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宴會廳中……
衆人正喝得酣然暢快,除了李凌風之外。
婚禮都舉行了,喜酒也喝過了,過了今晚,恐怕自己就要離開了吧,不知道現在瑤兒可好。一仰頭,一杯酒順着喉嚨又滑下了喉嚨。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杯了,這一別,不知道兄妹兩個何時才能相見了。瑤兒,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忽然,一句話語傳進了李凌風的耳朵,“不好了王太醫,太子落水了。”便見一個老頭面部脫色慌慌忙忙的跟着離開了,顯然聲音是故意壓低了的,爲的是不引起騷亂,然練武之人原本聽覺就比一般人更爲靈敏,而且相隔的距離又不遠,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太子落水?此時此刻?不對,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會出什麼變故吧。一陣不安涌上心頭……
不行,與其坐在這做無妄的猜測,還不如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飲畢最後一口酒,丟下酒杯,起身便往外走去。然則那麼大個皇宮,瑤兒究竟在哪裡呢,即便自己施展開輕功尋找,恐怕也要些時間吧。正值焦慮不堪的時候,眼前突然跳出一抹嫩黃的身影:“香兒你倒是快點啦,我早跟姑媽說好了今兒要去的啦,估計姑媽這回正在等我呢。皇帝表哥大婚,我得搶在洞房前面跟他討個彩頭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眼前這姑娘是要到皇甫瀲晨那裡去了,跟着他應該就能找到瑤兒了吧。
四處打量了下,見沒人注意,李凌風騰空一躍上了房頂,還是暗地裡跟着吧,萬一沒什麼事的話,豈不是小題大做。
剛走出沒多久,前面走來了個人,李凌風仔細一看,這不是王太醫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樣子沒什麼大事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也,王太醫,你這是去哪了呀,怎麼不在那喝酒呢?”是嫩黃色。
“哦~~是憷喬姑娘,太子落水了,老臣去診治了下。”王太醫拱了拱手道。
“啊~軒兒他掉水裡了麼?怎麼掉下去的啊。人呢?撈上來了沒?現在怎麼樣了?要緊不?”洛憷喬一臉驚慌。
“回姑娘的話,怎麼落水的老臣倒是不知,太子現在在太子府呢,皇上正陪着,並無大礙,虧得新娘娘奮不顧身跳入湖中將太子救起,這纔沒釀成大禍。”王太醫如實一一作答。
什麼?新娘娘?難道是瑤兒?跳湖?!!!!彷彿全身遭了雷擊,李凌風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從頭到腳一片冰涼,一個趔趄差點從房頂跌落下來,面前穩住身形,緩過神來,一踮腳尖飛身而下,一把抓住王太醫的衣領,一雙眸子噴出的火苗似乎就要把王太醫燒化了。厲聲問道“可是今日大婚的新娘娘?”千萬不要是瑤兒,瑤兒根本就不會水,不會的,不會的。
洛憷喬被突然一躍而下的身影嚇了一大跳正要驚呼出聲,卻被那雙凌厲的目光制止了,嘴巴開了半響吐出一句:“你是何人?竟敢私闖內宮?”
李凌風至若未聞,一張臉已是鐵青,揪着王太醫衣領的手又緊了緊,王太醫雖說不識眼前這位到底是何許人也,但從他緊張新娘孃的態度來看,該是新娘娘身邊的人無疑,心裡倒也不害怕,“回這位大爺的話,正是新娘娘跳湖救人,”
李凌風聽聞,霎時山崩地裂,天旋地轉,抓住王太醫的那隻手一下子鬆了下來,瑤兒,你怎麼那麼傻啊,好不容易熬過那麼多關口保全了性命,怎麼就如此不知道愛惜,搖搖晃晃,李凌風此時萬念俱灰,總以爲瑤兒已是凶多吉少。
“這位俠士,敢問你跟新娘娘是何關係,新娘娘並無大礙,只是體力透支,略嫌疲勞而已。正在太后那休息呢。俠士不用過於擔憂了”看出李凌風的焦急,王太醫出言安慰……這,這怎麼可能,瑤兒根本不會游水?如何能救人如何能自保,一百一千個不信。一定是在騙我。想到這,李凌風怒目圓睜。看的一邊的洛憷喬膽寒不已。
李凌風一把抓住王太醫背後的衣服道:“你撒謊,瑤兒根本不會水,怎能救人?一定是你們在搞什麼花樣,今日我不見到瑤兒的人,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你現在就帶我去見瑤兒。”
洛憷喬這一看好不來氣,“這人怎麼如此粗魯野蠻,人家王太醫一向實話實說,老實可是出了名的,他說救了便是救了,他說沒事便是沒事,你不相信就算了,何必動手動腳胡攪蠻纏呢。”
李凌風一道目光射向一邊的洛憷喬,此刻他已經無心再聽進任何言語,一心只想着米琪的安危,對於洛憷喬的言語,並不在意。拉着王太醫擡腳便走。不料衣角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