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在路上買了一束大大的鮮花,因爲不知道蕭意涵喜歡什麼,所以就挑了一束白色丁香。花種不分貴賤,不像是人的社會中有着高低之分,無論身處熙熙攘攘的街市,還是人跡罕至的深山,無論面對的是貧富貴賤、還是胖瘦美醜,她都真誠地奉上全部的美麗。君不見,白玉堂上的牡丹,與朱雀橋邊的野花,綻放得同樣的舒展和芳香。所以並非玫瑰,康乃馨,鬱金香這類價錢昂貴的花才能夠表達自己的誠意,其中意義最爲重要。現代人有着優越感的高低之分,特別是情人節的到來對這方面體現得尤爲明顯,似乎一束花的價值就代表着你對女性的愛,其實不然,九十九朵的玫瑰固然鮮豔奪目,可一苗風雨搖墜中頑強生長的狗尾巴草,只要充斥着真心,依舊是價值不菲。不過要實現這一點,在現實的社會,並不容易,並不是每個女人都不懂得鑽石和玻璃之間的區別,並不是每個女人都瞭解真心的真正價值,物慾橫流的社會,註定是金錢至上。
回到酒店,當蕭意涵看到陳志遠那一刻,緊繃着的臉頓時間便舒緩下來,兩橫淚水再次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強忍不哭,對陳志遠說道:“牛排快涼了。”
走到蕭意涵身邊,陳志遠將擁有天國之花美譽的丁香交到蕭意涵手裡,輕聲問道:“喜歡不?”
蕭意涵點頭如搗蒜,就在陳志遠被抓走之後,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她不允許再次錯過。
蕭意涵已經很久沒有動情,這麼些年更是從來沒有做過如此不理智的事情,但是現在,爲了陳志遠,她放開了一切,陳志遠和官羽有關係又怎麼樣?反正彼此之間也是姐妹,讓這份姐妹情誼再加深一些又有何妨?
“問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陳志遠笑着對蕭意涵說道。
“你能和風度翩翩的楚留香比?”蕭意涵趴在陳志遠胸口,一臉幸福,但語氣不屑的說道,陳志遠的每個女人都很留戀這個地方,因爲這個寬闊的胸膛能夠給與她們最足的安全感。
“楚留香其實很醜,只是房門之術很有一套罷了。”陳志遠一臉YD的說道。
蕭意涵撅了撅嘴,不和陳志遠扯這些歪歪道理,因爲她知道就算是長了兩張嘴,也不可能是陳志遠的對手。
“風花雪月地舞文弄墨那是騙女孩的必備要素,所以楚留香這個路線很是吃香,可惜我除了抄襲他的經典語錄,實在是說不出什麼陽春白雪的陽春小調來。”陳志遠有些遺憾的說道。
“你還要準備騙多少女孩子。”蕭意涵眨巴着眸子,轉頭看着陳志遠問道,那是一臉的真摯。
陳志遠自知說錯話了,自然不會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說道:“牛排都快涼了,再不吃就沒得吃了喲i。”
陳志遠剛準備逃,卻被蕭意涵一把拉着,心裡一涼,看來這件事情要追根究底了啊,可是出乎陳志遠意料的是,蕭意涵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抓着陳志遠不放,而是說道:“早就涼了,吃了傷胃,我再叫一份。”
陳志遠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一客美味牛排在陳志遠風捲殘雲之勢下一掃而空,恢復精力的陳志遠頓時又有一種盎然之態,誓要衝破浴室不可,裡面的蕭意涵已經衝了一個澡,看着鏡子裡面自己的妖嬈之態,好久沒有的發自內心的微笑重新綻放。
在酒店裡留宿了一夜,陳志遠雖然萬般不捨,可最終還是離開了酒店,而蕭意涵也在着手回上海的事情,既然和陳志遠已經達成了合作關係,雖然她知道即便是虧本陳志遠也不會在意,但是這畢竟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心血,對於她這種女強人來說,如果做不出些成績的話,那是不容接受的。
國賓館,曹動和曹凱兩人安然無恙的回來,陳志遠也沒有多問,老鷹在一旁把玩刻有開元通寶字樣的銅幣,陳志遠順手拿過來一看,淡淡的說道:“假的。”
老鷹一聽這話,頓時表情暗淡了,苦逼的看着陳志遠,說道:“老大,這可是我花50大洋買的,他說這是他們家從清代真傳下來的啊。”
陳志遠愣住了,老鷹是真的傻得出奇?清代傳下來的?就這麼容易就相信了?
“開元通寶是唐代的東西,跟清代沒半毛錢的關係,你要想學別人玩收藏,我看你還是算了,搞搞你的老本行就足夠了。”陳志遠不屑的說道,老鷹看女人的眼神犀利牛逼,這是陳志遠
無法否認的,但是對古錢幣這類的收藏,恐怕老鷹一夜之間就能夠虧得傾家蕩產的。
老鷹一臉頹然,一把將開元通寶扔進了垃圾桶。
“別扔啊,多買些,還是能夠稱斤論兩賣的。”
面對陳志遠的調侃,老鷹只得一臉苦笑,在一旁閉嘴不語。
“國安部一趟,見識不少吧?”陳志遠對曹家兩兄弟說道。
曹凱猶豫了片刻,曹動率先說道:“一個叫趙乾龍的傢伙在我們臨走之前讓我們告訴你,不滾出北京,就讓你死在這裡。”
曹凱是個用腦子站腳的人,所以這番大不敬的話,他自然得深思熟慮,不過曹動就不一樣了,他的表現在武力之上,所以對於這類不是他說的話,他並不覺得出自己口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陳志遠一臉苦笑,道:“這傢伙已經見過我了,說了差不多意思的話。”
“老大,這個趙乾龍是什麼人?”曹動好奇的問道。
曹凱也對這個問題非常的關心,不過他的小心性格註定這類事情不會由他出面去問。
“國安部部長,這個從不對外設立網站,更加不會公佈組織內部名單的部門,竟然會動用到部長親自來見我,真是看得起我啊。”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曹動和曹凱兩人深吸了一口氣,即便他們遠離政壇,可也是知道國安部部長這幾個字意味着什麼。
“這段時間行事低調點,目前不需要有任何的動作,看看趙乾龍這傢伙究竟能夠幹出些什麼來,沒把柄,我還真不信他能夠無緣無故的找我麻煩。”陳志遠淡淡的說道,不過他似乎忘了,世上還有這麼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志遠之所以會突然這麼小心,因爲他並不知道在北京他需要面對多少的對手,而那些隱藏着的人又有什麼樣的份量,既然敵在暗他在明,索性就讓他們慢慢的等着,一場耐心的比拼,看誰更加能夠忍耐,誰就能夠衛冕,太子,中南海,再加上趙乾龍,他們有耐心眼睜睜的看着陳志遠在北京的街道上大搖大擺?所以陳志遠不需要着急,因爲他到北京,本來就是一顆眼中釘,無數人想要拔掉,就看誰先動手了,而以逸待勞,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