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陳志遠來外灘,可是巴不得外灘能夠早點關門,他好和司徒美回家親暱一番,但是今天卻有種異樣的感覺,倒不是說怕,只是對於司徒美突然爆發的佔有慾有些驚心,他現在的女人可不止是司徒美一個,如果都像她這般慾望強烈,那後宮豈不是要鬧騰得不行?陳志遠可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不過該來的遲早也是會來的。
凌晨兩點,外灘的客人終於人去樓空,司徒美今天也沒有做帳,直接關門,看樣子今天是大有要把陳志遠榨乾的心思,這讓陳志遠一路忐忑啊,如果自己所想象的情況真的發生了,那麼該如何去應對,一夜兩次絕對不在話下,司徒美的轉變纔是最重要的啊。
…………
“我準備要去北京了。”陳志遠突然說道。
司徒美似乎早就料想到這件事情,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道:“那裡纔是你國內的終點站。”
國內的終點站?似乎這句話頗有玄機!
陳志遠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道:“太子這段時間一直呆在中央黨校,想必又熟絡了不少的政界精英,這一去,我是平安回來,還是身首異處,這都還是未知數啊。”
司徒美並沒有露出擔心的神情,而是流露着一種比陳志遠還更加自信的表情,道:“我相信我的男人。”
陳志遠一臉苦笑,轉過身,看着司徒美,道:“小老婆,你知道太子是什麼人嗎?你還真以爲你男人是奧特曼麼?”
司徒美點了點頭,道:“聽說過一次,一個崇尚陰謀的傢伙嘛,不過你也並不遜色啊,只不過你都用在了對付女人身上而已。”
說道最後一句,司徒美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屑,這讓陳志遠哭笑不得。
“如果這傢伙真的
被那些老人看重,要搬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意味着,我這次去北京,跟送死沒什麼區別。”陳志遠說道。
他爲什麼要這麼着急去北京,沒有任何人知道,可以這麼說,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確定究竟是什麼原因,只是覺得時間到了,而且不能逃避的事情,不如早點去面對。
“他們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這個太子,我怎麼就覺得不太可能呢?”司徒美疑惑道。
“肯定不只是太子一個人,不過也所剩無幾了,按照太子的做事方式,那些對手,恐怕早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了。”陳志遠說道,能夠調查到太子的事情都是很表面的東西,北京這個官衙大城水可深着了,要真想知道太子做了些什麼,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還得需要陳志遠自己去了解,畢竟聽到的也不過是別人的片面之詞而已。
司徒美點了點頭,這樣的解釋似乎還能夠說得通,不過即便是這樣,太子的形象也不足以陳志遠來得高大。
和太子一番神仙打架,陳志遠見識到了太子的陰險手段,和在成都碰面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人,雖然說當時陳志遠也看得出來太子絕非那麼簡單,可他大老遠的到成都,最終什麼事情也沒做便離開,給陳志遠留下了一個天大的謎團,但是在回北京之後,卻是因爲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和陳志遠大動干戈,這就更加讓陳志遠想不明白了,他是怕自己直接殺了他?身爲今後一國領導的繼承人,就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或許說他太看得起自己了!陳志遠自問自己還沒有那能量敢直接在成都殺了太子,要真這麼做了,恐怕就不止是陳三千現在的下場了。在太子身上陳志遠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這也是他要去北京的原因之一。
“如果太子頹勢,那你以後
是不是就是國家領導人了?”司徒美笑着問道。
對司徒美這麼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陳志遠一陣無語,道:“你以爲這麼簡單嗎?太子從小便在接受着各種宏觀微觀的基礎訓練,他對大局的掌控,要比我來得精密得多,這一點是我這輩子都趕不上的。”
“沒想到你還有認輸的時候。”司徒美笑着說道。
陳志遠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認輸,起跑點不一樣,學的東西更是南轅北轍,談不上認輸二字。”
“明明就是不認輸。”司徒美嘟囔着嘴道。
陳志遠無奈一笑,不再和司徒美爭論這個問題,重新看向了窗戶外面,北京這兩個字就如同一塊大石般壓在心裡,太子,陳三千,無一不是讓他舉步維艱的因素,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落入萬丈深淵之中,而陳三千也就只有一輩子在秦城裡過着永無天日的生活。雖然說他這輩子沒履行過當老爸的義務,不過不代表陳志遠會對他現在的情況視而不見,那張臉,那副頹廢的模樣,每晚陳志遠閉眼的時候都會浮現在腦海之中,不論他做過多驚天動地的事情,在陳志遠眼裡,他不過是一個愈發接近遲暮的梟雄而已。
趴在牀上的司徒美看着陳志遠的背影,突然感覺有種淒涼的感覺,這個男人的肩膀上似乎揹負着太多不爲人知的幸苦,她看到了他光鮮的一面,可是他身上縱橫交錯的疤痕卻是在訴說着主人的艱辛歷程,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司徒美無從揣測,也更加不敢去想。
“我是不是很不稱職?”司徒美突然對陳志遠說道,眼角竟然掛着兩行淚水。
陳志遠轉過頭,笑了笑,道:“你已經夠好了。”
司徒美突然奔下牀,把陳志遠緊緊的摟在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