵不備更是方青多年跟人混戰所得到的寶貴經驗。當然了,方青對付這人用的也並不是什麼絕世武功,在方青看來武俠小說裡那些所謂的神招妙式,反倒不如街頭巷腳裡跟人打架時鍛煉出來本能管用,而方青使的恰恰就是平時鬧着玩時用來摔交的法門,算不上多麼凌厲,但只要被方青抓住就絕對不讓你討了好去,摔個七葷八素都算是輕的。
看來那人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殺豬似的大呼小叫着被方青象一麻包似的扔進了擁擠的人羣裡,也許是周圍太過喧鬧、也許是周圍的男女跳的太忘情,竟然沒有幾個爲了他的出現而停下腳步。於是他就象每年元宵節時不小心被拌倒而被人潮踩踏的倒黴蛋一樣,被n多的舞男舞女踩過,直到被同夥從地上拉起來,衣服上已經滿是鞋印。
可方青卻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他們磨嘰,而且架一開打,不到一方求饒就絕對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於是在其他人還沒有醒過味來的時候,方青已經朝旁邊一挪,揮起右手狠狠的砍在了恰好就在方青右側的瘋哥一手刀。
方青因爲個人喜好所以對《人體解剖學》研究的那是相當透徹,當然也就明白各個器官或者部位遭受重擊之後的後果,而方青選取的恰恰就是分佈着豐富血管和神經的頸部,倘若這裡被擊打的話,不但會導致呼吸的閉塞,而且還會影響血管流通,造成大腦的缺血缺氧,更可以使人昏迷或者死亡。
方青當然不想讓他死,但短暫的昏厥卻足以起到使方青殺一儆百、力挫對方氣勢的效果。不管因爲何種原因,方青相信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跟其他的人動過手,輸贏暫且不論,多半每個人都明白打架絕對不是武林高手的過招,沒有你拆招換式的機會,很多時候勝敗會在一瞬間決定,所以如虹的鬥氣、狠辣的手段以及適當的攻心之術,就完全可以作到以一敵衆,而以雷霆手段重創最囂張的人也就成爲了瓦解敵手士氣的絕招。
也許是沒有想到方青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竟然下手如何狠毒,所以尚在驚詫之中的瘋哥連手都來不及還,就被方青的手刀砍在了右頸上有着頸總動脈和壓力感受器的部位,遭受重擊和體內的激素調節所帶來的眩暈感,使得瘋哥眼前一黑身子順着方青手上的力道向前撲倒。
這可不是方青想要的,所以不等他倒地方青已經反過右手,自下而上地在他的胸口上狠砸了一下,趁在他的身子上擡的空隙,急速轉身一個後襬腿重重的踢在了他另外一小跟班的胸前。
對於自己在看見電影裡的絕世一踢而苦練了半年多才精通的後襬腿,方青還是有着相當的自信,即使不能夠象電影裡的陳真那樣踹斷木樁,至少也夠中招的那小子喝一壺的,胸悶氣短是絕對的,方青就不信他還敢跟方青叫板。
最大限度的癱瘓對方的戰鬥力,也是打架時需要克敵制勝的訣竅。
“靠你……”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後面的粗話,這小混混已經倒着翻了出去,一直砸倒了一羣瘋子似的跳舞的男男***後才停下來,但是隻能趴在那兒玩命咳嗽。瞅着他那樣,方青真擔心這小子會不小心把肺子咳出來,那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而此時瘋哥纔剛剛直起腰了,方青探出手去扯住了他的後脖領子,也不管他的感受如何,背死狗似的倒拖着他在地上走了幾步後,送開了雙手,而此時的方青已經湊到了最後一個小跟班的身旁,揮手作勢要砍他的脖子,多半是剛纔暴k瘋哥那一下讓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
就在方青的手剛擡起來後,他的胳膊已經做了擋架的準備,可是這羣初中沒有畢業就出來混的混混們也許不知道“兵不厭詐”是個什麼意思,但他卻一定明白被人踢是很疼的一件事,因爲方青的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請不要責怪方青爲什麼沒有把腳尖對準他的小弟,嘿嘿,那是因爲方青跟他一樣是個男人,很清楚要害部位被打中後需要忍受怎樣痛苦,再說了,我們素不相識,就算是他們對楊絮兒有點歪念頭對方青有點不尊重,也只是點小恩怨,還沒有到讓人家斷子絕孫的地步。
雖然如此,位於膝蓋下的肌腱被狠踹一腳的滋味也不好受,除了神經刺激而產生的觸電感之外,雖然他強自忍耐着不出聲音,但膝關節脫臼帶來的劇烈的疼痛仍然使那人冷汗狂流,相信這足以使他把今天的教訓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