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小浪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紙刀立馬叫道:“你的房間裡怎麼會有別人?是不是我剛走你就和這個女人搞在一起了?”
“你瞎說什麼?這是我姐姐!”張小浪急道。
紙刀叫道:“屁的姐姐,別以爲我不知道是誰,聽聲音我就知道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紙刀用力從張小浪的後背上掙脫,這時候蘇緋色剛剛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有些驚訝地看着紙刀和張小浪,還沒問出來,紙刀就十分毒舌地罵道:“一把年紀的老女人了,你居然這麼不知廉恥,大半夜的還在別人小鮮肉的房間裡亂逛……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戳穿你們的醜事?”
紙刀的毒舌讓蘇緋色也是有些瞠目結舌,張小浪更是嚇得急忙朝着周圍看去。
這大晚上了,紙刀在這裡大喊大叫的,難道真的不怕把人給招來麼?
“紙刀,咱們能不能先不鬧?”張小浪沉着一張臉,他也覺得紙刀今晚上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紙刀哼了一聲,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那個房間就是之前管薇娜給紙刀安排的,就在張小浪的隔壁。
紙刀打開了門,直接走進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還好他們所住的地方還算是有些偏僻,是一處環境比較好的房區,也沒有安排很多殺手團的人住在這裡,紙刀的吵鬧也似乎根本沒人聽見。
紙刀關上房門之後,蘇緋色的胸口也是一陣起伏,盯着紙刀房間的方向,臉色都氣得煞白。
張小浪更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帶着歉意道:“蘇姐姐,真是對不起,紙刀……紙刀太過於任性了,得罪了蘇姐姐,蘇姐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蘇緋色強忍着一種爆粗口的衝動,最後還是看在張小浪的面子上嚥下了這口氣。
張小浪一隻手抓着蘇緋色的手臂,生怕蘇緋色衝上去找紙刀算賬。
過了好一會兒,蘇緋色才擠出一個笑容,拍了拍張小浪的手背,道:“小鬼,你是在哪裡找到她的?”
張小浪猶豫了一下,道:“有點複雜,我們進去慢慢說吧!”
蘇緋色嗯了一聲,兩個人進入房門。
蘇緋色原本在這裡等着張小浪的時候也沒有點亮油燈,張小浪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在黑暗中,張小浪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牀頭,由於他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所以不知道蘇緋色是不是也找到地方坐了。
張小浪低聲地將今天晚上的所有經歷講述了一遍。
說完了之後,蘇緋色也是大吃一驚:“看來這管家也隱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張小浪道:“現在我就想兩個問題,第一就是管薇娜爲什麼連諸葛明都要殺?他之所以連諸葛明都要殺,我想,肯定是因爲諸葛明所目睹的事情,背後一定還有更多的隱情,不然的話,他完全有可能叫諸葛明和她自己一起隱瞞這個事情……畢竟他們兩家的關係可不一般……”
“嗯……有道理,諸葛明看到了不該看的,那管小豔變成那個樣子,絕不簡單……”
“第二就是諸葛明雖然死了,但是諸葛明絕對沒有變臉的本事兒……背後一定有人支持,說不定就是管烈支持的……所以我現在懷疑,管烈殺諸葛明就是爲了滅口……”
“滅口?”蘇緋色有些驚訝,管烈殺諸葛明滅口?
“是的……諸葛明親口告訴我,他假扮曹大哥去想侵犯小豔這件事兒,極有可能是管烈知道的,管烈也是極力反對曹大哥和管薇娜的事情,所以管烈才支持諸葛明的行爲,現在諸葛明活下來了,而且事情極有可能敗露了,難道管烈會因爲一個諸葛明和自己的親姐姐翻臉麼?在諸葛明和管薇娜對峙之前,管烈假裝和管薇娜站在同一陣線,假裝是爲了幫管薇娜善後,爲了幫管小豔隱藏秘密……所以殺了諸葛明,其實他是不想讓自己添麻煩,不想和管薇娜翻臉!這個人真的太陰險了!”
蘇緋色有些驚歎道:“小鬼,你小小年紀,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聰明,能想到這麼多?”
張小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件讓我們注意的事情,諸葛明親口說了,管烈可能知道,所以默許他假扮曹大哥,那說明實際上管烈在這件事情上只是起到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作用,那到底是誰幫諸葛明做的人皮面具?諸葛明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現在諸葛明死了,這也成了一個謎……”
“也許……是諸葛明自己呢?”蘇緋色在黑暗中輕輕靠在了牀榻上,皺着眉說道。
張小浪道:“也有這個可能,但我看諸葛明也許沒這個本事自己變臉……如果不是諸葛明自己變臉,而是別人的話,那個人也許還在管家,以後我們還要注意……”
蘇緋色點點頭。
張小浪又道:“再者……諸葛明在臨死之前告訴我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關於柳煙的秘密,諸葛明親口跟我說,他覺得現在的柳煙不是以前的柳煙!”
“也就是柳煙不是本人?”
“是的……我不知道柳煙的真正身份和咱們有沒有什麼關係,但最好還是提防一下比較好!”
蘇緋色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小鬼,管烈有沒有看到你的臉?”
張小浪想了一下,道:“應該沒有,只有諸葛明看到了,但是諸葛明已經死了,管烈只是知道有人闖入了地下室,但並不知道是我……他很自信,覺得地底下那個藍武士能夠收拾我……”
蘇緋色道:“結果沒想到你輕易打敗了那個藍武士,而且還把紙刀救出來了是吧?”
“嗯……”
蘇緋色道:“那現在呢?小鬼,你有什麼打算?”
張小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該怎麼就怎麼,明天就去荒原了……”
“不準去!”就在這時,紙刀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嘎吱一聲,紙刀用力推開門。
張小浪訝道:“你一直在門外偷聽?”
紙刀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和這個女人在房間裡做什麼?我就不能監督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