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準確的形容的話,怎麼說呢,這嘶鳴聲就和奧特曼裡面那些怪獸一樣。
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當我快要鑽出草叢,到達水潭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歐陽國輝的喝聲:“小七,把他的尾巴釘起來,不能讓他用尾巴!”
痛苦的嘶鳴聲就像是鬧市裡的噪音,差點沒震破我的耳膜。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那令人討厭的唐七的聲音:“徐廣闊,鉤子給我拿來!”
徐廣闊呵呵迴應道:“哪有那麼麻煩,廢了他的尾巴不就行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砰地一聲槍響。
頓時,整個山林都沸騰了起來,我能隱隱約約聽到山林中到處都有野獸的叫聲,有遠的也有近的。
我急忙掀開草叢一看,頓時眼前的場景讓我爲之一驚。
只見歐陽國輝手裡攥着一張鐵網,鐵網之中,先前那個鮫人正在死命的掙扎着,他的雙手都被一根鐵鏈捆了起來,想要動彈,卻又掙脫不了。
而最讓人觸目驚心的,就是他的尾巴,在他尾巴的末端,居然是被獵槍直接打了一個大窟窿,都整個掉下了一片!
唐七手裡拿着兩根鐵鉤子,正在試圖靠近鮫人,但是鮫人在不斷掙扎,唐七也是不敢貿然靠近。
那個賈清高則也是抱着獵槍站在一旁,隨時等着射擊。
“各位,這麼做,不覺得有些過分了麼?”我此時才知道,原來這幾個人上 水藍峰要捕殺的獵物,居然是這個鮫人!
而先前那恐怖的嘶鳴聲,也是從這個鮫人的嘴裡發出來的。
此時,鮫人一臉痛苦,死死咬着牙,喉嚨裡就發出那種刺耳的嘶鳴聲。
“小子,作爲一個不相干的人,我們的事兒,最好別管!”歐陽國輝死死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看來是用盡了全力,鮫人的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但無奈被鐵網纏住,發揮不得。
“還別說,這一次我就管定了!”
其實,若要是我剛剛沒有和鮫人接觸那一會兒,我就真不會管這種閒事兒,畢竟這個森林裡,弱肉強食,一些獵人捕獵也是正常。
可這個鮫人很明顯就是與世無爭的,只想捍衛好自己的一方樂土。
而最爲重要的是,他剛剛說他們鮫人一族和守靈族是朋友關係,就算是看在小月月和玲瓏的份兒上,看在這個鮫人願意放我一馬,原諒我冒犯的份上,我也一定要管!
幾個人還在爲了鮫人的事兒愁破了臉,根本沒有怎麼在意我的到來。
或者是他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我眼神一凜,直接朝着唐七的方向衝出去。
“小七,小心!”歐陽國輝注意到我的動作,對唐七出聲提醒。
我最討厭這種潑婦,上前就是一腳踹了出去。
我的速度本就很快,加上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唐七急忙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的神情,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身子就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唐七的身體落入水中,在水裡掙扎了起來。
不會游泳?
只是瞬間,唐七的身體居然連浮都浮不起來,腦袋都全部沒入了水中,我這才知道,這看似淺淺的水潭,實際上非常深!
徐廣闊大罵一聲:“找死!”
我聽到身後擦咔一聲,我知道徐廣闊想要動槍,想也沒想,反手就伸出去,準備抓住徐廣闊的手。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徐廣闊的反應能力也是驚人。
我的手還沒摸到槍的時候,徐廣闊居然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眼神一寒:“你這個黃毛小子,哪裡來的?”
我冷笑道:“關你卵事?”
我擡腳朝着徐廣闊的小腹踢出去,徐廣闊卻絲毫不驚慌的樣子,十分隨意地用膝蓋頂了我一下。
我腳上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震動,另一隻腳一滑,差點沒站穩。
媽的,原來這個徐廣闊是個高手!
“別打了,都住手!”
歐陽國輝忽然在我身後大喝道。
“趕緊去救小七,她不會游泳!”歐陽國輝對賈清高叫道。
賈清高搖搖頭,嘆了口氣,扔下手裡的獵槍,縱身就往水裡跳下。
此時,歐陽國輝一臉着急地看着我:“張浪兄弟,有事兒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他看起來快要脫力了,估計是鮫人的力氣太大,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只要他手裡一鬆,鮫人肯定就輕鬆逃脫。
“你們把這個鮫人放了,我立馬走人!”我沉聲對歐陽國輝喝道。
徐廣闊羅罵道:“小子,我知道你剛剛和這個鮫人好像說了什麼話,你們看起來也很友好的樣子,但是你別被這個鮫人給騙了!”
什麼?
這些人早就埋伏在這裡了?居然還知道我和鮫人說過話了?
“呵呵,我倒還真的甘心被鮫人騙,這個島上,人反而沒那麼可信!”我冷笑着對徐廣闊道。
歐陽國輝又說道:“張浪兄弟,算我求你,別插手,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要是抓不住這鮫人,我們都得死!”
“唬誰呢?”
我看了看鮫人的尾巴,已經傷成這樣了,難不成還敢攻擊你們?
我上前一步,一腳踩住了鐵網的一端,另一隻手朝着歐陽國輝的手腕上抓去,我必須要讓這個歐陽國輝鬆手!
誰知歐陽國輝居然是憤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用力將鐵網一扯動。
我沒想到這個歐陽國輝的力量居然是大得驚人,先前已經快要脫力的他,此時用力一扯鐵網,我腳下再次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歐陽國輝也趁勢快跑了兩步,最後將鐵網的一端死死纏在了一棵粗壯的樹上,大叫道:“廣闊,大刀!”
徐廣闊應了一聲,從自己的腰間取下刀,扔給了歐陽國輝,歐陽國輝一刀釘在那鐵網纏住的地方,讓鐵網死死的固定,歐陽國輝這才鬆了口氣。
鮫人還在鐵網中痛苦地掙扎,但是嘶鳴聲明顯小了很多,估計是嗓子有些啞了。
我臀部生疼,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後腦勺居然是驀然一冷。
“小子,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個說法,別想走了!”我知道,徐廣闊的槍口已經抵在我的腦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