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人笑了,笑的很得意。
在這種場合,即便賭,也不能賭的那麼流氓,說什麼我娶你你嫁給我啊。
玩的就是優雅,就是高尚。
跳舞是很優雅的,但看跳什麼舞了。林某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也沒學過什麼舞蹈,但不要緊。
等跳舞的時候,可是佔便宜的大好機會啊。摟着腰、扭着臀,四目互看——那簡直是傳情的絕佳途徑,林某人自然不會放過。
“好啊,”江欣雨也笑了。她還以爲林某人有什麼逆天賭約呢,不就是跳舞麼?看本小姐到時候不踩死你!
她毫不介意,笑道:“不過要是我贏了,是不是也可以提要求?”
“當然可以。”林某人點頭,“你說吧,我看你能提出什麼要求。”
江欣雨道:“很簡單。有傳聞,你到我們北大來根本就不是比賽的,而是泡妞!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我贏了,你不準和任何人談戀愛!”
呃……這丫頭是要斷她的後路啊。
林某人有些頭疼,不過根本不在意,因爲他不會輸。所以就笑了:“行,隨你怎麼說,我都答應你。”
笑話,如果搞不定她,那也沒資格泡她了。
江欣雨眼裡閃過一絲欣賞。事實上她也是這樣想法。
林某人泡妞意圖很明顯,來了雖然只有一天,但這一天裡,和三大絕色都有許多來往,幾乎就是和她們過的。
江欣雨身爲當事人,也聽到不少傳聞,心裡爽了纔怪?所以她要打壓林某人囂張氣焰。
只是沒料到,他竟然答應的這麼爽快?莫非他真以爲自己可以贏?要知道,自己沉浸在其中怕有十幾年功夫了,可不是浪得虛名。
衆人都被他倆這賭約激起了興趣,尤其是這最後一條,都歡呼道:“江欣雨,打敗他,爲我們北大爭光!”
江欣雨淡淡一笑,說道:“既然這樣,你遠來是客,就由你開始吧?”
林某人卻謙虛起來,笑道:“所
謂客隨主便,我來是客,還是你先開始吧。”
江欣雨不再謙讓,哼道:“早上讓你在詩詞上佔了我便宜,那我便再吟詩一首。”
說着她沉吟了下,見林某人眉目可憎,正笑眯眯看着自己,不由說道:“乾坤烈日懸,正氣照青天。晚節不可保,尤是在旁人。”
她以乾坤正氣開頭,卻以“晚節”對應林某人名字“晚傑”,說在她身旁的林晚傑這回比賽要是輸了,也就“晚節不保”,可謂好詩。
果不其然,臺下都是北大高材生,一聽就明白,大聲贊好。
就連林某人雙眼也是一亮,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麼一手,不由笑了:“不錯不錯,不過我倒覺得,朗朗乾坤之下,不是‘晚節不保’,而是正氣大放。”
他說了一句,見臺下衆人都在那鼓掌叫好,臉上嘻嘻哈哈笑,還手舞足蹈,就怒了:“青天白日映乾坤,虎踞龍盤爲不爭。莫道晚傑英才豪,小鬼在下口聲聲。”
臺下學生一聽,都怒了,不由破口大罵。
原來這詩卻又別具一格。
因爲林某人誇口自己是英才,這是他一貫本xing,暫且不去說他。關鍵是他又說自己“虎踞龍盤”,屬於英雄人物,卻不喜歡爭雄。
倒是站在臺下的那些學生,被他說成“小鬼”,且在放肆譏笑虎踞龍盤的“晚傑”,實在是沒有眼力勁兒。
兩人這首詩都以“晚傑”做題,表現的是不同場面,卻又達到了相同目的。
不得不說,林某人技高一籌,就連江欣雨聽了,也暗自佩服,知道他早上能在詩詞上贏了自己,實非僥倖。
“欣雨妹子,既然你已出題了,我總不能讓你失望不是?”看到她眼裡的讚賞,林某人還是很爽的,大笑道,“那我也來一首吧。”
微微一沉吟,見北大清華那些老師都坐在上面,臺下學生依然破口大罵,他便笑道:“德高望重高臺坐,秀色可餐一家親。鬼哭狼嚎引爲伴,我自笑傲心在卿。”
此言一出
,不僅臺下學生更爲憤怒,就連臺上那些領導都猛地站了起來。
“可惡,真可惡!”領導們都憤怒看着林晚傑,真想把他給撕了。
原來詩中意思確實比較可惡。
林某人所言的“德高望重坐高臺”,那便是說這些領導了。他們是北大清華的領導,本身就學富五車,“德高望重”,是教授,是名人。
但第三句緊跟着又來了“鬼哭狼嚎引爲伴”,可不僅僅是說那些學生自己“鬼哭狼嚎”,自己視爲同伴,也把他們這些“德高望重”之輩給說進去了。
反倒是林某人自己,誇說江欣雨“秀色可餐”,最後一句又表明他的心意就在江欣雨身上,豈不着實讓人着惱麼?
就連江欣雨也有些好笑。
好傢伙,罵了別人還誇自己,真沒見過他們這麼無恥的。
可現在輪到她自己作詩,就有些爲難了。
見那些領導都不敢坐下去,慶大領導卻在那兒笑哈哈,她真想也罵回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江欣雨,爲我們做主啊!”同學們都憤怒看着林某人,也有脫口而出說成詩句的,卻難成文章,倒被衆人哂笑一番,頓時閉口不言了。
一時間臺上臺下都很安靜,卻看江欣雨如何作詩了。
“猛虎蛇鼠寄一窩,莫言己身是條蟲。我道君心朗天地,卻是口蜜心腹劍。”江欣雨開口了,只是卻令人失望不已。
她這首詩說林某人是條蟲,卻和他們這些“猛虎”站在一起,自然是鄙視林某人不堪。
而他本來以爲林某人是條漢子,卻是口蜜腹劍的小人。
這首詩不論是在遣詞還是用意方面,都落了下乘,自然不足與林某人之前那首攀比。
不少人都有些失望,就連江欣雨也有些無語。她不是不努力,關鍵是林某人太強悍了,她能怎麼辦?
“好,好溼!”林某人卻鼓起雙掌叫道,“沒錯沒錯,你我是猛虎,其他人衆……哈哈,是那啥我就不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