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以林荷本身來說,若是溫夫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她也是願意的,林荷真的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溫家和溫家的這些女人糾纏一輩子,若是以後都能這樣,也算是最好的,但是林荷卻沒辦法答應,因爲溫寧軒和溫老爺是不會願意的。
果然等溫夫人說完這番話,突然偏廳的門被人給踢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溫老爺一臉暴怒的神色,後面跟着一臉冰冷的溫寧軒,再後面站着老太太和溫家所有的人。
林荷站起了身子,帶着紫玉朝溫寧軒這邊走了來,到身前的時候,給溫老爺簡單的行了個禮,然後靜靜的在溫寧軒身邊站着。
溫寧軒看着林荷這副平靜的樣子,倒是有些奇怪,這小女人的神情怎麼會沒有一絲的驚訝,莫非她早知道了自己的打算,所以剛故意讓溫夫人說出了那番話。
林荷跟溫寧軒眨了眨眼睛,其實昨晚溫寧軒在門外囑咐凌霄的時候,林荷並沒有睡着,她都聽到了的,當時在屋裡溫寧軒說那句“如今還分什麼先後‘的那句話林荷是聽清楚了的,不過看着他一副不想讓自己多操心的樣子,便沒開口追問。
接着是臨睡之前,林荷看溫寧軒一倒在牀上就睡着了,當時心裡是有些奇怪的,溫寧軒有個習慣,睡前不管多晚,他總要拿上本書看上幾頁,但是昨晚,他沒有這個環節,直接上牀睡了覺,而且自己在跟她說了溫家人做的那些事情之後。他明明是很生氣的,但是之後他卻是一句都不提,這太不正常了。
之後,林荷聽到了他和凌霄說的話,當然就知道了他的打算,本來這次林荷也就不想這般輕易的放過溫夫人的,只不過溫老爺一直不在家,所以不是最好的時機。既然溫老爺會回來,自然林荷就打算這一次把溫夫人給解決掉,以後的日子也就少了很多事情。
溫寧軒看着小女人跟自己眨眼睛,也猜到昨晚自己凌霄連夜去把溫老爺接回來的事情被她聽到了,不過這次的小女人倒是值得稱讚,不僅有謀略,還做的很徹底。也沒有再說什麼這樣做不太好,那樣做又不太對。
而屋裡的溫夫人在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頓時嚇的面如土色,她忙朝着溫老爺走了過來,拉着溫老爺的袖子說到:“老爺,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這都是林荷她害的。”
溫老爺擡手甩開了她,譏諷的開口:“那你倒是說說事情是怎樣的,若你親口說的都不能作準,那到底我應該是聽誰說纔是真的呢,不然,讓你身旁的徐婆子來說說,這些日子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好事情。”
溫老爺說完,就喊了聲:“來人,給我把夫人和徐婆子都押到主屋去,然後去大少爺院裡把凝諾姨娘也給我喊來。”說完。溫老爺就朝主屋走了去。
片刻之後,一屋子人都到了老太太的主屋那邊,很快連凝諾也被人給扶了來,凝諾走進屋裡,第一眼看的就是林荷,眼裡毫不掩飾的全是怨恨之色,若不是此刻有這麼多人看着,她就要來和林荷拼命了。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今兒的主角並不是林荷。而是跪在屋子中央的溫夫人和跪着一旁的徐婆子,凝諾臉上一驚,立馬走了過去,問到:“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徐媽媽會跪在這裡。”
不等溫夫人答話,溫老爺出口喊到:“凝諾,青陌,你們也不要坐着了,跪到你娘後面去,這段日子的事情,想也是少不了你們的。”
“爹,你不能中了林荷那個賤人的奸計,她當時肯定就是知道你在門外,故意惹了娘說的那些話,你不能就因爲這些話就要處罰我們。”青陌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服氣的喊到。
溫寧軒聽罷,眼眸暗了暗:“來人,給我掌嘴,我上次就說過,在溫家若是還有人敢對我娘子不尊重,我不會輕饒她。”
溫寧軒說完這話掃了一眼林荷身旁的紫玉,想是讓紫玉動手去掌青陌的嘴,但是紫玉太沒出息了,她往後退了退,還偷偷的拉了拉林荷的衣袖,林荷心裡翻了個白眼,怎麼自己手下的人這麼沒用呢,別的下人若是一聽到主子吩咐說要扇別人的耳光,立馬就會眼睛發光,一溜煙的跑過去執行了,她倒好,這溫寧軒擺明是要給她個機會報昨兒青陌扇她耳光的仇,她卻還是不敢過去。
不過紫玉不肯去,自然是有人去的,溫寧軒身後的凌霄看着紫玉那沒用的樣子,扯了扯嘴角,然後唰的一下走了過去,朝着青陌的臉啪啪的連扇了好幾下,一點都沒留情,青陌的臉立馬就被扇的腫起老高。
青陌捂着臉,先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凌霄,然後又轉過頭來瞪着溫寧軒,溫寧軒嗤笑了一聲:“怎麼,還嫌扇的不夠麼?”
青陌把臉轉了過去,然後一臉委屈的朝溫老爺看去,但是溫老爺卻只是淡淡的注視着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下青陌忍不住了,哇的一聲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還朝着溫老爺喊到:“爹,你怎麼能如此偏心,溫寧軒是你的兒子,難道我們就不是你的兒女了麼,你如今不僅爲了他們兩口子,讓我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跪在着,竟然看着他的下人來打我,也不作聲,你這是想做什麼,是想看着我們一個個都被溫寧軒給弄死麼?”
青陌說完,就坐到椅子上不管不顧的大聲哭了起來,那聲音真可以說的上是驚天動地的,哭了好一陣,當林荷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穿的時候,溫老爺突然厲聲喊到:“青陌,你給我住嘴,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溫青陌正哭的傷心,被溫老爺這聲喝着,嚇的整個人抖了抖,哭聲也停止了,然後極其傷心的看着溫老爺。
其實一直以來,青陌在家裡算是很受寵的孩子,家裡雖然孩子多,但是女兒比較少,青陌還是嫡女,年紀也小,在溫老爺身邊的日子也比其它的孩子多,加上溫老爺對女兒的要求並不像兒子那般嚴格,可以說從小到大,她還從未像今天這般屈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