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少年,甚至在剛剛都被打得站不起來的少年……
在拓跋天錫亮出自己的雙刀之後,這個少年居然還能站立在遠處。
不僅如此,他絲毫沒有處於下風的樣子,反而是……拓跋天錫好像此時正處於弱視。
“呵呵,師弟,我真的是小看你了……”黑旗此時早就已經被唐七扶着坐在了一旁。
看着張小浪的實力,黑旗心中有那麼一絲羨慕?嫉妒?總之,在心中爲張小浪高興的同時,黑旗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要是我也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就好了……”黑旗微微嘆了一口氣。
張小浪站立在一旁,沒有乘勝追擊的樣子。
拓跋天錫卻是雙眼瞪大,看着自己在地上的雙刀。
“這……怎麼可能?”即使拓跋天錫沒有用出全力,但是他的雙刀是不輕易拿出來使用的。
或者說,是他太輕敵了。
他原本以爲雙刀一出,自己可以讓這個少年死得很難看的,可沒想到結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眼前的少年居然如此強悍?他體內到底還有什麼驚人的能量?
拓跋天錫雙手伸出,手腕一翻轉,嗖嗖兩下,他的手上就像是有兩個大吸盤一樣,兩把刀重新回到拓跋天錫的手裡。
他不由得注視起眼前的張小浪來,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海域裡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他的目光朝着黑旗望去,這個少年是那個黑旗族少年的師弟,那麼……他們的師傅到底是誰?
現場的人中,除了紙刀之外,幾乎沒人知道張小浪爲什麼會在這一瞬間變得這麼強。
“所以說,那個黑衣女人,到底是對這個小鬼做了什麼?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紙刀心中有些疑惑起來。
她之前覺得在地下隧道遇到的另一個實力可怕的女人,她說的完全是天方夜譚,讓張小浪去對付風鈴兒。
讓張小浪在自我毀滅之前爲海域做一件好事兒?
本來紙刀覺得那女人說的話非常天真,風鈴兒根本不是張小浪可以接觸到的人物,可現在看來,那個女人的話……或許真的有什麼依據可言?
“對了,那把鐵劍……”紙刀猛然響起了那把鐵劍,那把看似不起眼的,甚至有些殘破的鐵劍,是不是會對張小浪有什麼幫助?
可現在鐵劍在哪裡?
紙刀四下看了看,沒有在張小浪的身上,也沒有在黑旗、唐七的身上,那麼只有可能還是在之前張小浪睡覺的那個小木屋之中。
紙刀很想離開去取那把鐵劍,可她又害怕自己這麼一走,拓跋天錫真正發怒了,到時候回到就看到張小浪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打了……”拓跋天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忽然說道。
“爲什麼?”張小浪目光淡然地問道:“你怕了嗎?”
“我怕了……”拓跋天錫呵呵笑了笑:“你可以當做是我怕了……”
拓跋天錫重新把兩把刀放到了腰間,他伸出一隻手,那個美女同伴又把貂皮大衣扔過來。
再次披上了貂皮大衣,拓跋天錫背對着張小浪:“你身上有很多讓我好奇的地方,我們肯定還有機會見面的……希望……還有機會見面,要是你能活下來的話!”
“爲什麼會這麼說?什麼意思?”紙刀忽然對拓跋天錫問道。
拓跋天錫眉目有些異常,而且說張小浪還能活下來……的話?
爲什麼拓跋天錫要這麼說?
難道拓跋天錫是知道了什麼?或者說拓跋天錫預感到了什麼?
拓跋天錫深吸了一口氣:“紙刀……你好自爲之,還想再回到船上的話,好好想想怎麼和船長交代!咱們走吧!”
拓跋天錫說着,揮了揮手,一羣海盜也是準備離開。
紙刀還想發問,拓跋天錫卻停下了腳步。
他忽然轉過身,慢慢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羅盤。
紙刀一怔,不知道拓跋天錫還想幹什麼。
拓跋天錫一隻手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裡的羅盤,望着那羅盤道:“紙刀……鞭子已經死了,新的強敵出現了,在失鹿島……”
“鞭子……怎麼可能死了?”
紙刀完全不敢置信,居然有人能殺了鞭子?
當然有人能,可在紙刀的認知之中,除了自己,拓跋天錫,十九壺,紅豆,風鈴兒這樣極少數的人物,能殺鞭子的人,在整片海域也是寥寥無幾,在失鹿島更是沒有。
現在拓跋天錫居然說鞭子在失鹿島死了?
“風鈴兒不可能離開玲瓏島,紅豆現在也在玲瓏島,船長自然不用多說……明森嚴現在也在玲瓏島……可鞭子居然離奇的死了?紙刀,如果你能把殺死鞭子的兇手的人頭提回來,我可以當做這件事兒沒發生過,不然你不去,這件苦差事還是會落在我的頭上……”拓跋天錫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再去失鹿島跑一趟了。
紙刀看了看張小浪,猶豫了一陣,才道:“我……儘量,但我現在不知道是誰殺了鞭子!”
拓跋天錫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找找鞭子最近行動的軌跡,鞭子的實力,能殺他的,一定也不是普通人……”
拓跋天錫說完這句話之後,收起了羅盤。
那羅盤就好像是一種神秘的儀器,能夠通過它,告訴拓跋天錫一些鮮爲人知的事情一樣。
拓跋天錫收好了羅盤,身影也慢慢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直到拓跋天錫完全離開,不見蹤影,張小浪的大刀才脫手落在地上。
紙刀看到張小浪的身體搖搖欲墜,就像是要倒下,急忙衝過去扶着張小浪。
噗。
一口鮮血從張小浪的口中噴出,他那臉上的黑氣慢慢褪去,暴起的血管也是恢復了正常。
張小浪雖然重傷,但還有意識。
他體內就好像忽然泄了氣一樣,讓他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紙刀扶着張小浪的身體,卻被張小浪一把推開:“海盜……離我遠點!”
紙刀怔立在當場,咬着自己的嘴脣,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