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莫歌腦海中又回憶起方纔那四張畫中的內容,心中疑惑不定,但見此刻舒寒滿臉坦然的笑意,倒真不像是有隱瞞的樣子,他心中更是疑雲不解,問道:“你方纔在那隻雕身上畫着的是什麼?”
舒寒隨意一笑,道:“沒什麼,就是一時興起,既然我們不知道這雕的主人是誰,我在它羽毛上染點硃砂,看看對方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對於舒寒這樣的惡趣味傅莫歌也只有遙遙頭一笑,倒是覺得她越來越有意思了,只不過這件事情他還得查清楚,具體得等情報組把密碼破解出來了才知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傅莫歌一雙深桃花眼飽含深情的看着舒寒道:“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舒寒點點頭,因爲她現在是作爲傅莫歌的親隨,所以住的房間就在傅莫歌的隔壁,等舒寒進了房間之後,傅莫歌卻並沒有這麼快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在舒寒的房門前站了良久,直到裡面的人熄燈躺下之後,傅莫歌才慢慢走回自己的房內,眼中卻藏了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落寞。
而另一個方向,神鵰皮卡丘懷着無比悲傷以及屈辱的心情,跟踩了加速風火輪似的火速飛回了蕭溯的屋前,一個俯衝就來了窗口,猛地一收他那雙黑色的羽翼,很是乖巧的望着自己的主人。
蕭溯一身白衣,在感覺到空氣中強烈的氣流波動時,便已經站到了窗前等待自己的愛寵,此刻正瞧見這大雕一臉委屈含淚的望着自己,就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負一樣。
大雕黑色的羽毛上那鮮豔奪目的硃砂紅很快便吸引了蕭溯的目光,當看見這隻可憐的雕兄身上畫着鮮紅的ok時,蕭溯便明白了過來,光是瞧着這隻雕,他彷彿便能想象到當時舒寒那得意的神情,不由莞爾。
蕭溯這一笑,這大雕立馬就表示不滿了,爲了給他做任務,它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作爲主人的他怎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呢?他這是在諷刺自己無能嗎?
555……可憐得大雕內心更加幽怨了,眼睛都快要滴出淚來,張了張嘴,用它那非人類的語言小聲吐槽了幾句。
瞧見自家寵物有些抓狂,又認真聽了會它的吐槽,蕭溯彷彿聽懂了,問道:“你說她是個逗逼?”
這大雕立馬將小腦袋點的跟啄米似的,眼睛也配合的眨了眨,彷彿在說:沒錯,她就是個逗逼,絕世逗逼!
蕭溯笑得天地失色,也點着頭表示贊同它的意見:“嗯,我也覺得她很逗!”
得到了主人的認可,大雕情緒顯然就比方纔高昂多了,又恢復了一貫的活力,化悲傷爲動力,繼續向蕭溯控訴着舒寒的滔天罪行。
蕭溯很是耐心的聽着它難以入耳的鳥語,過了許久又問道:“你想要我懲罰她,給你報大仇?”
這大雕心中暗道主人果然和自己心有靈犀啊,又飛速的點着頭,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給甩飛掉。
蕭溯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這幾日便想辦法把她接過來……然後替你報仇,怎麼樣?”
這大雕聽見蕭溯說要將舒寒接過來時先是一愣,隨後又聽見自家主人說把她接過來是爲了給自己報仇,又開始甩起了它那飛一般的腦袋,興奮的跳腳,它滴親親主人對它果然是真愛啊,它就知道,主人一定會爲他報仇的!決不允許它在外面受人欺負!
哼,到時叫那個逗逼好看!
這位可憐的神鵰皮卡丘就這麼被自家主人的一句話給忽悠了,蕭溯又笑着摸了摸它的羽毛,道:“自己去把身上給洗乾淨吧。”
手掌下的大雕立馬又顯得有些不樂意了,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離去,雖然恨不得立馬就把身上的紅色標誌給去掉,但它似乎並不想自己去洗澡,而是一臉羞澀的望着蕭溯,那眼神似乎再說:我親耐滴戰神王爺,奴家要你幫我洗黑黑……
對於這隻富愛表演賣萌的大雕,蕭溯也頗感無語:它到底有沒搞清楚自己的性別?它可是隻公的!
而自從昨晚過後,第二天一早開始,整個南唐軍隊都颳起了一陣破譯風潮:冰淇淋火鍋、自助餐、海底撈……到底是神馬東西,還有,未完待續又是什麼個意思?
最苦逼的莫過於破譯情報組的領袖了,此刻他正愁眉不展的望着手上的四張圖畫,眼睛都快研究瞎了,心中默道:這北盛的軍情機關果然是略屌啊,他在這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晚上,幾百位成員挑燈夜戰查資料,別說這四張圖畫上的內涵了,就連那幾個少得可憐的字都沒搞清楚是什麼意思!
他這裡越是破譯不出來,上頭就越是不斷的施壓催促,尼瑪,再這麼下去,他是要失業的節奏啊!
舒寒也沒想到那幾張紙居然會受到這麼大的重視,每當聽到人說起的時候心中都狂汗不已,這幾張所謂的軍情密報,估計他們這輩子也別想破譯出來了。。。。。。
坑爹啊,她簡直懷疑這也是蕭溯早就預謀好了的!真是夠陰,竟然用這種方法擾亂南唐的軍心!
而自從昨天傅莫歌在城樓上對自己表白後,舒寒就總感覺到在沒其他人的時候,傅莫歌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還有一些舉止也無處不透露着對舒寒的關心,雖說他以前就喜歡顯擺這他那雙招蜂引蝶的桃花眼,但現在他的眼中卻彷彿更多了一層什麼東西,似乎跨越了某條界限,在明示着什麼。
這讓舒寒有時候心裡會感到一些害怕,雖然傅莫歌也沒再說麼,更沒做什麼,但老是這樣被對方特殊對待,舒寒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但也好在傅莫歌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時間對她放電以及特殊關心,舒寒壓力纔沒這麼大,而那份坑爹的軍情密保在破譯了一天兩夜後仍然沒被破譯出來,傅莫歌也不派人催了。
第三天的時候,這位藝術家出身的傅琴師突然讓人拿了把琴
,竟然要在城樓上彈起琴來!
誰都不知道這位新皇帝搞什麼雞毛,這時候居然還有時間彈琴裝文藝,但也沒誰敢拂他的意,他彈琴就讓他談唄,聽說這位皇帝以前當琴師的時候那琴技就是一絕,他們權當放鬆放鬆心情,唉,要是再來幾個美女就好了……
傅莫歌這次彈琴倒不是搞文藝裝逼,他在彈琴之前,給每個人都發了一粒藥丸,讓士兵們將藥丸服下後立馬集結隊伍,然後準備攻城。
當南唐的隊伍一出發,北盛那邊顯然沒料到對方會突然攻過來,城牆上無數人影快速的在移動,都在步履匆忙的做着迎戰準備。
直到南唐的隊伍已經到了戰場中央,北盛的城門才轟然打開,無數士兵火速的跑出來,起初還有些亂,但在速度不減的奔忙中,這些士兵卻很有序的將隊伍調至整齊,氣勢很快便與南唐不相上下,這樣整齊規劃動作,一點都不像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做到的。
如此軍事反應速度,令南唐的將領們心中也不得不佩服!
兩軍隊伍各向雙方逼近,而就在這時,高聳的城牆之上忽然傳來一陣流水般的琴聲,這彈琴的手法姿勢,高端的音色流瀉,彷彿跳動在眼前的美妙音符,絕壁是出自大師級別的!
南唐的士兵一聽到這個琴聲,心中的愛國情操彷彿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戰鬥的勇氣彷彿也翻了幾倍,心中熱血沸騰,朝着敵軍就是一陣猛殺。
這琴音對於南唐的士兵來說那是奮發之音,是戰鬥的吹響符,但對於北盛的戰士們來說那就是地獄之聲了。
從傅莫歌的琴聲一響起,那些排列整齊的士兵們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巨大的痛苦,手上武器都拿不穩,紛紛抱着頭下蹲去甚至打滾起來,根本無法進入戰鬥。
傅莫歌的琴聲是用內力彈出的魔音,方纔他給士兵們吃的便是解藥,因此南唐的士兵們纔會不僅不受魔音的影響,反而更加激起鬥志,而北盛的那些小兵們,內力與傅莫歌相差太遠,自然受不了這種折磨,就連帶兵的主將都被打掉了手上的兵器,身上很快便掛了彩。
留在城門內的大兵小兵們都開始佩服起他們的這位新皇帝來,藝術練到了這地步,他們還有啥可說的?
他們皇帝今兒個可是要以一人之力,就秒殺全北盛士兵的節奏啊!
北盛的士兵們一邊痛苦的捂着耳朵,卻無法站起身來,幾乎是任由宰割的形式,很快,整個戰場便被一道道的鮮血染紅,無數士兵在痛苦的掙扎中眼睜睜望着敵人的刀槍刺入自己的身體。
底下戰況不忍直視,忽然,對面的城牆上伴隨着一道清幽的笛聲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如果說傅莫歌的琴聲是來自地獄的催命魔音,那蕭溯的笛聲便是來自九天之上的天籟之聲。
南唐和北盛的兩位靈魂級人物,都在這場熱血沸騰的戰事中,分別搞起了藝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