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已經兩年沒見到蒲雲鬆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這個大青石上蹲着的少年就是蒲雲鬆。
這寒冷的冬天,蒲雲鬆居然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軍綠色風衣,裡面是一件黑色背心,蒲雲鬆的臉部輪廓變得堅毅了許多,皮膚也沒那麼好了,曬成了古銅色。
他也明顯比以前高了很多,至少是一米八的身高。
比起兩年前,蒲雲鬆更是消瘦了許多,鎖骨、胸骨清晰可見,一條一條的,可是那原本單純的眼神,居然是寒氣逼人。
他看起來完全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已經不是當年的小云鬆了。
此時,他蹲在大青石上,兩隻手肘搭在膝蓋上,合在一起,這讓他左手食指上戴着的古銅色戒指非常醒目。
在大青石的下方,站着一個約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起來極爲面善,此時卻被蒲雲鬆那咄咄逼人的氣勢給搞得一臉愁容。
那中年人用懇求的語氣對蒲雲鬆說道:“蒲老大……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有些野獸也冬眠了,現在想找到食物,比以前困難了不少……而且隨着進入大森林的團隊增多……咱們……咱們自己都吃不飽飯了,怎麼還有多餘的物資上繳給您呢?”
臥槽,這小子真的學壞了,居然在收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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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尼瑪可不是老子的團隊的作風啊!
我看到蒲雲鬆周圍的人都是個個拿着刀、長矛、弓箭之類的武器,我努力在這些人當中尋找熟悉的面孔,可是……居然全是陌生人,除了蒲雲鬆之外,我一個都不認識!
怎麼回事?
雷傑呢?特瑞呢?景苒呢?白嬌呢?弓箭小子榮振翔呢?
還有其他的同伴,怎麼一個都不見了蹤影?
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剛剛還在我前面走着的韓月和王立東,我以爲已經到了營地了,可是卻沒有在這小溪邊發現他們兩個的蹤跡。
韓月和王立東去哪兒了?
蒲雲鬆在聽完中年人的話之後,輕輕跳下了大青石,眼神淡淡,繞着那中年人走了一圈。
過了一會兒,蒲雲鬆從自己的風衣兜裡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點燃,吐了一口氣,背對着那中年人道:“張建剛啊,你拖物資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我記得上次你拖物資的時候,我就和你打過招呼,要是下一次再給我交白板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張建剛聽了蒲雲鬆的話,已經驚懼,緊張道:“我……我……”
蒲雲鬆又回過頭,他的眼神如死神降臨一般,充滿着殺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我的喉頭一陣哽咽,眼眶也有些溼潤,回想起當年跟在我屁股後面那個喊我“狼叔”的臭小子……
這還是他嗎?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一隻手牽着綁着張皓琨的繩子,一隻手握着玲瓏刀,兩隻手都在狠狠地顫抖。
蒲雲鬆嘆道:“是不是你覺得我皓月團在這個大森林說話已經不中用了,所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張建剛顫巍巍地跪下:“蒲老大,我……我怎麼敢這麼想呢?我可不敢拿咱們團隊七八個人的性命開玩笑啊……”
聽了這張建剛的話,看來現在的蒲雲鬆是屬於那種一言不合就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臥槽。
蒲雲鬆啊蒲雲鬆,難道你的老爸白死了?
他的死也沒能讓你醒悟?你卻在迷途上越走越遠?
我內心替蒲峰感到一陣辛酸。
蒲雲鬆點點頭:“是啊,我也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這一次你沒有物資卻來消遣我,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張建剛嚇得面如土色:“蒲老大……我……我知錯了……”
蒲雲鬆又搖搖頭,掐了個響指。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叢林中傳來一陣響動,只見一個少年和一個男人押着一個面容清瘦卻非常漂亮的女人走出來。
那女孩兒的嘴被布塞着,手都被綁着,幾乎是被推着來到蒲雲鬆的面前。
臥槽,居然還玩兒綁架?
張建剛在看到那個女人之後,面色大變:“耒耒……”
那耒耒被推到蒲雲鬆面前之後,蒲雲鬆伸出一隻手,搭在耒耒的肩膀上。
蒲雲鬆微笑道:“原來這美麗善良的姐姐叫做耒耒啊……真是,在我的領地待了這麼久,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我好失敗……”
張建剛驚道:“蒲老大……你……你抓了我的同伴做什麼?”
蒲雲鬆搖頭道:“錯了,我只抓了她一個……你的團隊裡,要麼都是些男人,咱們團隊不需要男人了,有女人,也只有這耒耒姐姐看起來好看一點……所以,就她最有用處了……”
張建剛面色驚懼:“蒲老大……你……你要做什麼?”
那耒耒看起來非常成熟,氣質也有些和其他女孩子不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都市白領。
此時,耒耒也是一臉無奈,面上風輕雲淡的,看起來絲毫沒有被蒲雲鬆的氣勢嚇到。
蒲雲鬆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一隻手摸到了耒耒的鎖骨,又順着鎖骨,滑到耒耒衣服之中……
小畜生……
我咬咬牙,蒲雲鬆的做法,已經超出了我能接受的底線了,要是其他人這麼做,我說不定還沒這麼憤怒。
可這是蒲雲鬆!
我的好兄弟老蒲的遺孤!
我感覺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本來在沒有見到蒲雲鬆之前,我心想着大夥兒都應該在蒲雲鬆的身邊,我一直懷着一種比較興奮的心情,可是現在……
我的好心情全部被蒲雲鬆的行爲擊碎!
那耒耒渾身一顫,也不知道是蒲雲鬆的做法太過下流還是他的手太冰了,她瞪大眼睛,驚愕地看着蒲雲鬆。
張建剛眼看着蒲雲鬆輕薄耒耒,卻是不敢上前制止,只是咬着牙對蒲雲鬆道:“蒲老大……您高擡貴手,我下次,一定把兩個月的物資一起交給你……實在不行,我就帶着我的人離開大森林,再也不出現……您看……怎麼樣?”
蒲雲鬆繞到了耒耒身後,另一隻手慢慢搭上了耒耒的腰間,最後又是滑入了耒耒的衣服之中。
他閉上眼睛,湊在耒耒的後腦勺,深吸一口氣:“張建剛,上次你已經說過同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