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何永日意氣風發道:“殺到他們認錯爲止,殺到他們害怕爲止!他媽的,人這一輩子能做這麼大的一件事兒,死也值得了!”
“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周圍的幫衆明顯也是不怕死的主,竟然沒有人反對何永日的話,一個個應和起來。
“好!”陳雲空這一聲夾雜了磅礴真氣,一聲吼出,全場全部安靜下來。
陳雲空點點頭,“各位兄弟,我陳雲空果然沒有看錯人,有你們這些兄弟,我陳雲空這輩子算是值了。”
“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去殺人的,但是呢,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不讓你們發泄一下,這樣吧,我現在就教你們幾招,讓你們在感覺到爽的同時,又能完成任務,還不用去坐牢,怎麼樣?”
“好!”能得到仙人的親自指導,這些人都亢奮起來,說練就練,一百多人,全部在廣場上練習起來。
一羣人,足有上百個,跟着陳雲空在碩大的廣場上,足足學習到了後半夜。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跟着陳雲空學了什麼,反正到後來他們才知道,雖然只學了一會兒,但是真正對付那些道士的時候,效果要比直接殺掉好很多很多。
當然了,這一切那些躲在暗處偷聽的道士是沒有機會知道的,因爲他們的神識此刻嚴重受創,過了好久之後才恢復過來。
這也得益於陳雲空並沒有下死手,要是陳雲空願意的話,這些人現在已經成了白癡了。
龍虎山下某賓館,一間上好的房間裡。
三個年輕道士躺在牀上,臉色慘白一片,跟大姨媽剛剛來過一樣躺在牀上痛苦的**着。
一旁,坐着樑伴冕、張子宏以及吳悅五三人。
“說說看,到底是誰傷了你們?”樑伴冕一臉怒氣,跟死了爹媽似的,問道。
他可不認爲這是陳雲空乾的,這三個道士偷聽的時候距離廣場可是有一百多米呢,想在一百米之外用神識傷人,樑伴冕自詡還做不到。
他做不到,當然認爲陳雲空也是做不到的,所以根本就沒有懷疑到陳雲空身上,只是心想,原來陳雲空這小子還有幫手呢。
吳悅五老道士也是這麼認爲的,據他猜測,用神識化針刺激這三人的,應該是洪二無疑了。
因爲他們當初抓許洛兒的時候,洪二並不在場,當然了,如果洪二這個化神神君在的話,他們是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帶走許洛兒的。
只是這一切都是猜測,並不能得到驗證,唯一有可能知道實情的三人現在神志不清,已經不會說話了。
不會說話,但是還能寫字,樑伴冕便想了一個法子,自己問什麼,這三人就在紙上寫什麼。
不一會兒,三人探聽的結果就出來了,原來陳雲空在廣場上召集了一大堆人馬,而且這些人還都是龍海幫的幫衆,混黑的。
“哼,一羣凡人,混黑的又怎麼樣?來了還不是找虐?”樑伴冕冷笑着說道,也的確,幾個凡人而已,只要來的不是金榜前三,他樑伴冕還不至於慫了。
“哈哈,看了陳雲空這小子現在已經是狗急跳牆了,連凡人都找來了,難道他不知道修真者和凡人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嗎?”吳悅五老道士也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倒是張子宏心機比較重,城府頗深,想的也比較多,他隱隱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跟陳雲空交手過這麼多次張子宏沒有一次是成功的,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都輸得很慘,所以張子宏更願意相信,這是陳雲空的一個陰謀。
爲什麼會這麼說呢?你想啊,就連一個最基本的行氣期都知道,凡人跟修真者的差距是很大的,作爲一個築基二層的陳雲空來說,他會不知道嗎?
叫凡人來,那就是送死的行爲,到時候吳悅五真君隨便放一個技能,那就是死一片的事情,就跟用開水去澆螞蟻窩一樣,來多少都是不懼的。
當然,修真者是不敢殺凡人的,殺凡人,道義上講不過去,而且還會遭天譴,犯不上。
可就算不殺,定身總是可以的吧,你來一百個,我全部給你定在那兒,來的不是等於沒來麼?
所以說,張子宏心裡認爲,陳雲空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既然陳雲空知道還這麼做,那就說明是故意而爲了,只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恰在這時,樑伴冕跟吳悅五老道士的一番對話點醒了張子宏。
吳悅五說,這次來圍剿陳雲空必須要成功,爲了這次的行動,他已經將東仙源所有的好手都帶來了。
張子宏聽到這話,眼前頓時一亮。
難道陳雲空打得是擾亂後方的主意?
好手都過來捧場了,留在家裡的都是一些土雞瓦狗,甚至是剛入門的小道士,或者有的乾脆連門都沒入,這樣的人,自然是打不過那些混黑的人的。
到時候把道觀砸了,損失不可謂不大哇。
陳雲空這一招棋,下的不可謂不妙。
可是再妙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被他張子宏給發現了?
張子宏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世諸葛亮,連這麼隱秘的計謀都能想到,哈哈,陳雲空啊陳雲空,這下我張某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既生瑜,何生亮!
張子宏馬上就將自己這個猜測告訴了樑吳二人,並連夜想了一些對策,來對付陳雲空這一百人。
商量的最終結果是,由雲青山親自帶隊,帶領一幫青山幫的弟兄,人數嘛,不能少了一百,去阻攔陳雲空的人。
計劃敲定之後,三人相視一笑,頓時,房間裡又是激情四射。
接下來,就是等到明日午時,各大門派圍剿陳雲空了!
夜深人靜,當所有人都在爲明天的戰鬥或祈禱或激動的時候,身爲主角的陳雲空,卻披上一件黑色大衣,往市中心趕去。
一路沉默着來到了江西省xx市市中心的某飯店。
在飯店某個偏僻的包間內。
陳雲空一路風塵僕僕,終於在這個房間裡,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劉能劉大校。
“你太沖動了!”劉能看着陳雲空,說道:“你的這個計劃會毀了你自己,更會毀了你的那幫手下!”
“那又如何。”陳雲空平靜的說道,“我的女人被抓,兩個女人都沒了蹤影,對方還留一張紙條要圍殺我,要是這樣我還沒有什麼動作,那我陳雲空,也不配叫陳雲空了。”
“你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張揚的。”劉能說道:“你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接回你的女人,可以,可以由我們出面,修真者是厲害,可是厲害的過我們現代的軍事化武器麼,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首都軍區的大校!”
“我更喜歡靠自己的雙手來解決問題。”陳雲空依舊很平靜,看不出喜怒。
“那你也可以穿個夜行衣,找幾個修真界的幫手去將人偷回來啊,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搶你女人搶第二次,可你卻偏要採取這種方式,人家要圍殺你,那就說明已經布好了陷阱,就等着你往下跳呢,你去了,不是找死麼?”
“是麼?”陳雲空轉過頭,定定的看着劉能,“那我問你,如果你的女人兒子,現在都在人家手上,你又會怎麼做呢?低頭裝孫子?還是派人偷偷的去把他們偷回來?”
“你······”劉能你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看着陳雲空,又嘆了一口氣道:“你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陳雲空點頭認真的說道。
“你就不能冷靜一點?這麼衝動將來怎麼做大事?我建議你,先把這事兒緩一緩,反正你不出現他們也不敢把你的女人怎麼樣,你要是去了,那就真的跳進陷阱了,先不說你自己能不能活着回來,就算你能,你又能做什麼呢?總不可能真的殺個血流成河吧?”
“真的。”陳雲空毫不隱晦的點點頭,說道:“發起者,必須要死,還有那些敢阻擋我的人,全都得死。”
“你!!!”劉能瞪大眼睛看着陳雲空,“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您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跟您開玩笑?”陳雲空歪着腦袋反問道。
“你······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社會麼?你不知道殺人是要犯法的麼??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給我身後的人帶來多大的困擾麼???”劉能一臉三句話,一句話比一句話大聲。
陳雲空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說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現在我的女人,有兩個在他們手上,還有,我並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可他們卻千方百計的想弄死我,還有我的女人,既然有人要殺我,那我呢,自然就不能坐以待斃,就這樣而已,劉大校,您也別跟我講什麼利害關係,反正我如果能殺了他們,**那邊要對我有什麼想法或者處罰,我接着就是了,我今天敢來找你,說明我就已經想到一切了,人嘛,大不了一死,您說是麼?”
“你!!!你瘋了!”劉能瞪大眼睛伸手指着陳雲空,說道:“你真的瘋了,不行,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我得跟上頭彙報一下。”
陳雲空坐在位置上,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在意劉能剛剛說了什麼,而是緩緩地說道:“以前我一直覺得,如果我不去招惹別人,那麼別人也一定不會來招惹我,就算別人惹到我頭上來了,我也會忍一忍,畢竟人嘛,生活在這個大家庭裡,總會有些磕磕碰碰的,這些在所難免,可是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一味的忍讓其實跟白癡是沒什麼兩樣的,人家爬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你還要慣着他,那就是你活該了。”
劉能手上拿着電話,看着陳雲空,神色變化不定。
“從我知道我的女人被他們抓去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和那些人只能有一方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要麼他們死,要麼我死,就是這麼簡單。”
劉能終究還是按下了電話的撥出鍵。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估計是個秘書啥的,劉能告知其自己的身份後,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沈老,您好,我是小劉啊。”可以看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身份很大,至少比劉能劉大校要高出不止一級。
劉能很小心地將陳雲空的事情跟電話那頭彙報了一下。
“胡鬧!”電話那頭的沈老顯然動怒了,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說道:“這樣,你把電話交給小陳一下。”
“好的。”劉能恭敬地說道,然後站起身,將電話遞給了陳雲空。
“小陳啊。”沈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聲音說話的人應該上了年紀了,只是那聲音,明顯的鏗鏘有力,而且,還透着一股不容反抗的上位者氣息。
陳雲空並不認識電話那頭的人,也沒跟人家打過交道,只能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您好。”
哪知沈老卻笑了一下,接着說道:“小陳,不用這麼客氣,你不嫌棄的話就和劉大校一樣,喊我一聲沈老吧,而且你也不用這麼見外,我們其實是見過的。”
“見過?”陳雲空眉頭一皺,腦中迅速搜索着,似乎並沒有找到關於這個聲音的主人的任何信息。
“嗯,見過。你,你真的想好了麼?”沈老的聲音有些飄渺。
“想好了。”陳雲空的語氣很輕,卻不可置否。
“那······那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幹吧。”沈老沉默了半晌,聲音終於幽幽傳來,“中華修真界已經很久沒有起過波瀾了,這些臭道士一個個自命清高的很,你去打一打他們的銳氣,也是很不錯的。至於這件事情產生的後果嘛,你不用擔心,修真界的事情我多少還能說到點話,我會盡量幫你擺平的,如果有人敢跟你瞎嚷嚷,沈老我不介意賞他們幾個耳光。”
“多謝沈老了。”陳雲空臉上終於露出進來這個房間的第一個笑容,有些感激的說道:“沈老,給您添麻煩了。”
“呵呵,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只希望將來如果老頭子我有能用到你的地方,還希望你不要推辭啊。”沈老想了想,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定的!”雖然電話掛了,但陳雲空還是認真地對着電話點了點頭。
人家給你幫了這麼大的忙,有點小事有求於你,總不能推辭不是,況且看着情形,電話那頭的沈老應該是個大人物纔是,人在江湖漂,多結交幾個大人物總歸不是壞事。
劉大校雖然很詫異沈老爲什麼會同意讓陳雲空做這樣危害社會河蟹的事,但既然沈老同意了,那就說明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了,而且很快的,劉大校就明白沈老爲什麼要同意幫陳雲空這個忙了。
關於沈老的身份,陳雲空也問了劉大校,只不過劉大校笑着說了,這件事保密,以後兩人一定會有機會見面的。
當然了,前提是陳雲空這次得活着回來。
不過陳雲空又說了,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對付的了那些活了五六十年的老妖怪呢,更何況這次是圍剿,知道什麼是圍剿麼,那可是一幫人圍着殺一個人,想活着回來,難哦。
劉大校瞪了一眼陳雲空,無奈的說道:“好小子,在這裡等我呢,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的時候趕緊提出來,不然待會兒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陳雲空望着劉大校,伸出一個手指道:“我需要你的人來幫我,不要太多,一百個就行,而且,一百個人裡,至少有一半是要有裝備的。”
劉大校的人,那就是所謂的軍隊了,而裝備,自然指的就是槍械。
“不行!”劉大校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神州對於槍械的管制有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下子這麼多人和槍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們能給我提供多少?”陳雲空退一步,問道。
“人手,我最多給你提供一半,至於槍械,沒門。”
“不行,太少了。”陳雲空擺擺手,“劉大校放心,我要這些人只是起震懾作用,根本不會有人命落在你們頭上的。”
“那也不行!”劉大校嚴詞拒絕道:“槍械無眼,而且威力又大,要是不小心走火呢,後果誰來承擔?”
“五十個人,五把**。”
“一把。”劉大校斷然拒絕。
“不行,一把太少,根本起不到震懾作用,這樣吧劉大校,我們一人各退一步,五十個人不變,五把**,不上膛,怎麼樣?”陳雲空想了想,最終提議道。
“不上膛?”劉大校質疑道:“沒有子彈的**,你要了有什麼作用。”
“我說了,是震懾,不會出人命的。”陳雲空解釋道。
“好吧,就依你,但是我有三個條件。”劉大校想了想,最終還是妥協了。
“什麼條件?”陳雲空問道。
劉大校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步,接着說道:“第一個,這些人和槍械,到時候必須完璧歸趙!”
“行,沒問題。”陳雲空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第二個,我們只提供這些東西,至於你那邊的事情,我們不會再做出讓步,也就是說,你只有一個人,去面對那些老傢伙們。”
“也行,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你的人去對付那些老傢伙。”陳雲空點點頭,“最後一個呢?”
“最後一個······”劉大校咬了一下嘴脣,說道:“將來上頭要是讓你去執行什麼任務,你不能拒絕。”
“這個······”陳雲空想了想,最後點點頭,“可以,但是隻有一次,你知道的,我是修真者,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一輩子爲國家賣命。”
“好,成交!”
出了酒店,陳雲空依舊披上黑色大衣,轉身走向了本地某軍營,拿着劉大校給自己的牌子,從那裡帶走了五十人和五隻沒有子彈的槍械。
回到李陽家的時候,已經是夜半十分了,此時的天空格外陰沉,陰沉到看着它的人心情也變得十分沉重。
站在月光之下,陳雲空眼神愈發的變得堅毅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