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八章擋箭牌
一想到萬一不說,父皇又會懷疑之前和玉成人自己有預祝禍福的能力,一咬牙,劉天佑進了宮殿。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劉天佑堅定的說道,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在父皇面前,劉天佑仍感覺自己像個透明人一樣。
皇帝劉擎宇看到劉天佑凝重的面孔,心裡“咯噔”一下,好像上次地震的時候,天佑也是這樣的表情,難道還有其他地方要地震。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兒速速道來!”關係到民生,皇帝劉擎宇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解決老百姓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情。
劉天佑把地理志拿出來,放到桌子上,手指着和玉剛纔畫的位置,凝重的說道:“父皇,這個永興州府,這一段的黃河今年夏天會決堤。”
皇帝劉擎宇盯着地理上面的那條很線,永興州府,是沿着黃河而畫出的一個州府。一直以來,土地肥沃,百姓富庶,每年所納的賦稅是全國第四,所以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確定嗎?”不跳字。皇帝劉擎宇沉聲問道,這比地震還讓人頭疼的災難。一直以來,黃河水位上升,所以不斷築堤壩,不斷的把黃河河牀擡高,一旦決堤,真的是非常棘手。
劉天佑點點頭說道:“玉兒一連做了還幾天的噩夢,再加上害喜,現在瘦了很多!”劉天佑一想起前段時間才把和玉養得稍微胖一點,現在有瘦的下巴尖尖的。
皇帝劉擎宇也聽說和玉懷孕了,還要遭受噩夢,還有即將出現的黃河決堤這等災難,心裡一定備受焦慮,身子不受影響纔怪!皇帝劉擎宇想起前段時間對和玉的懷疑,心生慚愧,一個女子任勞任怨爲皇家增添子嗣,用自己的智慧,推動了明碩國農業的大發展,現在又預知明碩國的國運,自己卻遭受着折磨。
“天佑,這件事情,朕知道了,至於怎麼處理。父皇自有決斷,你好好的陪玉兒吧。”皇帝劉擎宇關心說道,兩人感情這麼好,尤其是和玉有身孕,絕對是希望天佑能多陪一會兒。
劉天佑把知道的全部說了,至於怎麼做,相信父皇會決斷,不會讓那些百姓無辜丟命。
“父皇,兒臣願意爲父皇分憂解難,只要用得着天佑的地方,父皇儘管說。”劉天佑毛遂自薦說道,在外面遊歷十年,對百姓們的生活狀況非常瞭解,知道天災人禍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劉天佑走後,皇帝劉擎宇在想着怎麼把這個消息,名正言順的讓朝臣知道。當然,這不能說是太子妃預測的,那隻能找其他人了。對於預測這種事,只有占卜預測的,貌似佛家,甚至道家都有此一說。
“六福,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比較好呢?”現在皇帝劉擎宇習慣性的問一下六福的建議,有時候六福還真能給出非常好的解決方法。
六福見慣了大風大浪,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啓稟皇上,像雲羅國,好像有一個預知吉凶的國師;像南詔那樣的小國,也有;不如我們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假扮成高人,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一旦他說的預言吻合,那就封他爲國師,以後太子妃再有什麼預感,直接轉給國師,不就名正言順了,成爲太子妃的擋箭牌。反正這國師大家都有所耳聞,也不會覺得突兀!”
皇帝劉青雲再一次點點頭,這六福又一次和自己想到一起了,笑着說道:“朕也是這麼想的,就在暗衛裡面,找一面相比較有仙風道骨的人,假裝成四處遊歷的高人,路徑明碩國,夜觀天象,發現異樣,把這個消息呈給朝廷。就這麼辦,毫無紕漏!”
六福不敢居功,推辭說道:“老奴也是說說,能和皇上想到一起,是老奴的榮幸。”
皇帝劉擎宇笑着說道:“六福,我還不瞭解你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相扶相持這麼多年,你的能力,我還不知道。等黃河決堤的事情決絕了,我也準備把皇位傳給天佑。我們就找個地方,好好享受清閒時光。”想到了一個好法子,皇帝劉青雲的心情纔好一點。看着六福蒼老的斑白的髮髻,皇帝劉擎宇意識到自己也不年輕了,該把權利給劉天佑了。不管怎麼樣,只要皇帝在,劉天佑的皇位就不會出現問題。做了太上皇,還能在背後指導天佑,這樣,天佑處理朝政也不會手忙腳亂。對比於自己剛登基那會,真是天壤之別,爲了平衡各方勢力,納了很多妃嬪;有時候壓力大的,睡不着覺,只能通過發泄原始的慾望,來麻痹身心。
“六福願意一輩子伺候皇上!”這是六福的真心話,因爲六福沒有親人,要說關係深厚,也就一個皇上了。早上還在腿上塗了和玉給的藥膏,很不錯,現在關節的地方,已經不疼了。對於和玉的細心,六福也心存感激。
“你也跟着我,辛苦了一輩子,也該好好的休息了。”皇帝劉擎宇在和六福單獨交談的時候,經常會你我想成,除了六福,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讓皇帝劉擎宇放下心房。
第二天果真有一個道人,頭髮,鬍子花白,從外表上看,的確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來到京城的縣衙,開始擊鼓。
天子腳下,很少有人來擊鼓,除非是出現了天大的冤情。京城的知縣可是正五品,比地方上的知縣品級高多了。畢竟是皇上,就按前世北京市長,比地方上的一個市長拉風多了。
“堂下何人,爲何擊鼓?”鄭大人很是迅速的升堂,生怕晚了一步,人家跑到達官貴人轎前喊冤的話,估計自己這官也幹到頭了。
“在下是全真子,在長白山之巔修行,四處雲遊,路經京都,觀天象有異,有禍事發生,特來擊鼓!”灰髮老人像模像樣的說道。
鄭大人雖然不相信,但也沒有武斷趕人,問道:“真人,到底發現有何禍事!要是情況屬實,有重賞!”畢竟對於天象預知禍福,貌似有這個說法,不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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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子把手裡的浮塵,很瀟灑的往後一甩,說道:“今年夏至,黃河會決堤!”
“什麼!”鄭大人嗖得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呵斥:“何方妖人,竟然口出狂言。我明碩國一向風調雨順,黃河已經有二十年未發生水患,每年投入到興修黃河水利的銀兩,怎麼能會決堤!”
全真人像是早就預料會得到這樣的待遇,也沒有生氣,心平氣和說道:“大人,你污衊本真人是小,但要是耽誤險情,將會有無數百姓遭遇洪水,到時候很多人會流離失所,甚至丟掉性命,家破人亡。這個責任不是大人能承擔得了的,在下奉勸大人趕緊把這個消息,上告朝廷,早作打算的好。”
鄭大人一聽全真人的話,心裡騰騰的跳動,真是棘手啊。這個道人說的煞有介事,要是沒發生道人所說的話,那還好說,就當是這人招搖撞騙,居然跑到衙門來造謠;一旦要是發生禍事,自己在之前有人提示的情況下,不作爲,那這個責任,就算腦袋搬家也付不了,說不定會弄個誅滅九族。
鄭大人用衣袖擦擦額上的汗水,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到底怎麼辦。下面的道人,悠閒自在的站在堂下,和鄭大人的樣子恰恰相反。
“你怎麼能保證你說的是會一定發生?”鄭大人急聲問道,事關民生,開不得半點玩笑。當今皇上,對民生的關注程度超過任何一位皇帝,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和身家性命開玩笑。
全真人輕笑,很是鎮定的說道:“本真人剛纔說了,觀天象而知,大人要是不相信的話,本真人願意以項上人頭作保,要是沒發生,大人只管砍了本真人的腦袋。但是事關重大,還需要大人趕緊上報朝廷,解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全真人情真意切的說道。
鄭大人一聽全真人的話,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做決定。
“我乃方外人士,爲了黎民百姓的安危,都能豁出去性命。鄭大人身爲朝廷命官,不是更得把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遲遲猶豫不決,豈不是愧對朝廷和百姓!”全真子咄咄逼人,用激將法,希望鄭大人早下決定。
這要是被有心人散播出去,不顧黎明百姓的安危,這輩子的仕途算是到頭了,鄭大人瞪大眼睛看着全真人,的確,人家一個方外人士都能夠豁出性命,自己要是不做表示,這可不是妥當的處理方法。既然這個道人願意以項上人頭作保,正好給自己一個上報朝廷的理由,爲何不將計就計呢。要是黃河真的決堤,那這位道人是個高人,一舉成名,一定會名利雙收;要是沒有的話,那也是和自己沒關係,有人上報禍事,還以性命做保,要是不上報朝廷,就是罔顧這個道人的生死。思慮半天,鄭大人終於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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