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騰坐在牀榻邊,想用強制性的手段將婁佳的小身子給搬過來,可看着她那雙佈滿了憂傷的眸子,他一時間也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佳兒,身體不舒服就要醫治,別鬧了,快點將手伸出去。”白展騰溫柔細語的勸說着。
婁佳看着蹙着眉頭的白展騰,她咬了咬脣瓣,良久才發出了聲音,“殿下,民女現在很好,請御醫們都出去,民女有話想跟你說,單獨說。”
“好”白展騰應了一聲,而後就對着滿屋子的御醫們揮揮手,”你們都退下。”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了白展騰與婁佳兩個人,婁佳即刻從牀榻上坐起來,雙眸鎖定白展騰,一字一句道:“殿下,請你真誠的回答民女,劫匪真沒有招供嗎?”
白展騰定睛看着婁佳,雖然對於這個問題心裡微微不安,但面上卻平淡如常,“沒有”
“婁佳請殿下發誓,以當朝皇上性命發誓,劫匪真的沒有招供嗎?”雖然這種話大逆不道,但現在口口聲聲說着秉公執法的太子都在包庇壞人,父親橫豎都是死的不明不白,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白展騰對於皇上雖然沒有太深的感情可言,可皇上畢竟是他的父親,是他母后一生所愛的男人,他身爲兒子,怎麼能以父皇的生命發誓?再有,婁佳這樣做有些太過分了。
“佳兒,這句話我當做沒聽見,你好好休息。”
婁佳掀開被子下了牀榻,小跑了幾步擋在了房間門口,“民女以爲殿下的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君子,可現在民女才明白,殿下也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白展騰被婁佳的話給氣的不輕,可偏偏對那張倔強的小臉怎麼也動不了手。
他因爲婁老爺的死心裡很自責,生怕她對他有什麼芥蒂而不搭理。
好不容易二人將話說開了,可倒好,出去一趟再回來就直接罵他是小人了。
婁佳沒有聽到白展騰的怒吼,更沒有被他大巴掌扇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是白展騰不捨的表現,而是一種被她戳中重點而沒有臉面開口了。
“殿下也有沒臉辯解的時候,呵呵呵,還真是難得一見呢。”婁佳一側的嘴角翹起來,不屑的白了一眼,然後掠過白展騰朝着裡面走,不再擋着他的去路。
她準備不再針對白展騰,可白展騰卻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一進門就對他陰着臉,然後背對着不搭理,好不容易開口講話了卻罵了他小人,現在想要躲到一邊當沒事發生,怎麼可能。
他拽住婁佳的手腕,雙眸凝視着她,說道:“罵完了,解氣了,那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被罵理由。”
恬不知恥的還想要理由,他是真不明白,還是願意玩這種裝糊塗的把戲。
婁佳用力甩着手,最終在失敗了數次之後,她放棄了。
罷了罷了,拽着就拽着,反正已經惹到了他,後果自然要去勇於承擔,怕什麼呢。
她鼓起勇氣,大着膽子迎上了白展騰的目光,“劫匪那天受不了皮鞭之苦出賣了收買他們的人,一夜的嚴刑拷打一定會招供,而你卻有意隱瞞民女,這不是在包庇兇手是什麼?”
罵他是
小人,原來就是因爲這個事情嗎?
她的腦子裡所想的就是報仇,怎麼就不想一想事情有蹊蹺呢。
雖然說他現在想出了一些眉目,但也要想個萬全之策,總不能貿然動手,讓另一方得到好處不是。
他這麼細心的爲她,到頭來還沒有落個好,真是虧死了。
白展騰鬆開了婁佳的手腕,“你想知道是吧,行,我現在就告訴你。”
婁佳見到白展騰的目光慢慢的轉爲了一種失望,她的心突然間又開始不好受起來。
難道她堅持着要知道劫匪招出來的幕後黑手錯了嗎?
這麼想着,白展騰的話傳進了她的耳中,讓她從深思中醒過神來,然後一步步的靠了過去。
先聽聽白展騰說什麼吧,至於是對是錯,聽完就會知曉了。
她坐在了白展騰的對面,“殿下可以說了,民女會仔細的聽。”
“劫匪招供說買兇殺人的是趙思思。”白展騰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待見到婁佳眸光中閃爍着寒光,他緊忙說:“我覺得事情有蹊蹺,你給我……”
婁佳蹭的站起來,“就因爲她是你的女人,就因爲她是趙丞相之女,所以你就認爲事情有蹊蹺,是嗎?”
這都是哪跟哪啊!
他的女人自始至終就只有她婁佳一個好不好,什麼時候又冒出個趙思思啊。
“佳兒,你,你怎麼說這種話。”白展騰那張臉氣的通紅,想解釋,卻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講了。
婁佳呵呵的苦笑了幾聲,“殿下說的很對,民女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嘀咕完,她站起身見禮,“既然殿下不能爲民女的父親揪出兇手,那婁佳就只能求助於別人了。”
表姑父爲保住自己絕對不會幫助她,可是她知道,段家要搬倒趙家,那就一定會幫助她。
白展騰從婁佳的一句話中猜測到了她要做什麼,隨即起身攔住了她的去路,“能幫你的人只有我,你現在哪裡也不準去。”
“你一門心思想要庇護她,現在又說來幫助我,殿下,你不覺得矛盾嗎?”
明明就認定好了,爲什麼還不放她走。
他可知道,聽着他庇護趙思思的那些話,她的心又痛了。
白展騰摟住婁佳,在她不斷掙扎時,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用脣堵住了發出嗚嗚咽咽的小嘴。
他的吻猶如他們第一次在馬車上親吻,輕輕的,柔柔的,讓對方慢慢的沉浸在這份親密中。
良久,婁佳化作了春水軟在了他的懷中,這才結束了親吻。
他一手捏着婁佳的右耳垂,“我的女人只有一個,初見時她窩在最後不敢擡頭,嬌弱而瘦小的身體瑟瑟發抖,再見時她心有不甘的答應幫我趕走礙眼的女人,如今她張口閉口的罵着我小人,還冤枉我有
別的女人。”
一番話說得如此直白,倚靠在白展騰懷中的婁佳若是還不懂,她的腦袋就真的是裝滿漿糊了。
可是她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到底喜歡上她哪裡?
不管是家世還是相貌身材,她完全比不過段玲瓏與趙思思的。
白展騰垂眸看着仰着小腦袋,忽閃着水靈大眼睛一個勁兒看他的婁佳:“我就是看上你了,沒有理由。”
“殿下不是……不是送了趙小姐定情禮物嗎?爲什麼現在……現在卻說看上民女了呢?”
婁佳低着頭嘀咕着,在白展騰準備開口講清楚時,婁佳突然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
她趁着白展騰放鬆警惕,掰開他的雙手便向後退了幾步,瞪着白展騰的雙目不經意間就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殿下,民女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歡你,但你爲了趙小姐就編造出這種謊言欺騙民女,太卑鄙了。”
乍一聽到婁佳承認喜歡他,白展騰欣喜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可聽到後話,他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
他表現的都如此明顯了,她竟然還說他在欺騙,真是沒心。
蹭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來到婁佳的身邊將其抱住然後將其帶到了牀榻上直接壓在身下。
她既然不願意相信他,那他就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只要她一個,其餘的女人完全入不了他的眼,走不進他的心。
感受着白展騰男兒的氣息越加的貼近,婁佳的腦袋朝着一側歪過去,然後閉上眼咬着脣,任命似的接受着白展騰對她要做的事情。
自從知道白展騰已經入住到了她的心裡,對於這種事情她是不排斥的,並且心甘情願的將身體交給他。
可現在,他包庇另一個女人的罪行用強佔的方式得到她,她只感覺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吻都是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口使勁兒的剜着,痛感正在一點點的傳到四肢百骸。
身下的人兒在顫抖,白展騰即刻停止了在她耳邊呼氣的挑逗,“睜開眼睛看着我,不準逃避。”
他好不容易將一個女人視爲珍寶,敞開心扉接受她成爲一生在乎的另一半。
偏偏她將所有的壞帽子全部扣下來,連給他喘口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可一開始準備用行動證明的他面對婁佳渾身顫抖,他卻不狠心就這麼強行得到。
婁佳緩緩的轉過頭,睜開雙眸對上了白展騰的視線。
每一次對上那雙黑亮的眼睛,她都不自覺的被吸引,然後深陷進去找不到走出來的方向。
可也是這麼一雙吸引人的眼睛,讓她更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地位。
她們纔是一對璧人,她的利用價值也該到此爲止了。
白展騰湊過去在婁佳目光流露出憂傷時輕輕的落下了一吻,“佳兒,送趙思思禮物不是定情信物,那完全是爲了分散段玲瓏追查白衣的人是誰做出的假象而已,我這是在保護你,懂嗎?”
經過以上幾件事情的分析,婁佳就是一個認死理而且還有點思考很難轉彎的人,如今再不將話說清楚,搞不好無恥的稱號也要扣在他的身上。
這話一從白展騰的嘴巴中講出來,婁佳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就那麼的過去。
她大口的喘息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白展騰,“殿下,你說的都是……都是真的嗎?”
白展騰看着婁佳嚇着的模樣,他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