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鳶愣愣地看着張浪往前走,她的眼神中也是閃露出一絲兇狠,暗暗握了一下拳頭,便收拾了一下,跟在張浪後面。
張浪的腳步放得很慢,直到雨鳶都追上自己了,他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雨鳶,頭髮有些凌亂了,看起來精神也不是很好。
張浪揹着手,慢慢開始走,他根本不害怕雨鳶能從背後偷襲。
“剛剛我聽你們的談話,十殺手……是什麼樣的人?”張浪忽然發問,而且語聲非常平淡。
雨鳶也沒瞞着張浪,說:“十殺手是我們船長使用十種武器的人……比如剛剛那個鉤子,棍子,還有我……一般我們都用武器來稱呼對方!”
張浪道:“那……那個朱琳也算咯?”
“她不是……我和鉤子、棍子都是……”
張浪調侃道:“哦,原來你們三個是啊,十殺手在十九壺的船上屬於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雨鳶頓了一口氣,才說:“是船長的主力軍……”她這句話說得好像有些不那麼自信。
張浪呵呵笑了笑:“主力軍?難道你們船長就十殺手這樣的角色麼?除了十九壺之外?如果十殺手都是你們這個水平的話,那十九壺可真是有點浪得虛名了!”
在雨鳶說十殺手也算十九壺的主力之後,張浪還是有些驚訝的,他不曾想到,十九壺的主力居然會這麼弱?
難道真的是自己這些年成長得太厲害了?
不過接下來雨鳶就反駁了:“並不是這樣的……”
“不是哪樣?”張浪回頭問道。
雨鳶認真地說道:“十殺手雖然聽起來像是十個人一個組織,可是大家的水平也都是參差不齊的,我和鉤子、棍子這樣的人,也只能在十殺手裡面墊底而已……”
“哦?真的嗎?”張浪不以爲然:“那你們十殺手最厲害的人是誰啊?”
雨鳶想了想,才說:“毋庸置疑,是鞭子和紙刀……”
“用鞭子的……紙刀?”鞭子可以理解,紙刀是什麼鬼?
“是的,紙刀……用紙作刀!”雨鳶說道。
張浪停下了腳步,皺着眉頭道:“你是不是在逗我開心呢?用紙做刀?這莫不是在開玩笑?”
紙可以當刀使嗎?張浪有些懷疑。
尤其是在這片海域,很多人使用的武器都像是特殊打造的一樣,非常鋒利。
雨鳶道:“可能的,只是你沒見過……而且紙刀和鞭子也是除了咱們船長之外,整個船上最強的!”
張浪半信半疑,雖然拿紙當刀用聽起來有些扯淡,但雨鳶好像一本正經的樣子。
張浪又問道:“那你們船上除了十殺手之外……還有什麼?”
雨鳶說:“十殺手是船長選出來,就是專門給別人看的……”
張浪理解了雨鳶的意思:“大概就是……講究牌面是麼?就好像是你們的船上的特色一樣?”
“是這個意思……但其實船上很多人也比我們十殺手厲害多了,就像剛剛那個朱琳,實際上她的實力是和我差不多的,但她卻並不是十殺手的人……”
張浪大概明白了,按照雨鳶這個說法,自己擔心的不應該是十殺手了,因爲這個組織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都是無關緊要的。
“那十九壺的船上現在有多少人?像你這樣水平的有多少個?”雨鳶的實力其實也不算差了,雖然趕不上自己,但對於一般人來說,都算是高手了。
雨鳶這一次沉吟了好一陣,才說道:“比我厲害的……大概……二三十個吧……”
“臥槽?”張浪有些心驚,十九壺手底下居然有這麼多高手?
“那比我厲害的……你覺得有沒有?”張浪急忙問道。
雨鳶沒說話,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張浪腳步放緩,兩人並肩同行。
雨鳶緩緩開口道:“有……紙刀、鞭子……這些人,至少有五個以上,還不算我們的船長!”
張浪有些無語道:“你這麼小看我?”
雨鳶搖搖頭:“沒有小看,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試試……”
“你叫雨鳶?”張浪繞開了這個話題,其實他以爲雨鳶會說自己除了十九壺可以擺平他們船上所有人呢,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至少自己可以作爲一個重要的參考。
“我姓千……千雨鳶!”
“好,千雨鳶……你們追殺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你們的船現在在哪裡?”聽着圓帥和那個老者的講述,張浪始終有些不怎麼敢信,十九壺會讓自己的人在他們部落身上浪費時間。
根據圓帥的描述,他們和十九壺發生衝突已經是幾天前的事兒了吧?
畢竟從失鹿島的邊緣走到這裡照他們的速度也要兩三天的路程。
千雨鳶咬着嘴脣,眼神非常,她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告訴了張浪答案:“這根本不是船長的意思,現在船長也根本不在咱們的船上……”
說出這句話,千雨鳶好像有些後悔了,她的眼神有一絲悔意。
“不在船上?”張浪突然覺得有趣了,難道那個紅色皮衣的男人不是十九壺?
千雨鳶隔了好一會兒才道:“船長早就去了玲瓏島了,我們只不過是按照慣例來失鹿島這邊掃蕩一下,在海邊搶劫一些物資……”
“也就是說,你們的大本營現在正在玲瓏島是麼?”十幾年前,張浪就聽說過玲瓏島,蘇拉斯就是玲瓏島的人,只是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去過玲瓏島而已。
千雨鳶搖搖頭:“我們還是在這艘船上的……是船長帶了一部分人在玲瓏島而已……”
“那他去玲瓏島有什麼目的?”張浪問。
千雨鳶道:“我不清楚……但好像是和紅豆有關係……”
“紅豆?紅豆是什麼東西?”張浪以爲這又是什麼神奇的植物,或者寶貝。
千雨鳶皺眉道:“你居然沒聽說過紅豆?你是不是這片海域的人?”
“我不是……我剛回來,我怎麼知道紅豆?她是東西?是寶貝?還是一個人的名字?”張浪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