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平樂,快去幫哥哥把你嫂嫂叫回來。”他們沒有成親,但他卻允許平樂叫她嫂嫂,這都是最明顯的意思了,竟然還胡思亂想,看他好了如何懲罰她。
乖乖,太子殿下,你這會兒才醒過來好伐,竟然想着撲倒人家嘿咻,這思想的顏色還真是金黃金黃的呀!
白平樂揚起手打了個響指,“妹妹當然相信哥哥了,不過是有人不信罷了。”言罷,她起身走出去,愣是將兩名下人制住的婁佳給拉進來,然後將其按坐在榻上,“嫂嫂,我哥哥的話你都聽到了,若還
是認死理,那我就去刑部爲我哥哥喊冤。”
“平樂,你先出去,當我和你嫂嫂單獨呆會兒。”白展騰的目光盯着婁佳,就算是對着白平樂說話也不曾轉開。
白平樂撇了撇嘴,一臉不情願的轉身離開。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對她不理不睬的,而且還下令不准她踏進太子府一步。
現在盯着人家姑娘一個勁兒的瞧,竟然連句謝謝也不說,哼,詛咒你馬上被父皇逼着生孩子。
婁佳感受到赤熱的目光,但因爲自己的瞎想所以擔心白展騰會生氣,故而一直低着腦袋不敢擡起來。
她的兩隻小手一個勁兒的擰着帕子,慌亂無措的模樣讓白展騰既心疼又有些無可奈何。
“佳兒,擡起頭看着我的眼睛。”天籟的嗓音不見了,但獨特的沙啞卻帶來了另一種魅力。
婁佳慢慢的擡起頭,待視線對上白展騰的,她率先開口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對我的真心,對不起。”
一個可以用生命來換她生還的人,她怎麼可以懷疑呢。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白展騰看着婁佳落淚就心裡難受,可偏偏一點力氣使不出來,也只能靠嘴巴下達命令了。
婁佳果真很聽話的湊過去,最後在白展騰的話語中一點點的拉近二人的距離。
突然,婁佳的眸子睜大,身體也明顯一怔,但很快的,她閉上了眼睛,雙手摸着白展騰的面頰,主動的吻了過去。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白展騰在靠近她,她等待着,如今,她要主動的迴應,在今後的日子裡爲他生兒育女,這一輩子都不離不棄。
一望無際的夜空中星光閃閃,半彎的月牙猶如一艘小船盪漾在海中,擡頭望過去,它雖然沒有白日的太陽耀眼,但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銀光卻如同一層薄紗將大地籠罩,讓周圍朦朦朧朧的多了一份神秘感
。
放眼望去,一排平房坐落在街道的對面,挨家挨戶都關了燈進入夢鄉,可對面的一戶人家卻亮着燈,依然沒有入睡.
一棵大樹下,站着的清秀女孩子仰頭看着月亮,雙手緊握放在胸口,似是祈禱着什麼。
她錢多多,是在這個山村長大的,因爲父親出車禍死了,母親維持家計太難,故而早早就輟學,十八歲後來到大城市裡的一家公司做起了清潔女工。
雖然沒有優越的家庭條件,但她肯努力,將留下的生活費還留有一部分買書學習,生活的很充實,而且也挺開心的,慢慢的,也有了留在
大城市打拼的念頭。
可偏偏一切都不能夠隨她的願,母親的一通電話,她就請假匆匆的趕回來,結果才發現,一切都是騙局,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嫁給鄰村的村長的兒子。
在媽媽的心裡,她這個沒文化的村姑娘能嫁給村長的兒子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故而人家上門提親的時候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雖然她心裡是很不願意的,可沒有法子,她總不能看着含辛茹苦將她撫養長大的母親大淚小淚的流而無動於衷。
不過答應是答應了,可心裡還是有點彆扭,總是有逃離這裡的衝動在腦子裡跳啊跳的。
“多多,已經十點多了,快回屋睡覺,明天一早你還得早起呢。”
多多媽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錢多多立刻收回目光,轉過頭看過去,“哎,就來了。”
一步三回頭的看着月亮,錢多多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很多小說是虛構的,電視劇是虛構,哎……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錢多多轉身朝着屋內走了去。
進屋之後,錢多多準備關上前門,不料黑影在月下畫出弧形緊接着就是悶哼聲傳來。
她擡眸看向了彎月:因爲她心裡吐槽都是虛構,所以月神打算來個真實的讓她開開眼嗎?
這麼想着,她嚥了幾口唾沫,然後擡起頭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擡腳就邁出了門檻。
朝着弧線的尾端走去,待見到身穿古代服飾的男子躺在那,她的眼睛眨了又眨,生怕自己看錯了。
拿出款式老舊卻耐用的一部直板手機按了下,藉助那麼點光在男人的身上掃了下。
確定看清楚了,錢多多真想指着那個像是咧着嘴角的彎月爆幾句粗口。
她是想像電視劇中那樣遇到個穿越而來的大帥哥,而且一身本事,寵着她,愛着她,最好是能夠讓媽媽不那麼累,過上好日子。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身穿古代衣服的人。
要麼他是哪個劇組的演員,要麼他就是腦袋有毛病的傻子。
錢多多想到這兩種情況,她雙手叉腰,對着男子鼻中一嗤,而後轉身就朝着屋裡走。
走了幾步,回眸看着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的,錢多多的腦子裡立刻拉起了警報玲。
該不會是一下子摔死了吧!
天啊,他可不能死在這裡啊。
她們家本來就比別人家生活的困難,現在家裡莫名其妙的死了人,被人指指點點背後說閒話,那還不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須臾,她折回來,然後就拽着男人的手臂將其拉起來,架着他朝着屋裡走去。
來到屋內,多多媽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但很快就醒過神來。
她指着放倒在火炕上穿着古代裝的男人,問着錢多多,“多多,你不是答應了嫁給鄰村村長的兒子麼,怎麼現在帶着男人回來,而且還是如此怪的男人。”
錢多多從屋外的水缸中舀出了一瓢冷水,毫不留情的就朝着男人的臉上潑了去。
做着這個動作的同時,她也迴應了媽媽的問話,“這個人從
天而降掉在了咱們家院子裡,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多多媽走到了錢多多的身邊,擡起手在她的腦袋上使勁兒的點了幾下,“不認識你往屋裡帶,誒,你這丫頭腦子怎麼就不能靈光點,這若是傳出去,媽在這個村裡還怎麼呆下去,還有,從天而降,你電
視劇看多了吧。”
錢多多揮開媽媽的手,“媽,他掉在咱們家院子裡,咱們不管不顧他若是死了,那是要攤上人命官司的。”
多多媽除了擔心街坊鄰居的閒言閒語,還擔心鄰村村長家知道了就和自家姑娘黃了。
本來就心裡發慌不安呢,現在聽到錢多多這麼說,她感覺自身的體力都要被抽走了,摔倒在地上的那是遲早的事兒。
她腳步一趔趄,右手杵着炕沿坐了下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既然留着他會有這麼多事兒,趁着天黑沒人注意,趕緊將他給弄走,越遠越好。”
錢多多看着媽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她隨意的哦了一聲,可還沒有按照媽媽的決定去做,她隨即走到了媽媽的身邊。
她真是一個乖寶寶,也真想聽從媽媽的話將男人給丟出去,可現在他已經醒了,而且一雙眼睛打量着四周,弄不走了。
沈耀賢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將周圍給打量了一遍,察覺到自己呆着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他蹭的就坐起來。
扭頭看着緊挨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再看看她們奇怪的服飾,他的眼神中盡顯着怒意。
魔君竟然將他給送到了這個鬼地方,真是可惡。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距離北兆國有多遠的路程。”
斬殺魔君這件事情他也要參與,雖然說大逆不道,但他畢竟不是魔鑰,而是重新投胎爲人的沈耀賢。
他是人,他要過人的生活,絕對不能讓那片大陸被魔君控制,更不會讓自己生活在魔界中。
錢多多與媽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神經病’三個字。
得了,八成是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患者,大概是想做演員太鬧騰,所以醫治他的大夫特意給他弄了件古代衣服。
多多媽將錢多多給護在了身後,然後一點點的湊近沈耀賢,一張臉上流露出自認爲很和善的表情,說道:“小夥子,你住在哪,身上有沒有卡片什麼的,拿出來給姨瞧瞧。”
沈耀賢仔細打量着靠過來的人,就在她伸出手準備碰到他身子時,他即刻出手攥住了多多媽的手腕,繃着一張臉,“馬上回答本尊的問題,不然本尊就殺了你。”
在這個村子裡也有好吃懶做的地痞子,只要躲着點不惹他們也就沒有什麼事,即便是氣不過惹到了,那也就是被狠揍一頓。
這種被威脅的戲碼多多媽算是見多了,但像沈耀賢這種,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自稱本尊,而且還將殺字說的那麼不在乎,這擺明就是一個神經病。
神經病說句話順溜的不行,在加上表情眼神,嘖嘖,還真有模有樣的。
錢多多將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故而對於媽媽表現出來的態度有些不理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