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呀,齊大小姐,你以爲每個人都像這般命好,每日只要坐在這個院子,等人送吃送喝嗎?我纔沒有閒功夫騙你,你聽着,你爹死了。”說完,看都看不齊媛一眼便出去了,離去前還不忘對守在兩旁的侍衛說着:
“她現在即有可能就是罪臣之女,你們可得好好看着,別讓她逃着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她爹,一個月前還好好的,都是她,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爲了她,爹怎麼會求勝心切呢?如果不是求勝心切,以爹的經驗又怎麼誤入敵人的圈套呢,都是她,都是她不好,是她,是她害死了爹。
“爹,不要,不要離開我。老天爺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是我唯一僅有的親人了,爲什麼要奪走。”
啊……悲傷的聲音在這院落久久不得散去,齊媛的哭的悲痛不已,在這孤伶伶的落院,更顯得淒涼。
“皇兄,種種事項都已證明,他齊焰有了異心,如果不是他與賀蘭勾結,賀蘭又怎麼會無故的起兵,而他常勝將軍齊焰居然會中那樣低劣的計,讓我鍾離數十萬將士埋骨邊關,皇兄,你不應該只看到齊將軍曾經的忠誠,而不看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皇兄,想想那十萬男兒,如果不是因他,又怎麼會死在那裡,想想,那十萬男兒的家人,都是因爲他齊焰的私心,而變得破碎。”鍾離塵義正言詞的說着,衆大臣都說了,他齊焰定是與賀蘭勾結,然後已出兵爲要脅逼他娶他的女兒,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明,但種種跡像卻已說明,不然一場打了三個月的仗,爲什麼在他齊焰死了,十萬將士死了之後,副將還能打贏呢?之前那種種定是齊焰故意的。
“不可能,齊將軍忠君愛國,定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無論如何,鍾離煜是不會相信齊焰會做了如此叛國之事。
“皇兄,你別被齊焰那人矇蔽了,你想想,齊焰一死,我們就大勝,你說這算什麼?”雖無確鑿的證據,但這些已足夠證明了。
“不……”
“報,八百里加急……”鍾離煜的話被突然衝來的報信官打斷,這報的定是最急的軍事信息。
鍾離煜面色一正“呈上來。”
戰事已頻臨結束,此刻居然還有八百里加急。
太監把傳信官手中的折了遞給了鍾離煜,展開,只見鍾離煜的臉色越來越來看了,重重的把手中的摺子丟在自己的面前。
“來了,傳朕旨意,抄齊將軍府。”
“皇兄?”鍾離塵上前,皇兄剛剛還在維護着齊焰,怎麼突然?
鍾離煜把桌上的摺子丟到鍾離塵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
“齊焰與賀蘭昕來往的信件,皇兄,我就說了,齊焰定是有了異心。”放下摺子,鍾離塵沒有鍾離煜的氣憤,他不像皇兄那般信任齊焰,更何況他本就認定齊焰叛國,所以,看到這證據也不能證明什麼了。
“哼”鍾離煜氣的臉色黑,他的臣子,居然,氣死他了,鍾離十萬男兒,因他的錯信而葬送在戰場上,實在不甘,實在悔亦。
“皇兄,齊將軍死了,齊府被抄家,那齊媛呢?你還要臣弟把她當王妃供着?”鍾離塵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在鍾離煜最最惱火的時候說了出來。
“送入天牢。”齊將軍是孤兒出身,九族皆無,齊家只有這一個女兒,那麼所有的罪就由這個女兒來背吧。
“皇兄,賀蘭不是要求和親嗎?不如我們就把這罪臣之女送上去給賀蘭如何?”
“胡鬧,她現在是罪臣之女,怎能有此榮幸,更何況她再怎麼說,也曾是你的妻子。”鍾離煜頭不回,狠狠說着。
“皇兄,那賀蘭明明戰敗卻狂妄的要求公主和親,不就是因爲他們知曉我們也沒有能力再打下去嗎?他們如此的要求不就是要我們送上一個人質嗎?既然如此,我們就把這齊媛送給他們又如何?讓他們知道,這個人質,到底有沒有價值。”和親,還指名要皇室中人,既然你賀蘭如此,那就別怪我鍾離塵了。
“亦不無不可。”聽到這裡,鍾離煜頗有贊同,他一度爲和親人選而煩,皇室中人,她齊媛也算,曾家的皇家媳婦。
“但,用王妃和親,實在不成體統。”
“皇兄,你錯了,她不是本王的王妃,是罪臣之女,本王不承認有娶她,她亦未入蝶牌,不是我皇室中人。”是,他鐘離塵一開始就未承認她齊媛,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但鍾離百姓皆知你們成親一事,那一日可曾是轟動皇城呀。”十里紅妝,皆皇室公主還金貴呀。
“皇兄,只要將齊焰叛國一事公而於衆,再送那齊媛和親又有何妨,更何況,她當然不能以齊媛之名和親了,齊媛必要賜死,不過讓她就這樣死未免太便宜她了,我們動個手腳,讓她假死,然後再去和親吧,身爲罪臣之女,啓能死的如此容易。”
齊媛,別怪本王,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有一個叛國的父親,這要是你父親忠心耿耿,得勝而來,本王定也會好好繼續供着你。
鍾離煜低頭思考半響,終於吐出兩個字。“擬旨”
“原大將軍齊焰,勾結賀蘭,通敵賣國,查證屬實,齊府家產全部衝公,齊焰之女齊媛即刻處死。”
一身白衣跪在那臨時搭建的靈堂前,齊媛擡着紅腫的雙眼,看着眼前宣旨的公公,滿是不相信。
“不可能,我爹不會叛國的,一定是你們弄錯了。”她爹一生,忠君愛國,爲了鍾離拋頭顱、灑熱血,怎麼可能叛國。
“罪女齊氏,休得狂言,來人呀,還不給咱家抓住,皇上說了,要即刻處死。”那傳旨的太監狠狠的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齊媛,同時對着從宮裡帶來的兩個婆子說着。
毫無防備的齊媛被踢倒在地,抱着被踢中的xiong口在地上翻滾一圈,還未反映過來,便被兩個武孔有力的婆子牢牢捉住。
齊媛,拼命的掙扎“放開,你們放開我,我爹是冤枉的,是冤枉的,我爹一生爲鍾離傾盡所有,怎麼可能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