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上)

水成冰,梅花綻放。

此時,正是到了白露的季節,雪山山頂上有一座亭子,亭中有一個披着貂皮的男人,男人被風雪吹得雪白,睫毛上還有些許雪花,他就這樣筆直地坐在亭中,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壺熱騰騰的酒,酒溫適中但再過幾秒後便會變冷,男人自然知道熱酒會因爲冬天而快速變涼,他拿起酒樽慢慢地喝完酒,酒樽重新放在石桌上,***起來露出他那把烏黑的長劍,那把劍的配裝已經很古舊但男人依然沒有更換,一個瀟灑的大俠不僅有俊俏的武功更要有一把稱手的武器,而男人卻是逆行其道。

他呼了一口熱氣,接着縱身跳落山中。

焚香古剎裡香火不斷,然而今天的青雲山卻顯得有些許冷清,只有一個文弱書生與他的兩個隨從來到此山上香。

書生慢慢上好香後便走下山,青雲派弟子帶領着他們下山。

“今天青雲山怎麼如此冷清?”書生問道,他也發現了今天的青雲山與以前有着與衆不同的改變,變得太過冷清與死寂。

“柳盟主昨晚我們的掌門仙逝了所以全山已經不接受外人登山上香,若不是柳盟主駕到我們青雲山想必是大門關上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內悟道。”弟子嚴肅地說道。

從他的表情能看出此事特別的重大,絕對不僅僅是掌門仙逝的問題,說不定掌門死亡是被他人殺死,上香的書生是大名鼎鼎的柳青松白蘭盟的盟主,面對此事也比別人想的要多要周全,不然他就登不上四大盟會中白蘭盟的盟主之位。

柳青松雖然是一介書生打扮,但實力確實格外的恐怖,據說還未當上盟主之位時,他接到一個命令去清除柳州一個大型的殺手幫會,後來柳青松帶領了三百人去掃蕩幫會,一人便殺死了數千人並且親手刺殺幫會的頭領,從此被武林中人所稱道皆認爲他必定是白蘭盟未來的盟主,果如所料不出兩年柳青松便坐到了這個任何人都渴望的位置。

“看來是在下打擾了。”柳青松抱歉道。

“沒事若是柳盟主沒有什麼事了還請回吧。”弟子恭敬的說道。

“恩,在下便告退他日再來上香。”柳青松道。

“告辭。”弟子道,接着他關上了大門,柳青松負手吐了一口氣若有所思。

“看起來青雲派果然出大事了。”柳青松道,他看上去很擔心青雲派的事情,因爲青雲派歷來是與白蘭盟有着一種曖昧的關係,源頭可追溯到第一代盟主與青雲派的掌門的某天。

他們在青雲山中靜靜的喝酒,最後他們便像兄弟一樣緊密相連,或許不是因爲這層關係,柳青松今天也沒法上到香。

如今青雲山大門緊鎖看起來是不打算讓人在今天找上門了,柳青松只能進到預備好的馬車躺在車廂中休息,等到馬車回到白蘭盟的地盤——琅琊郡。

雪天,穿着貂皮的男人緩緩行走在雪地中,他並沒有摔死,他縱身跳落山下是爲了找誰。

他走着走着,他微微一笑,地面上有着許多的腳印,原來他是找人,在雪地中你能夠獲得許多的線索,因爲在雪地中你能看到腳印,但這個要有個條件,那就是風不大,只有風不大腳印纔不會被雪覆蓋掩蓋住了腳印,他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看來他已經很靠近他要找的人了。

男人對自己的劍法很有自信,因爲他並不拔出劍而是處於拔劍的狀態,假如敵人一出現他便比敵人刺向自己的速度要快上一步將敵人刺殺。

“看來被發現了呢。”一個人說道。

此人從風雪中慢慢走向男人,此人早已兩鬢髮白已經步入高年,但這位老人在風雪中行走面對男人的攻擊姿勢毫無懼意,看起來老人很有把握。

“因爲腳印。”男人說道,充滿豪氣的聲音,聲音頗有笑傲天下之意,他的手也不放在劍柄上,或許因爲他根本沒有想要拔出劍刺傷任何人。

“我算錯了以爲這場風雪能夠掩蓋我的腳印呢。”老人面向男人說道。

“但我沒有能力把你帶走。”男人道。

“我知道,憑你的武功即便是有十個何仲容也無法把我帶走,何況只有一個人。”老人自信地說道,面前的男人原來叫做何仲容,何仲容在江湖中並沒有什麼名聲,因爲他還沒有事蹟值得一提,除非他現在就能把面前的這位狂氣的老人用包袱帶走相信他的名聲絕對會大漲,但正如老人所言他的武功還不足以帶走老人,所以,何仲容並沒有打算拔劍與對決,因爲這是一場必敗之戰,與其傷到自己不如不打保持和平爲好。

“晚輩自然不能與您羽扇老人相提並論。”何仲容放鬆地說道。

“若是再過二十年說不定老夫便再也無法制服住你了。”老人說道。

“前輩過謙了。”何仲容道。

“我從來不會謙虛,我這個人只會實事求是。”老人說道。

“前輩可知青雲派掌門仙逝的事情。”何仲容問道。

“知道,如今青雲山大門緊鎖外人一看便知是出了大事。”老人說道。

“您可知些許線索,是誰殺死的?”何仲容問道。

“殺死?”老人念道,青雲派掌門死去至此也沒有消息流通出來,爲何這個何仲容卻是知道是別人謀殺呢。

“不錯,我昨晚路過青雲山的時候便發現有一個黑衣人潛入進去了青雲山。那時我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我跟蹤黑衣人進到青雲山,後來黑衣人進到掌門的房間後聽到了一聲慘叫,這時驚動了山中的弟子黑衣人急忙離開逃跑不知去了哪裡,因爲他的輕功實在是太好了,我根本追不上去,我只能離開了青雲山不然這個刺殺掌門的罪名就會放到我的頭上。”何仲容道。

“憑你的輕功也追不上?”老人道。

“在下試圖用隔空點穴讓黑衣人不動,但還等我揮出招式時,他便幾步逃走了。”何仲容道。

“由此看來這個人功夫確實了得。”老人道。

“晚輩想要查查此事....”老人咳了幾下打斷了何仲容的說話,何仲容便問道:“前輩有何事?”

“東南方有一輛馬車,你趕過去那個保護那趟馬車吧。”老人說道。

“馬車?”何仲容不解地說道。

“你到了就自然知道了。”老人說道。

“爲什麼你會知道那裡有輛馬車而且還需要我去保護?”何仲容追問道。

老人再次咳了幾下便消失在風雪之中,何仲容沒有追上去,因爲他知道他根本追不上這位老人,即便老人也已年老但從他的說話氣態便知道他的武功從來沒有落下甚至還要比以前更強。

何仲容眼見老人已遠去,但只能趕去東南方去保護一輛馬車,他雖然不知道老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但他還是選擇相信遵從老人的意見。

何仲容的輕功很厲害,雖然面對刮人的風雪依然速度很快,他的輕功快且瀟灑,正如他的劍術一樣厲害。

不一會兒,何仲容便發現了一輛馬車行駛在路上,何仲容身子隱藏在樹林中,時刻做好準備衝出去保護車內的人,馬車外安放着二十名劍士,看來車內的東西一定放着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安放了這麼多人,何仲容看到有這麼多人即便自己想要去搶掉馬車恐怕也搶不走。

“何人。”總隊長突然喝道,他的聲音很洪厚給人一種威懾感,讓人還未出手便嚇得要逃走,何仲容站着樹旁看着馬車,他沒有出來因爲他相信總隊長不是在說他,此時馬車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拔出劍準備好迎戰。

“下馬。”總隊長叫道。

所有人都下了馬,車伕也是一名劍士只有他沒有下車,假如出現戰鬥他便要立刻催馬逃離這裡。

何仲容的手也慢慢伸向自己的佩劍,他也感覺到這裡的氣氛開始凝重了下來,他環視周圍看看有沒有人在埋伏,但風雪交加的天氣視野根本無法看清,他已經做好了衝下去的準備。

“啊!”其中一個劍士口吐鮮血而死,他捂住口漸漸倒在地上。

“咻—”只聽見弓弩發射的聲音,又躺在了5名劍士,剩下的劍士聚集在馬車處,何仲容站在原地在思考,下一波的刺殺是什麼時候,爲什麼會有人下這麼大的血本來搶這輛馬車,這些問題的解開就在於貨物,只要看到了貨物就會知道爲什麼會有人下這麼大的血本來搶這輛馬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來守護這輛馬車。

就在處於僵局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幾個身影出現,從道路的兩邊冒出來,劍士們看到後立馬催促開馬車的車伕開車逃跑,馬車選的是最快的千里馬所以只聽見馬鳴聲和馬蹄聲,但同時也有劍聲,剩下的十四名劍士看起來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有五名持劍刺客。

只聽見幾聲慘叫,這十四名的劍士已經死亡,刺客們接着繼續追那輛馬車,何仲容還未來得及幫那幫劍士們,他們便已經死去了,何仲容加快腳步趕到了馬車,所幸何仲容平時一直有勤練輕功所以很快的就趕上了。

就在這時,何仲容忽然感受到眼前飛過一支箭,箭的速度很快,“啊!”車伕被箭射死,馬車後面有着五名刺客在追着,馬受驚繼續前行,車伕受箭落在地面上,馬車飛快地駛向懸崖處,只要再過一會兒馬車便會墜落山崖。

就在這時,一個貂皮男人落在馬車上,熟練地操控着馬,馬車及時拐彎沒有墜落山崖,這個少年自然是何仲容,他的輕功依舊出衆,他保護住了這輛馬車,馬車後面的刺客們也已放棄行動不知所蹤。

“閣下是?”

一個聲音從車廂中傳出,何仲容沒有想到原來馬車內竟然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名女人一名聲音特別溫柔的女人。

“在下何仲容。”何仲容說道。

女人從車廂中探出頭看着這個英俊的男人,他身穿着貂皮長衣身攜一把寶劍。女人看着這位男人似乎放下了心,可能是因爲她看出了何仲容是一名絕對不會害人的劍客,女人大約二十三歲身穿粉色長袍,秀長的黑髮以及那迷人的臉蛋,相信任何人都會羨慕她的容顏。

“你是來保護我?”女人說道。

“是的,我偶遇發現有人搶馬車特來幫助,可惜那幾個人我一個都沒有救成,只不過算是保證了貨物。”何仲容道。

“你是說我是貨物?”女人道。

“哦不對,姑娘請原諒。”何仲容尷尬地笑了幾聲緩解氣氛。

“你要去哪裡?”女人道。

“離這裡最近的是桃花村我們暫且休息接着就趕去最近的杭州城。”何仲容說道。

“哦。”女人道。

“姑娘你可以在車廂內休息一會兒我也要養足精神來應對麻煩。”何仲容道。

何仲容很知道現在還不是聊閒的時候,因爲他還不知道刺客躲在哪裡,因爲這次搶馬車絕對是有預謀的,不然行動不會那麼的迅速而且簡潔,他們絕對是踩過地點然後比對好弓弩射箭的角度來達到完美的刺殺,只可惜他少算了一個,他沒有算到何仲容會來到這裡出手幫助,假如老人沒有通知何仲容來保護這輛馬車那麼就很自然就被搶走了。

何仲容讓女人休息也是爲了讓自己的感官更加靈敏以免突然飛出一支箭將自己射下。

“哈氣。”女人看起來是受冷了,何仲容脫下自己的貂皮長衣左手將長衣遞進車廂內。

“多謝。”女人謝道。

“多休息。”何仲容道。

何仲容現在身上只有兩件不薄不厚的衣服,他很堅強他並不覺得冷,或許男人都是耐寒的動物,因爲男人時常會出現許多原因要讓自己受冷,但男人不會那麼的容易風寒。

馬車行駛到山下的村,何仲容並沒有停下來,他繼續催促着馬車飛快地行駛過村莊。

“不停下來?”女人問道。

“我還不太確定這裡會不會有埋伏所以我們還是闖過去到了離這裡十里外的桃花村我們才停下來。”何仲容解釋道。

他很聰明在自己無法掌握的範圍之內,他儘可能保守的不去涉足,因爲他可能會觸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

“到了。”何仲容停下馬車,如今日落西山何仲容開着馬車行駛了大半天,他拉開車廂的用來遮陽的簾,女人抱住他的衣服挨在車廂睡着了,何仲容這時才知道了女人的外貌,女人格外的迷人令人想要把她佔有,假如要買到這麼美麗的女人至少要花上幾千兩黃金,而便宜的人只需要一百兩黃金,一個普通的人一年收入不過只有一百兩黃金,要買到這種女人竟然要讓自己不吃不喝地存上好幾十年才能買到。

“到了。”何仲容重複說道。

女人慢慢醒了過來,她發現何仲容正癡癡的看着自己,臉上也泛起了桃花。

女人將衣服還給何仲容,何仲容引着女人下馬車。何仲容握住女人的手才知爲何人們常說女人是水做的,她的是那般的溫柔就像一團溫柔的水,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起來。

“哈,找到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擋在何仲容和女人的前面,他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神態自如看起來很高興,這個人自然是那位白蘭盟的盟主柳青松沒想到他來到了這裡。

“表哥。”女人叫道,她高興地來到柳青松的旁邊,何仲容這時才明白爲何會有這麼多的人手來運送這個女人,因爲她是現白蘭盟盟主的表妹假如只要出了什麼差錯這可是無法彌補的,但可惜的是還是沒有保護到,要不是何仲容及時出現這個女人也就會被人抓走。

“閣下?”柳青松望向何仲容道,柳青松很自然但眼神隱約有一絲的防衛假如何仲容稍微露出破綻那麼柳青松便可以輕鬆的制服住何仲容。

何仲容畢竟是何仲容他知道柳青松爲何有戒心因爲他絕對是他命令很多人來保護女人,所以絕對不會只有一個人來保護,但何仲容自然毫不害怕因爲他知道這件事他並沒有錯。

“在下何仲容。”何仲容說道。

“何仲容好名字。”柳青松笑道。

“表哥要不是這位何公子保護不然我就被人殺死了,那些人都被人殺死了。”女人說道。

“全部被殺死。”柳青松道,他確實被嚇到了他沒想到連那些高手都被殺死可見刺客的武功高強。

柳青松轉眼看向何仲容露出謝意道:“多謝何大俠。”

“既然也已完事我便離開吧。”何仲容道。

“既然如此你有事便離開吧,下次我們再一醉方休。”柳青松道。

“恩。”何仲容道,接着,運起輕功離開桃花村不知去了哪裡,他的輕功很快快到令人無法看清。

“好輕功將來若是收入麾下將會是順風順水。”柳青松嘆道。

“若是想要收他爲何不說出來讓他走了?”女人道。

“這個少年是個遊俠永遠不會停在一個地方超過三秒。”柳青松說道,他露出失去人才的表情,每一個強大的盟會便都會聚集一羣強大的高手而柳青松看見一個人纔出現卻只能將他放走,這是隻有統領者纔會明白的痛苦。

“表哥還能再次見到嗎?”女人問道。

“有可能,有很大的可能能夠再次見到他。”柳青松道,接着兩人不知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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