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雷傑的加入,讓我們三個團隊之間的關係,頓時變得非常微妙。
首先我和雷傑的團隊是敵對的,和馬精彪團隊,算不上敵對,但也不是朋友。
馬精彪團隊看起來似乎是雷傑團隊有什麼過節,而且雷琴和雷傑的關係,讓他們兩個團隊之間的關係非常神秘,馬精彪很明顯是想提防我們。
再者就是雷傑團隊,他們敵對我們,想要倚靠馬精彪團隊,但是馬精彪似乎並不是非常買賬。
所以,我只能說,太亂了。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據說是魔羅溼沼非常少見的一塊小陸地,這種地方很難找,而且,目前只有夜虹蚺水域出來的這一個小陸地是安全的。
其他的小陸地,說不定有鱷魚潛伏在草叢裡,還有一些巨蟒、蛇類,讓人坐着都提心吊膽。
今天晚上,我們也打算繼續輪流守夜,三個團隊互相自然都是派出了自己的人。
我們這邊,是柳玲瓏和小女孩兒先守夜,下半夜由我和榮振翔,最後快天亮那一會兒便是特瑞一個人。
馬精彪那邊是雷琴和肖勇崗守夜,雷傑團隊這邊派出了衛展翅和何姝杭。
柳玲瓏守夜,我自然是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可是,當我睡到半夜的時候,便是突然聽到了小女孩兒的一聲尖叫。
我們都被小女孩兒的尖叫聲嚇醒了。
“怎麼回事?”
“我靠,大晚上的叫什麼叫?”
“難道是夜虹蚺游過來了?”
小女孩兒尖叫聲嚇醒了大家,霎時間,整個小陸地上的人都是神情緊張。
“啊!”
就在這時,雷琴的也是尖叫了一聲,顫抖着身子不斷往後縮。
“肖勇崗……肖勇崗死了……”
雷琴驚恐的目光,瞪着她身邊不遠處的屍體。
“什麼情況?”
馬精彪一驚,急忙起身,走到肖勇崗的屍體面前。
這時,我們所有人都圍了過去,看到眼前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此時,在肖勇崗的臉上,居然是插着一把刀,短刀。
短刀從肖勇崗的鼻子處直接插進去,沒入了肖勇崗的腦袋,估計他在睡夢中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斃命了。
“誰幹的!”
一時間,馬精彪額頭上青筋暴起,這是立馬就要發怒的前兆。
“誰!”
馬精彪那寒冷的目光,頓時在我們臉上掃過,那沉重的咆哮聲,也是不禁讓我全身一震。
我們衆人眉頭都是十分凝重,雷傑也一聲不吭,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要殺了他!”也就是在此時,一直坐在篝火邊的魏什麼突然喃喃自語。
馬精彪走過去,一把將魏什麼拎起來,怒道:“你看到是誰了?”
魏什麼指了指雷傑:“魏什麼他要殺了肖勇崗!”
“是你?”
雷傑沉着臉對魏什麼道:“你他媽是什麼人?”
馬精彪一把從他們所在的地方撿起一把砍刀,對準了雷傑,沉聲道:“老子早就覺得你有問題,上一次和我們去大草地捕獵,我就看出你特麼是喜歡背後耍陰招的人……”
雷傑微眯着眼:“馬精彪,你當老子是傻逼?你也知道,就憑我們幾個人想進入蛇神谷,很難,沒有你的帶領,我們怎麼進蛇神谷?就算咱們有過節,老子會現在動手?”
魏什麼突然又指着我:“爲什麼你要殺了他?”
臥槽,這尼瑪真的是智障,老子一直在睡覺啊!
我正想辯解,馬精彪回頭狠狠給了魏什麼一耳光:“草泥馬的,智障,到底是誰?”
雷傑哈哈大笑:“原來你團隊裡多了一個智障,怪不得會亂指認!”
我皺了皺眉頭,問:“剛剛哪幾個人在守夜?”
我的話,頓時讓在場的衆人都警覺了起來。
我看了看小女孩兒,此時小女孩兒嚇壞了,一個人捲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馬精彪看了看雷琴,罵道:“你不是和肖勇崗一起守夜嗎?怎麼回事?”
雷琴也嚇得面如土色:“我……我不小心睡着了,肖勇崗讓我先睡……我也不知道!”
馬精彪簡直要抓狂了,目光又一次在衆人面上掃過。
他一把從肖勇崗的臉上把短刀拔出來,然後扔在地上:“草他媽的,是肖勇崗自己的刀!”
他又回頭瞪着雷傑:“你的人呢?不要告訴我也睡着了!”
雷傑回頭看了看衛展翅和何姝杭。
衛展翅這時低下頭:“我……我剛剛……”
雷傑盯着衛展翅:“你幹什麼去了?”
衛展翅低下頭:“我剛剛去撒了泡尿,回來之後沒注意到那個人死了,他就躺在那兒,我怎麼知道……”
呵呵,衛展翅這說謊,太明顯了,都表現在臉上了,真特麼把我們當傻子?
不過,衛展翅好歹是雷傑的人,雷傑也看出來衛展翅在說謊,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象徵性地問了問何姝杭:“你呢?”
何姝杭也低下頭:“我也睡着了!”
我走到小女孩兒身邊蹲下,柔聲問:“小丫頭,你看到了嗎?”
小女孩兒目光驚恐,搖搖頭,又看了看雷傑團隊那個方向,又低下頭。
馬精彪狂笑道:“哈哈哈,真他媽有趣,咱們可是十八個人啊,十八個人,就在我們面前死了個人,居然一個人都沒看到?守夜的人,都睡覺了?很好,很好……”
馬精彪將砍刀扔在地上,叉着腰,目光又在我們衆人面上掃過,旋即,他一個轉身,對着肖勇崗的屍體狠狠一腳踢了出去,肖勇崗的屍體居然是被馬精彪一下子踹飛,落入了水中。
“老子馬精彪,不缺的就是人,有實力,就有有人追隨……”馬精彪惡狠狠在我們衆人面上掃過:“殺吧,不就一個人嗎?要是看老子不順眼,來殺了老子就是,暗中下手是幾個意思?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不然老子一定砍了他的腦袋當球踢!”
我扶起小女孩兒,低聲問:“你……真的沒看到?”
小女孩兒擡頭怯懦地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目光中,我居然一時也不能分辨,她到底看到了,還是沒看到?或者說,看到了,不敢說?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們當中,居然少了一個人?
長矛女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