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絮兒
空山新雨後,美女娉娉步。
從古至今,美女就是禍亂之源頭,方青帶着楊絮兒這個小美妞,真是麻煩自動找上門來,若非這傢伙武力值彪悍的不像話,早就給拆成零碎了,從此可見,方青擁有了強悍的暗魔法之後,惹是生非的能力進一步加強。
從前的時候,方青再怎麼的彪悍,也不會傻乎乎的呆在迪吧不走,非要跟這幫人鬥上一頓,而是會先全身而退,其他的管他去死啊,安全最重要。現在卻是截然不同了,裝逼滴感覺不是誰都能夠享受得到的,方青就特別的喜歡這個痛快。
“你他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居然敢在這裡***!活膩味了想找死是不是?”先前被方青摔出去那人終於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方青就是一通狂叫。
“我管你是誰的地頭,想要欺負我妹妹就他靠不行。”方青上前一步把瘋哥踩在腳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楊絮兒豪氣干雲地回答,引的周圍一羣煞筆女人紛紛鼓掌叫好。表面上方青是風光無限可心裡卻是叫苦不迭,這種融會了黃、賭、毒的娛樂場所既然能在臨安這地兒生根發芽並茁壯成長,就說明人家有些貫通黑白兩道的本事,從這場子裡既有流氓橫行也有警察巡視就可見一斑。
方青這話說的牛氣,卻把那人的老大往死裡價得罪,不要說現在就方青一人,就算加上張大山在人家的地盤上也絕對是白添餡子。可話說出去了,就沒有往回收的道理,但方青風聞管這場子的一大混混是柳林市那邊出來的,看在鄉親的份上會放方青一馬也說不定。
可方青也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一個也許六親不認的混混身上,自謀生路那纔是保全性命的王道,所以方青開始盤算起如何平安逃出藍月夜總會來。
“哥哥你真的好棒、好酷、好勇猛耶!”就在方青爲如何平安脫身而一籌莫展時,旁邊的楊絮兒卻不合時宜地蹦跳到方青的身邊,緊緊攬着方青的胳膊,將洋溢着幸福和得意的小臉貼在方青的肩膀上,滿是陶醉地讚歎道:“人家就知道哥哥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剛纔你的樣子真的好帥呦,我都已經忍不住喜歡上你了,呵呵,因爲你是第一個爲了我而跟別人打架的男人。”
“我說妹妹,你就饒了我吧!”方青哭喪着臉哀求着輕輕的掙了掙,想要把自己的胳膊從她的魔爪下抽出來,結果很鬱悶的發現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而且她反倒抓的更緊了,於是方青正色道:“有跟我在這開玩笑的工夫,你還不趕緊快點跑,杵在這兒等着挨砍呀!”不由分說方青一把抓住她細嫩的小手,拉着就往藍月的大門處跑去。
至於張大山,天知道他現在正跟哪個小姑娘跳舞呢,反正他也沒有參與剛纔的毆鬥,就算流氓們再無賴估計也不會把帳算到他的頭上吧。
“兄弟們,前面那小子是來砸場子的!別讓他給跑了!今天不把他給廢了咱兄弟們算是徹底的栽了!”沒有等方青跑出幾步,被方青踩在腳下待了很久的瘋哥一邊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邊聲嘶力竭的招呼手下的小痞子們跟方青玩命。
“靠他靠,爺今天是不是運交華蓋呀!?要不怎麼怕什麼來什麼?”雖然方青的嘴裡在不乾不淨的抱怨着,卻沒有停下狂奔的腳步,藉着舞池裡閃爍不定的燈光看見幾個流氓打扮的小子朝方青圍了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自己的解釋伸手一拉將楊絮兒攬進懷中,緊緊的抱了埋頭往人羣並不密集的缺口處衝去,嘴裡更是狂吼道:“不想死的就給爺閃遠點!”
雖然來迪廳裡蹦迪的年輕人裡不乏趁夜色來尋求刺激的不良少年,但更多的還是不諧世事險惡的小毛孩子,雖然舞曲依然喧囂但方青高亢的嗓門依然清楚的傳進了他們的耳朵,那些膽小怕事兒的年輕們自覺的讓出了一條小路,這樣一來更方便方青往外逃。
方青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衝出藍月夜總會,畢竟臨安的黑色勢力還沒有猖獗到敢於當街砍人的地步!但人生總有很多的意外,就在方青距離大門不到10的時候,冷不妨斜刺裡伸出了一條腿正擋了方青的腳下,要不是方青的反應還算靈敏鐵定會被拌倒在地,到那時候衆痞子一擁而上,拳大腳踢估計自己怎麼死的方青都不知道。
可是現在被方青瞅見了就絕對不會輕易的饒了他,所以方青藉着奔跑勢頭騰身而起,不等那人的腿伸回去就朝他的膝蓋重重的踏了下去。
也許大家有過小時候脫臼的痛苦經歷,只要稍微聯想一下就很容易明白,當骨骼和肌肉纖維連接而成的關節被強力打擊或者過度彎曲時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至少被方青踩在腳下的這條腿在喀嚓一聲響,就翻折了過來,想來就算裡面的骨頭沒有折斷也會嚴重脫臼。
不要責怪方青心狠手辣,如果想要在許多敵手的圍攻之下脫身而出,不要點非常手段是絕對不行地,雖然這樣做更會讓那羣痞子瘋狂報復方青,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可是方青有別的選擇嗎?方青總不能把楊絮兒留給這羣狼吧?!
“啊……”那條腿的主人扯着破鑼嗓子躺地上鬼哭狼嚎,當真是見着傷心、聞着流淚,可方青卻沒有多餘的好心腸搭理他,身子前傾再次加速狂奔。
可那羣痞子怎麼會善罷甘休呢,紛紛從四面八方向方青涌來,有的人手裡甚至還抄着木棒、鐵鏈甚至匕首等硬傢伙,這麼一來方青也算是開了眼,哪裡還敢逗留,就象一隻身後有一羣獵狗狂追着的兔子般甩開兩條大長腿,拿出了美國人玩橄欖球的勁頭來,護住方青懷裡的楊絮兒拼命撞開兩邊看熱鬧的人,衝向大門。
雖然方青跑的不慢,仍然有幾個兇悍的痞子在門口把方青攔了下來,或赤手空拳或揮舞着武器,朝方青劈頭蓋臉的招呼過來,這時候也真應了鄧爺爺在電影裡說的那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方青也懶得多費唾沫跟他們白話,左右不過你死方青活,瞅準最靠前的一人陡然間一貓腰,暫時把楊絮兒從懷裡鬆開,空出右手來朝那人的小肚子就是狠狠地一拳。
那情景就象一高速奔馳地火車撞在了一沙包上,方青就覺得拳頭一陷,眼瞅着那人就跟一破皮球似的倒飛了出去,跟頭骨碌的滾出了3米遠才停了下來,然後就蝦米似的弓着腰趴地上痛苦***。
“酷斃了你,哥哥。”楊絮兒拍着手爲方青喝彩,天知道這丫頭片子是什麼材料製造出來的,方青現在都開始唱“十面埋伏”了,她還有心情鼓掌歡呼,難道她就不知道害怕倆字怎麼寫的嗎?
“這也就是一般發揮!”方青勉強朝她笑了笑,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再次把她摟到了懷裡,往左邊跨了兩步之後再次矮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木棒,同時將右肩膀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種幾乎全部依賴身體素質的碰撞是方青小時候最喜歡玩的一遊戲,名字很逗叫做撞火車,說真的,用來鍛鍊肩膀上肌肉的韌性絕對有特效,不過實戰時使用起來的危險性還是很大,倘若對方比你更加強壯,你就擎等着被撞個仰面朝天吧。
幸運的是,方青挑選的目標是一精瘦的高個子,在方青的印象裡這種人雖然力氣不小但是底盤不穩,只要你有足夠的速度和質量絕對能把他撞的人仰馬翻,結果也卻如方青所預想的那樣,砰的一聲響後,那小子就跟一被汽車碰了的電線杆子般躺倒在了地上。
而他手中的木棒則被方青順手牽了過來,方青可不是某些電影電視裡喜歡充英雄而玩空手對白刃的傻瓜,在***的光輝思想下薰陶了這麼多年,方青很瞭解槍桿子出政權是什麼意思。深吸一口氣化解了剛纔碰撞時產生的眩暈感,低聲問道:“楊絮兒,沒事吧?”
“很好!”聽到楊絮兒回答,方青心裡塌實了許多,掄起手裡的木棒繼續向行,但眼睛卻在周圍犄角旮旯裡尋找張大山的蹤影,方青還就不信了,迪廳裡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會察覺不到,除非這小子一看大事不妙就腳底抹油——溜了,不過這也不是他的性格呀。“靠,這小子滾哪去了?”
周圍的大小痞子們纔不會給方青找幫手的時間,罵罵咧咧的從前後左右包抄了過來,而擋在方青面前大門處的是倆五大三粗的保安,手裡拎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細的橡膠制的警棍,殺氣騰騰的瞪着方青和身邊的楊絮兒,瞧那架勢,活象方青倆欠了他二百大洋似的。
“哥哥,怎麼辦?”看着凶神惡煞似的保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楊絮兒怯生生問道。
“涼拌!”方青黑着臉暴喝一聲:“好狗不擋道,給爺讓開!”揮起木棒就要迎上前去,就在這時倆保安後面的門簾陡然間被撩了起來,就聽見蓬蓬兩聲,感覺着眼前人影一閃方青下意識的拉着楊絮兒讓到一邊,接着就看見那倆身材魁梧的保安正趴地上擺造型呢,“靠,你早死哪兒去了?!要不是爺年輕的時候練過,非得被他們給活活地鼓搗死!”方青乜斜了一眼偷襲了保安以後還沒有把腳放下的張大山一眼,沒好氣地責怪他。
“靠,少說淡話,還不快溜,想留下來被切了當生魚片呀!”說着張大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你小子等着,回去不好好修理你一把,爺就不姓方!”方青怒吼了一聲拽起楊絮兒也撩門簾跑了出去。
這兩個混蛋,帶着一美妞,就如此彪悍的殺出了藍月,不一會兒就藏進了夜色中,想要抓到他們,難度不亞於肥豬減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