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志遠和輝爺見了面,三娘還是一副窺視的模樣看着陳志遠,關於這一點,陳志遠差不多快習慣了,所以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只不過是隨時都會警惕的看一眼三娘而已,畢竟三孃的口味會讓陳志遠有些精神緊張,要說在三娘面前完全的放鬆,陳志遠還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這件事情,似乎已經給陳志遠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在語林家的餐廳,陳志遠特意的讓老闆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包廂,這家餐廳並沒有高級到有包廂的存在,只是臨時的打掃了一間庫房讓陳志遠等人吃飯,對於陳志遠的要求,老闆當然是不會拒絕,肯定是要做到盡善盡美的。
包廂裡,陳志遠並沒有點菜,不過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老闆幾乎把店裡的招牌菜都上到了陳志遠等人的餐桌上,這是對陳志遠的特殊待遇,這一點陳志遠也沒有拒絕,他知道老闆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報答自己,雖然說救語林對陳志遠來說是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對於老闆來說,卻是關乎着自己的一生,如果陳志遠拒絕他的感恩,他心裡還會不舒服,陳志遠乾脆也就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輝爺,如果丹尼爾成功的當上了候選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呢?”陳志遠對輝爺問道,以前這些事情陳志遠都是習慣於自己去思考,但是既然這次輝爺是以軍師的身份來到陳志遠的旁邊,陳志遠自然會希望在這些事情上諮詢一下輝爺,而且輝爺給出的建議的確是非常有用的,比如說這次讓丹尼爾自己說出懸賞榜的事情就非常的成功。
聽到陳志遠的話,輝爺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對陳志遠說道:“我目前還不瞭解這個威廉家族,甚至還不瞭解你處在什麼樣的世界當中,所以我還沒有想法,給我點時間融入你的世界,我或許就能夠想出更多的辦法了。”
輝爺以前雖然也是混黑道的,不過那僅僅是在上海而已,而現在,他站在世界的舞臺之上,而且在這裡他所面對的不僅僅是黑道,更有家族,甚至還有所謂的殺手界,對於這些事情,輝爺是非常陌生的,所以他必須要有一段時間來消化這些東西,才能夠給陳志遠提出更好的建議。
“不着急,我就是問問而已,而且丹尼爾也不可能這麼快回來的。”陳志遠笑着說道,輝爺需要時間來消化自己身處的壞境,而丹尼爾又何嘗不是,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陳志遠不用那麼急功近利,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你打算什麼時候對付伍弘揚?”輝爺對陳志遠問道。
“這個跳樑小醜麼?”陳志遠在心裡一直都沒有把伍弘揚當作是自己真正的對手,因爲伍弘揚已經跪倒在他面前過一次,所以陳志遠有着心理上的強大優勢,而且這傢伙只會躲在暗處放冷箭,要說對付他,陳志遠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得把伍弘揚處於放養的階段,所以輝爺
這麼問,陳志遠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伍弘揚了,跳樑小醜這四個字絕對不足以形容他,雖然我無法理解到禪迦和邪靈這兩個人究竟有多厲害,但是你都如此的忌憚他們,難道你就不擔心伍弘揚背後那個給與他現在實力的人?”輝爺對陳志遠說道,他和陳志遠一樣,其實並不擔心伍弘揚,因爲斷了雙腿的他,肯定不會有太大的作爲,可是伍弘揚身後的人就不得不去深思了,畢竟這是一個可以號令禪迦和邪靈的人。
說道這個幕後人,陳志遠也是皺起了眉頭,他曾因爲這件事情而困擾得無法入眠,如果說伍弘揚是跳樑小醜的話,那麼他就是背後控制這些人偶的主人翁,他的強大實力纔是讓人忌憚的,可陳志遠到最後並不因這件事情而困擾,其中的原因就是這個人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就連陳志遠都無法去想象,既然是這麼強大的一個人,陳志遠想得再多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乾脆就直接把這件事情給放在了心底。
“輝爺,我的確忌憚這個背後的人,不過忌憚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的強大,我或許根本就無法觸及,所以即便知道他是誰,我也無可奈何,以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他要殺我,很可能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陳志遠帶着一臉無奈的苦笑說道,有些人強大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根本就興不起反抗的念頭,陳志遠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哪怕是以前的初生之犢在面對青帝的時候,陳志遠依舊能夠破去青帝的那一襲青衫,可是現在,在面對這個未知的傢伙,陳志遠卻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這說明這個人比青帝給陳志遠帶來的壓力還要強大很多倍,以至於陳志遠都快要忽視掉這種壓力了,因爲太強,強到陳志遠無法去感受!
陳志遠說的話輝爺不是很理解,因爲他不懂在遇到那種比自己強大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人時是什麼樣的感受,在上海,他是說一不二的黑道魁首,即便是在後來天狼佔據龍頭之位後,他依舊是被所有的天狼兄弟所崇敬,他的一生中也遇到過強敵,但是那些強敵並非是不可對抗的,甚至只要一點點的計謀就能夠讓對方永不翻身,但是陳志遠不一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雕蟲小技都會顯得蒼白無力,陳志遠除非能夠靠自己的實力去戰勝,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
“看樣子我和你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啊。”輝爺一臉無奈的對陳志遠說道,以前,陳志遠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晚輩,一個他想要扶上位的晚輩,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晚輩已經超越他太多,甚至他所說的話都讓自己不明不白。
“輝爺,你可別這麼說,我能夠有今天,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如果沒有你,我哪裡會有今天的成就。”陳志遠笑着對陳志遠說道。
“整個上海都有這樣的說法,但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給你的
幫助,就連讓你在上海立足都不夠,你今天所獲得的一切,都是靠着你自己的努力,和我,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關係。”輝爺淡淡的說道,局外人,都知道是他輝爺力挺陳志遠,才能夠讓陳志遠有今天,那是因爲局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和陳志遠之間發生了什麼,而他自己卻是非常的清楚,他所謂的幫助,其實根本就沒有構成任何陳志遠成功的因素,陳志遠所擁有的,都是他靠着自己的性命而得來的,陳志遠的成就,不應該和輝爺這兩個字掛鉤。
“你這麼說,那可就錯了。”輝爺的說法陳志遠可不贊同,因爲即便是在他自己的心裡,他也覺得輝爺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沒有輝爺,哪裡能夠有今天的他,對輝爺說道:“如果不是你當初讓我見識了那場活埋,我哪裡敢殺人,沒有這第一步,我也得罪不了雲中會,也沒有失憶的蛻變,更加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了。”
“你小子,就會說些話來討我歡心,不過呢,還算是有些道理,哈哈哈哈。”輝爺放聲大笑了起來,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笑得最開心的一次,哪怕是得知到自己的身體痊癒,他也沒有這麼開心過,足以見得陳志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了。
“那可不,不過現在想想,以前的手段還是不行,要是現在,想殺誰,一刀就能夠搞定了。”陳志遠笑着道,他還記得第一次自己去伏擊那個黃叔的時候,事後可是渾身發抖,嚇得面色蒼白,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搞笑,他不過就是刺傷了黃叔而已,還沒有直接殺了他呢,要是現在,那還不一刀斃命心不跳氣不喘的。
“要是你當年就有這份魄力,那就更加不得了了。”輝爺笑道。
“我那天可是差點尿褲子啊。”陳志遠笑着說道,回想到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不少的笑點,因爲當時陳志遠的狀態,實在是有些慫包。
“對了,這麼多年了,你知道雲中會究竟怎麼消失的嗎?”這在中國黑道,是一個至今爲止的秘密,可以說是一件不解之謎,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偌大一個雲中會怎麼就會在一夜之間消息,可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答案。
陳志遠並沒有去對任何人問起過這件事情,不過他後來也大概的能夠猜想到,雲中會血洗泰山酒吧,蔣琴肯定會怒髮衝冠的,而蔣叔則是有着獵人學院的人脈,要搞定一個雲中會,這還不簡單嗎?雖然他們人多,可是一個普通的黑社會組織,哪裡禁得起獵人學院這種專業的殺手摧殘呢?
“應該全部死了。”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全部死了?一夜之間,那麼多人!”輝爺一臉震驚的看着陳志遠,有些不敢相信,爲什麼會說雲中會消失,因爲他們一夜之間無影無蹤,沒有任何的消息,如果說是死了這麼多人,應該有所發現啊,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