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捂着胸口一路小跑,心中感慨還好陳雲空那一刀刺的不深,若是再偏一點點,再深一點點,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嗝屁了。
他越跑越覺得窩囊,越跑越覺得憤怒,心中不免覺得自己可笑,堂堂一個國家級特種兵,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竟然會也會有被人一刀制服,而且制服之後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時候!
其實徐勝以前並沒有這麼膽小,相反他的膽子還很大。特種兵如果膽子不大的話,怎麼敢去拿肌肉夾子彈?怎麼敢拿鋼筋往自己頭上砸了玩?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退役回到天宇市的時候,發生了可笑的改變······
徐勝又想到了那個左肩頭紋有一條青龍,幾招就把自己打得跪地不起,一點脾氣也沒有的人······
“對啊!我打不過,不代表他也打不過啊!只要我挑唆他們打起來,那我不就可以······”徐勝臉上露出一絲邪笑,腦子盡是坐撿漁人之利的想法。
突然他又定在那裡,眼神有些迷離:如果被他和陳雲空知道是我在其中挑撥怎麼辦呢?
徐勝心裡不禁打了個哆嗦,這兩個人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陳雲空還好說話一點,要是讓那個人知道了······
一陣寒風吹來,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拼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到這裡,徐勝臉上神色一狠,像是做了一個巨大艱難的決定,加快步伐,往龍海幫趕去。
龍海幫,位於天宇市南部,總部就在距離光華大學不遠處的一條弄堂裡,徐勝一路小跑,天還沒亮就趕到了龍海堂。
此時龍海堂口,兩個彪形大漢迎面上前,右手指放在左手腕上,遠遠的對着徐勝行了禮,這是黑道上的規矩,表示老幺,在幫裡排行最低的意思。
徐勝雖然打不過龍海幫幫主,但是個人實力擺在那裡,在龍海幫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他右手搭在左胳膊處,微一頷首,算是回了禮,擡起頭便面色劇變,急道:“快帶我去見龍幫主,我遇到麻煩了!”
“現在嗎?”那大漢搖搖頭,表情有些爲難。
“爲難個屁啊!”徐勝怒火噴薄,“沒看見老子受傷了嘛?”
他右手一拿開,一大灘鮮血從懷裡噴涌而出,灑了那大漢一腳。
那大漢臉色一變,“勝哥,你受傷了?是誰下的手,老子去給你報仇!”
“老子個屁啊!”徐勝一巴掌拍在大漢頭上,怒其不爭道:“連老子都打不過,你去了不是送死嘛!快去給老子叫龍幫主,不然老子廢了你!”
徐勝不敢亂闖,因爲這龍海堂有個規矩,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不準說幫裡的事兒,是下班時間,誰敢亂闖誰就要受到幫規的懲罰。
徐勝不敢進去,卻故意在外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目的就是要把誰在堂後的龍老大吵醒。
龍幫主此時正在和牀上的幾個嫵媚女子做着一龍戲三鳳的遊戲,突然聽到門外鬧哄哄的,心裡頓時怒了,媽的,大清早的不睡覺,跑來吵老子幹事兒來了!
那其中一個女子爬到龍幫主身上,使勁兒的扭着腰,嘴裡呢呢喃喃道:“龍哥啊,別管他,我們繼續······”
龍幫主惱火,一個翻身把那女子壓在身下,用力的杵了幾下,哼道:“咱們繼續。”
可門外的聲音更大了,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這對浪人作對似地。
龍幫主這次是真的怒了,用手在旁邊兩個女人下邊兒各自掏了一把,怒氣衝衝的就出去了。
龍幫主真名龍震天,極其囂張的一個名字,可是在這天宇市的黑白二道上,卻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囂張。
因爲此人的實力極其強大,強大到單挑八個特種兵,把對方都打到在地不說,自己還一點也沒掛彩!
從那以後,龍震天龍幫主的大名就在這天宇市的黑白二道上響開了。
龍震天此人極其好色,但卻從來不怕腎虧,沒人知道是爲什麼,可有一點道上卻是人盡皆知:龍震天的身體比鐵還硬!
比鐵還硬!那是什麼功夫?難道是傳說中的鐵頭功和鐵砂掌?
龍幫主只會跟你搖搖手,笑着告訴你,鐵頭功和鐵砂掌都太菜了!
龍震天一肚子火氣,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是對着徐勝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混賬,不知道老子在睡覺嘛?不知道現在天還沒亮嘛?不知道下班時間亂闖龍海堂是要吃幫規的嘛?···”
龍震天還想繼續罵,卻擡眼看見了徐勝胸口的刀傷。
“怎麼?你受傷了?”
龍震天瞥眼看了一眼傷口,心中一驚:“好厲害的刀法!是誰?竟然能砍出這樣的刀法,真是個難得的人才啊!”
徐勝欲哭無淚,老大,你看不見我被砍傷了嘛?怎麼還有心情去看別人的刀功?還有心情去誇獎別人刀法好?
“咳咳···”龍震天注意到徐勝幽怨的眼神,連忙收回目光,裝作很是生氣道:“你跟別人打架了?哪個混球竟然敢懂我手下的人?沒有聽過我龍震天的大名嘛?”
不好意思,陳雲空一介書生,還真沒聽過龍震天這麼牛逼的名字。
徐勝聞言,忙不迭的接過話茬,恨聲道:“龍哥啊!我當時還真報了您的大名,可是那小子根本不把您當回事兒,說什麼真龍來了也不怕,他就專門是屠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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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徐勝話還沒說完,龍震天就已經被激怒了,他象徵性的把左膀子亮了出來,隆起的肌肉一蹦三丈高。
左膀子上,還紋了一條又粗又壯的巨龍,隨着龍震天肌肉的抖動,那龍好像也活了過來一樣,怒目圓瞠,似乎要把人生生吃掉。
徐勝心裡一驚,對方的肌肉可是真正的把他揍得不行,已經留下夜夜噩夢了。
“大···大哥···你要···給我報仇···啊!”徐勝畏畏縮縮的望着龍震天,目光中滿是哀求。
“這個混球,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回事!”
“是···”徐勝走上前,把今天的事兒都說了一遍,當然,他很小心的略去了畫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