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寅就算是再不懂他現在也明白了白展騰的意思,但看着他不停的對自己眨眼睛使眼色,他也就將自己想要問的話全部嚥下。
“先了解葉修調查來的消息,然後再做定奪。”龍天昭說完便讓葉修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這邊在商量,而席木青與賣包子老闆離開街道就一直朝着小鎮的東頭走去,而且越走越靜,靜的除了聽見二人的腳步聲就在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良久,席木青與賣包子老闆在一處大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席木青盯着眼前的大院,她的心裡一下子就冒出了倆字——土豪。
從來到小鎮上再到住進客棧,在她的視野中還未曾出現過眼前這麼大的庭院。
硃紅色的大門的正中央有兩個金色的圓形獅子頭固定着,大門上方掛着一個匾,寫着赫連府三個金字,而臺階下更是立着兩隻雄偉的石獅子。
她轉過頭看着賣包子的老闆,問道:“這就是你的主人家?”
賣包子的老闆點點頭,“是,姑娘請跟我來。”說完,他率先朝着前面走去。
席木青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惑,但見着賣包子的老闆向前走去,她也隨之跟了上去。
跨進大門的那一刻,席木青盯着眼前的景色就愣住了。
不是她沒有見過世面,而是這個庭院中的景緻比昭王府還要闊氣幾分。
擁有這麼豪華的一座庭院,這家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難道說他們什麼都有了所以生活有些無聊,所以纔會變態到抓孩子找樂子嗎?
這個念想一冒出來,藏於袖中的小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就好似手掌中握着的正是這家院子主人的小命一樣。
懷揣着這個疑問的席木青跟隨着賣包子老闆的腳步來到了會客的大廳中。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這家庭院的主人便出現了,而這個人一出現,席木青的眼睛不禁都瞪大了幾分,而心裡也猜測出了七大八。
她斜視着扭捏着蠻腰從後堂走出來然後靜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看你面色紅潤,想必沈耀賢那個混蛋對你還蠻好的麼。”
坐在主位上的賽牡丹,哦,不對,現在應該是名叫玉蝶兒,而全名則是赫連玉蝶兒。
赫連玉蝶兒朝着賣包子的老闆一揮手,而那寬大的衣袖也隨之一飄帶起了風。
“你做的很好,現在可以走了。”聲音嬌滴滴的又不失主子的氣勢。
賣包子的老闆猶豫了幾分,最終他還是沒走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他雙手放在地面,腦袋咚的一聲就朝着赫連玉蝶兒磕了一個響頭,“主人,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請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吧!”
赫連玉蝶兒臉色一沉,也是同一時刻,她看向賣包子老闆的時候目光中多了一份狠厲。
“汪強,讓你走就趕緊滾,不然別說是你兒子,就連你也別想着活着離開。”
清冷的語調就像是寒風中包裹着刀子朝着名叫汪強的男人而去,讓他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放在地上的雙手慢慢的收緊握成了拳頭,權衡了一下,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席木青將他們之間的互動全部看在眼中,而汪強這個男人轉身的那一刻,她也很清楚的見到了他眼中的淚光。
待汪強徹底在視線中不見了,席木青這纔將視線轉移到賽牡丹的身上。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現在看來,這個賽牡丹就是最好的例子。
“賽牡丹,你跟着沈耀賢作惡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奉勸你現在馬上回頭,說不定日後死了進地府中還能夠少受一點罪。”
赫連玉蝶兒聽着席木青喊着自己賽牡丹,她擡起手用繡帕掩住紅豔的脣瓣,笑道:“連我是誰都不分清楚,還妄想除掉耀賢,真是不自量力。”
席木青聽完這句話一愣,然後彙集注意力緊盯着賽牡丹,可看了好一會兒,她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可疑之處。
她說那話的意思就是這個軀體很可能被另一個魂魄佔有,可是她看了,完全看不出異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賽牡丹在誆她?
赫連玉蝶兒注意到了席木青眼中的不解,須臾,她站起身張開了雙臂,雙眸在廳內打量了一下,大有一種炫耀的意思。
“這是赫連府,而我就是這府邸的主人赫連玉蝶兒”赫連玉蝶兒定睛看向了席木青,見她依舊顯示着不懂的神色,嬌媚一笑,繼續說:“再過不久,我將是沈耀賢的妻子,邪教的尊主夫人,北兆國的賢
王妃,嗯,也將是整個天下的國母。”
席木青對於赫連玉蝶兒後面的那幾個顯赫的稱爲沒有任何的興趣,她只是不懂,這個名叫赫連玉蝶兒的魂魄是什麼時候佔據賽牡丹的。
還有,她爲什麼要佔據賽牡丹的身體而不是別人,而她身爲鬼附身又爲何沒有散發出陰氣。
尋思了一會兒,席木青擡眸見到赫連玉蝶兒用着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即刻表情淡漠,挑眉瞪向了她。
不就是一個鬼魂靠着別人的身體生存麼,有什麼好神氣的,還真當自己是個人類呢。
你顯擺着,姑奶奶我還不願意瞧呢。
“說吧,你讓汪強將我帶到這裡有什麼目的。”席木青岔開了話題,將自己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講了出來。
赫連玉蝶兒對於這突然間的轉變有些沒跟上節奏,她對席木青說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的身份,而我又爲什麼會讓你查不出異樣?”
要真問席木青想不想知道?那答案絕對是一個字——想。
可眼下這種情況,她就算是問了,這個赫連玉蝶兒還不得用那不屑的眼神將她給壓在腳底下猛踩。
她又不是二百五,讓和赫連玉蝶兒鄙視了一次又怎麼會給她第二次機會。
席木青轉身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赫連玉蝶兒,“你若是說了我可以當故事聽一聽,你若是不想說我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赫連玉蝶兒還以爲席木青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然後她在好好的諷刺諷刺她。
沒曾想席木青只是一開始讓她有機會,這會兒竟然還擺出了一副高姿態。
哼,這個女人,果真是不討喜。
“既然你沒有興趣,那我就不說了。”
想要讓她主動講出來?席木青,你這腦子還不夠。
赫連玉蝶兒重新坐下,正面迴應了席木青的問題,“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兒,就因爲你我是老相識,所以找你敘敘舊罷了。”
沈耀賢受傷被小鬼降反噬時席木青將那些小鬼都給超度送到了陰間轉世,所以他的邪功完全就發揮不出來。
而白展騰在他身體內插入的銀針也是廢了很多事兒才弄出來。
現在身體康復的他本是繼續養小鬼將的時候,可偏偏邪教探子來報席木青來到了這裡並且察覺出異樣。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不能出錯,所以北兆國國師將這個做府邸設下了結界,而席木青踏進來就甭想着出去。
只要困住了席木青,沈耀賢就可以順利的養小鬼將,至於龍天昭他們,沒有降服鬼怪的席木青就算是被察覺出什麼也是白搭。
席木青聽了赫連玉蝶兒的話就能夠猜測到她在說謊,而真正的理由被她隱瞞了。
先不說她與她壓根就沒有見過面,就算是見過了也是敵對的,她又怎麼可能沒事撐的主動來找她敘舊。
“赫連玉蝶兒,明人不說不說暗話,你若是在這樣藏着掖着的我可沒工夫搭理你。”
言罷,席木青作勢站起身就準備走,可還沒有走出大廳,赫連玉蝶兒的話就讓她頓住了腳步。
她急忙回頭看着赫連玉蝶兒,“果真和沈耀賢一路貨色,你真卑鄙。”
赫連玉蝶兒站起身走到了席木青的面前,忽閃着捲翹的睫毛盡顯一副清純的模樣,可是講出來的話卻語調極冷。
“我就是這樣卑鄙的困住你,有本事你就想法出去,沒有本事你就在這裡呆着吧!”
席木青一伸手就抓住了赫連玉蝶兒的寬袖,然後另一隻手快速的揪住了她的衣領,怒道:“說,你困住我是不是想要對付龍天昭。”
困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席木青一點也不在意,但是想到龍天昭會遇到不測,她一顆心懸起來,揪痛難忍。
赫連玉蝶兒絲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席木青那雙迸發着怒意的眸子,應聲道:“你放心,龍天昭能夠協助你找到天地玄鐵,血魂珠還有上古神獸嘲風,我們是不會傷害他的。”
席木青不清楚他們爲什麼也要找這三寶,但是有了這話,她竟然安心了不少。
她將赫連玉蝶兒向後面一推,“既然要我住在這裡,那你這位主人就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我吧!”
能不能想到辦法離開先兩說着,吃住這兩項對於人可是最大的事情,她可不希望在這裡住比不上住客棧舒服。
赫連玉蝶兒見席木青改變了態度,她幾步走到了門外,雙手啪啪的拍了兩下。
掌聲還沒有落下,只見兩個女人便如風般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畢恭畢敬的說:”夫人有什麼吩咐?”
赫連玉蝶兒轉身擡手指了指席木青,說道:“這位姑娘是我的貴客,你們要好生伺候,明白嗎?”
兩個女人紛紛看了一眼席木青,異口同聲的應了聲“是”
席木青看着那兩個女子目送了赫連玉蝶兒就朝着自己走來,她不禁覺得自己太他麼的多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