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看你乾的好事!”木晉揚簡直是怒不可赦。
“我以爲我跟你表明過我的態度,我不嫁!”木靜璇似笑非笑的眼神在木晉揚、楊若梅和‘即將’成爲他夫君的唐滿川三人之間瞟來瞟去,這才柔柔的開口,那語氣,就像是說‘我困了,今天不想逛街。’‘我飽了,不想在吃了。’一樣的輕鬆自在。彷彿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與她無關。
“賢婿,多有得罪,今天靜璇身體不適,我這就叫下人帶她去梳洗打扮一番,定在吉時前送她上轎。”木晉揚面色不愉地給小滿和靜璇身邊的小廝丫鬟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強行把靜璇拉下去。誰料這些家僕們竟然紛紛迴避了他的眼神,像根木頭似的杵着不動。
“還等什麼?帶小姐下去!”木晉揚大發雷霆,就差沒親自動手了。
小滿被木晉揚盯着,左右爲難。只得硬着頭皮去抓木靜璇,毫不例外的被她一巴掌拍飛了出去,她只覺得心口火辣辣的疼,一口氣喘不上來,十分幸福的昏了過去,終於不用在這對父女的命令中瞎攙和了。
還沒待木晉揚震驚於木靜璇的身手,木靜璇就緩慢的越過他,移步到了新郎身邊。唐滿川在木府門外的臺階下,木靜璇站在臺階上,此時的木靜璇略高於我們的新郎官。只見她伸出她的青蔥玉指,十分輕佻狀的挑起了新郎的下巴。木靜璇的出乎意料的舉動毫無例外地在迎親的隊伍中又引起了一陣狼嚎。
“就是你!想要娶我——爲妾?”木靜璇嘴角微翹,神情似笑非笑,眼神貌似深情的盯着已經呆陶醉滯狀的唐滿川,此情此景,不正是戲文常常上演的風流才子戲佳人是什麼?
“美……美人……”唐滿川現在好興奮,好激動,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好快,好似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的感覺。原來,被人調戲的感覺這麼爽。一時間,他的腎上腺素急劇上升,臉色漲得通紅,連話都說不連貫,他覺得自己好似要飄起來一樣。
“嘖嘖!憑什麼要我給這種貨色當妾!”木靜璇嫌棄推開唐滿川,好像碰觸到他的右手沾上了什麼絕世病毒一樣,掏出一方乾淨的絲帕擦了又擦,直至她覺得手乾淨了,才把絲帕扔進轎子裡,點了個火球把絲帕聯同花轎一起燒掉。周圍有驚起陣陣驚呼聲。
“賤人!今天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回過神來到唐滿川覺得受到了侮辱,四周賓客傳來的鬨鬧和肆笑聲無疑是激化了他的情緒。s173言情小說吧當下,他也毫不憐香惜玉的向木靜璇出手,想直接把她搶回去拜堂成親。她既然在成親當日如此不給面子的燒了花轎,想來她也不會在乎之後的繁文縟節了,正好,拜堂也省了,直接進洞房。
唐滿川的手剛觸到木靜璇的時候便被一隻小手給輕柔地握住了,他甚至還沒感覺到這隻小手有多麼柔軟溫暖,整個人便被一股大力給甩了出去。他的後背磨蹭着粗糙的路面滑行了很遠才停了下來,一瞬間發生的變故讓他懵了,只覺得自己的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疼,視線裡的右手甚至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木靜璇指着遠處癱成一團肉泥的唐滿川,不屑地質問木晉揚,“你,竟然想讓我嫁這種貨色,還是妾?憑·什·麼?”木靜璇的的確確是被惹惱了,不是因爲他讓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而是他竟想把她嫁給一個人,當妾!
好大的膽子!
“憑你是我女兒!”木晉揚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兒並沒有煉氣期那麼簡單,本來是一件好事,但她偏偏把事情弄大條了。唐家的花轎被燒了不說,唐家少爺還被打了個半殘,現在躺在某個旮旯裡昏迷不醒。唐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木晉揚怒了,此時也不管什麼女兒不女兒的,直接向木靜璇出手,既然惹了禍,那就要承擔後果。
不愧是修行了幾百年的人,木晉揚的戰鬥經驗非常純熟,實力上的差距也足矣讓他把木靜璇逼得節節敗退,而就在木靜璇將入敗象之時,一陣哈哈大笑聲由遠及近,竟然是金丹期高手才能用的萬里傳音術。
木晉揚直接被這陣渾厚的笑聲給震出了不小的內傷。
“好一句‘憑她是你的女兒’,我就沒見過這麼上趕着賣女兒與人爲妾的。哼!你想賣女兒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一個白衣人由遠及近御劍而來,劍穗上是明晃晃的玄清門的標識。
“不只哪位前輩大駕光臨。”木晉揚不顧身上的內傷,給來人行了個晚輩禮。修真者講究強者爲尊,再說人家是武夷大陸第一大派,姿態就得擺低。
“丹鼎樓——繆一白,不巧,正是令嬡的——師傅!”繆一白瞟了眼木靜璇,眼珠子轉了轉,別人聽起來覺得他這話是強調,可在木靜璇耳力,這話說得不太有底氣啊,不過她只是挑了挑眉,並不反駁。
“想到我下山遊歷一圈回來,竟然得到愛徒要成親的消息,我千里迢迢的來討一杯喜酒,沒想到竟趕上這麼一出好戲。哼!”繆一白涼涼地瞟了一眼剛聽到消息趕過來的唐正德,和站的直溜溜聽訓的木晉揚,冷哼一聲,“真是定的好親事!嗯哼?既然人都來齊了,這禮還要不要繼續啊?要不要我給當個見證?”繆一白的語氣相當不善。
“不敢,不敢,小人不知木大小姐是前輩愛徒,不敢高攀,說到底,是我孫兒沒有這個福氣,這門親事就此作罷……”唐正德惡狠狠地瞪了眼木晉揚,內心暗恨,好好的親事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若是他知道木靜璇的修爲,也不會讓她屈與妾室之位。一定是木家不想嫁女兒又故意隱瞞,再來這興師問罪這一招,想在那條新發現的小型靈礦上多分一成股份,哼!好你個木晉揚。
木晉揚好冤枉啊,他也是剛剛纔知道一直以爲是廢人不能修煉的木靜璇其實修爲不俗不說,還是玄清門內金丹前輩的徒弟,繆一白的名字他聽過,再說那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可做不得假!想到這,他內心生出幾分自豪感不說也生了幾分怨憤,這逆女,竟然隱瞞不報,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那麼大個糗!若是早知靜璇的修爲,他豈會把她輕易許人爲妾?此時他竟然不反省自己把女兒私自許人爲妾是否有錯,還在抱怨女兒不將這些年的情況如實稟報給他。
木靜璇收到木晉揚憤懣的眼神,把視線撇向了另一邊,其實她也是剛剛纔知道還有那麼一個師傅,不過師傅就師傅吧,沒有繆一白,今天的事也沒有那麼好解決。她的實力終究不夠啊!
“嗯哼!算你識相!既然無事了,靜璇,隨爲師回門。”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場莫名其妙的婚禮總算是取消了。
木靜璇點了點頭,走到楊若梅面前,“梅姨,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落下的東西,你那暗衛實在是太不小心了,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在我休息的時候有別人打攪我……不過傷了你的暗衛終究是不對,是我的不是,這支迷煙笛還是物歸原主吧。”
“父親,我並不是故意隱瞞修爲的。我回家是來探親的,也沒有出手的機會啊,是吧。不過像我身邊的丫鬟應該是知道一二的,”木靜璇指了指昏迷在地的小滿,“就她啊,我昨天可是親眼看到她進了梅姨的院子,我怎麼知道梅姨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您呢?是吧!再說,昨晚梅姨可是派人來夜探情況呢,只不過這人笨手笨腳的,竟連我隨手發的暗器都躲不過。”木靜璇聳了聳肩,一切都是他的錯的樣子。
“父親,我要走啦,不然師傅就要等急了。這次的事是我搞砸了,是我的錯,不過我保證。下次你把妹妹許人爲妾的時候,女兒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觀禮,並保證納·妾·禮的正常進行。一定不會讓人擾了的。”木靜璇似在與木晉揚說話,但卻是盯着他身邊的楊若梅,在納妾禮上加重了口音。她滿意的看到了楊若梅強自鎮定的表情,和那隻微微被扭彎地迷魂笛。
“丫頭,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回門的路上,繆一白也難掩驚愕的看着木靜璇。
“什麼怎麼做到的?”木靜璇不明所以。
“你真築基了?可你一個多月前才煉氣期啊?”這個問題他忍了好久了,之前人多,他不便多問。
“嗯,停在煉氣期太久了,現在好了,忍不住把以前要修煉卻無法修煉的份一起補回來了,也許是我天賦好吧,就這麼一路突破至築基期了。”木靜璇說得雲淡風輕,不過其實她晉級,也確實是這般的順理成章。
“不過還是多謝了,因爲你的到來,我省了不少麻煩,謝謝了‘師傅’。”
繆一白聽到這個讓他稍微受之有愧的稱呼,擺正了臉色。嚴肅的問,“既然如此,你願不願意拜我爲師,成爲爲師的親傳弟子?”繆一白的心間有點激動地小顫,他早想收她爲徒,卻苦於在他最擅長的丹藥方面的東西,沒什麼好教予她的。不過在修爲上,還是能指點她的……吧?
“好!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木靜璇行了個大禮,她自知,欠了繆家好大的情,若他的願望是收個好徒兒,拜他爲師未嘗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這樣弄,人家盜文的也升級了,還是照盜不誤,下章直接是防盜章,不買先啊,如果不行買了,晚點刷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