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的兒子歪倒在牀邊上,如村民一般昏睡着。木靜璇血紅色的眸子從他身上掃過便轉頭離開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幫兇,還是一個連自己做了什麼都搞不太清楚的傻子,且不予他計較了。
木靜璇來到了王家墳地,秋娘就被王寡婦草草的埋在了那裡,她站在那個土包前靜立了一會,雖然沒有任何傷心的感覺,但也算是在形式上悼念了一下這個還挺不錯的婦人吧,特別是在她兒女皆不在身邊的情況下。
默立三分鐘,表示了自己對已逝之人的尊重後,木靜璇劈了最近的一顆大樹,從中摳出了一塊木碑安插在了小土包上。看着光滑空白的碑面她很自然的伸出了食指,想用她鋒利的指甲給秋娘刻個碑文,卻陡然發現她不通這裡的文字……
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自己會的文字給刻了上去。至於是否有人看得懂,阿秋和東子冬子回過頭是否能通過墓碑找到秋娘的屍骨,則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一個二三十歲的清俊男子領着十二三個衣着統一的仙門弟子御劍而行,他的速度並不快,不過也讓這些出來試煉的弟子跟的不輕鬆就是了。
“師傅,您慢些,徒兒快跟不上了。”爲首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娃娃,她的臉還沒張開,臉上還有着肉嘟嘟的嬰兒肥,十分的喜慶可愛。她的額上冒着虛汗,飛劍也有點搖晃,顯然是力竭的表現。後面更着的弟子們也多是如此。
魏源良不爲所動,仍保持這他這不快不慢的速度勻速前行。
“師傅!”圓臉女孩嘟了嘟嘴,不滿的嬌嗔,不過仍是沒有得到魏源良的迴應。
“師姐……”女孩旁邊的幾個弟子給女孩使勁打眼色,圓臉女孩一咬牙,加快了速度,看準時機就往魏源良的背後狠狠的一撲……
“唐糖,休要胡鬧!”飛劍窄而細長,圓臉女孩的的落到劍上時沒掌握好平衡,差點就從劍上給摔了下去,魏源良無奈的一把把身後的女孩撈了回來,輕斥道。
“嘿嘿,師傅~~~就讓我們休息會吧!”唐糖知道自己的師傅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扯着他的袖子撒嬌。
魏源良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不過他腳下那把原來只有三尺來長的飛劍卻迅速的變長變寬,速度也慢了下來。後面跟着的弟子們笑嘻嘻的對視一眼,紛紛把自己的飛劍收了起來,踏上了那把巨大的飛劍。
“好快,真不愧是師傅。”魏源良載着所有人全速飛行,那速度與剛纔的根本無法相比。唐糖諂媚的拍了個馬屁。
“對啊,師伯(叔、尊)好好厲害,真不愧……”有了唐糖帶頭,剩下的弟子們也爭相拍起了馬屁。魏源良是他們仙門中脾氣最好最和善的元嬰尊者了,也不關乎他們這麼的,呃,熱情奔放。
這些年輕弟子們在他面前絲毫不見拘束,邊打坐恢復靈力還能邊聊天,那情形好不熱鬧,彷彿郊遊一樣。魏源良看着這批活潑的年輕人也不由的莞爾一笑,這就是青春啊!以前的他也是這麼過來的,後來的他就再難找回如此輕鬆愜意單純的時光了。
“師伯,我的任務不是去落月成抓狐妖麼,您怎麼改道啦?難道是狐妖聽到風聲逃到這裡來了麼?”
“師叔,您有沒有覺得這裡的靈氣越來越弱?”他打坐了一刻鐘也沒見恢復多少靈力,這到底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不用他說,魏源良自然早就察覺到了,這裡雖不是無靈之地,卻也比無靈之地好不了多少,昨天看到的異象好像就是這個方向,要不是帶着這幫小蘿蔔頭,他早趕過去了。
爲了減少靈力消耗,他減慢了速度,降低了高度,甚至把飛劍都縮小了。
“仙人,那是仙人!”
“請仙人救救我們!”
魏源良路過一座村莊的時候聽到了村民們呼喚聲,他本不想理會的,卻不經意的發現這裡的村民氣息有點不對勁,正確的說,是相當的不好。
他撤了飛劍,穩穩落地。
“出什麼事了?”魏源良高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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