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的兩個基地在一夜之間毀於一旦,這也就是說,天狼的根基竟然在這種致命的時刻遭到毀滅,那麼天狼還存在嗎?
原本風平浪靜的上海竟然被猴子一夜之間攪得風起雲涌,而最爲讓人恥笑的一點便是,猴子以前還是天狼的元老級成員,甚至上海不少小幫派都和猴子有過交道,知道他以前怎麼忠心於天狼,所以現在上海流傳着這麼一句話‘忠於天狼?且看猴子!’這句話雖然只有簡單的八個字,卻是將天狼貶低得體無完膚,忠於天狼,且看猴子?這不就是說天狼的每一個兄弟最終都會成爲背叛者嗎?
醫院裡的蛤蟆震怒之下,差點要衝去黑火堂找猴子拼命,要不是疼痛襲來,這傢伙還真就得操刀了,而黃寅雖然傷勢已好,但是因爲蛤蟆還沒有離開醫院,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依舊是憤怒得無以復加,猴子!在他冷眼旁觀的時候,這已經是黃寅對他最大的容忍,卻沒有想到猴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滅天狼,好一個滅天狼啊。
“老黃,去給我殺了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蛤蟆雙手捂着肺部,這疼痛實在是讓他難忍,不過瞬間便已經是冷汗直流,就如同有人一刀刀的切割他的肺一般。
黃寅咬着牙,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稍微平復了心裡的憤怒情緒,對蛤蟆說道:“這件事情有黃道藏他們處理,我們暫時不要出面,否者手足相殘,豈不是更讓外人笑話?”
黃寅也算是有理智的了,如果他現在真提着刀去找猴子,恐怕不到明天的時間,整個上海便會瘋傳天狼元老互相殘殺的畫面。
蛤蟆以無腦著稱,這些外來的影響對他來說連個屁都算不上,咬牙道:“不殺了他,老子心裡的憤怒平衡不下來,想當初,要不是老大給我們這個機會,我們這兩灘爛泥有機會扶上牆?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退出天狼不說,竟然還要滅了天狼的總部,不殺他,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瞑目。”
這時,李馳從門外走了進來,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是非常的震驚,猴子這人他是接觸過,對於陳志遠那絕對是忠心耿耿,怎麼說反就反了?而且還親自帶人毀了天狼?這事似乎怎麼說來都有蹊蹺,可李馳卻又怎麼也想不出猴子爲什麼要這麼做,能有什麼原因使他毀了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組織?當初陳志遠失憶,如果不是他和蛤蟆的堅持,恐怕早就沒有現在的天狼了,那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別在這跟自己人急眼,蛤蟆,就你這傷勢,別想去殺猴子了,而且現在天狼也沒有這個實力,我聽說黃道藏和趙擎兩人也離開上海了,現在上海已經沒有天狼這個幫派了。”李馳對兩人說道。
黃寅和蛤蟆兩人呆立當場,如被雷擊,黃道藏和趙擎可以說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怎麼這兩人就離開上海了?
“李馳,你說這話是放屁啊,他們兩人可是老大他爹的手下,怎麼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逃跑?”蛤蟆爆着粗口對李馳說道。
李馳自然是知道黃道藏和趙擎兩人的身份,剛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不怎麼相信,所以刻意派出了一些在醫院裡的兄弟出去查證,可誰知道,得回來的消息竟然是這兩人堂而皇之的坐上飛機,真就這麼無牽無掛的離開了。
“消息是真的,你認爲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現在的天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沒有了,因爲我們根本對付不了黑火堂,目前就剩下醫院裡這些天狼兄弟了,如果你要不顧兄弟們的安危和黑火堂死磕我也沒話說,不過我勸你提前考慮清楚,你知道老大最在乎兄弟們的安全。”李馳對蛤蟆說道。
蛤蟆面如死灰,天狼可以說是他這輩子的唯一信仰,竟然說塌了就塌了麼?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而且還是被自己視爲手足的兄弟給推到的!
黃寅走到蛤蟆身邊,拍了拍蛤蟆的肩膀,道:“蛤蟆,一時隱忍不代表輸了,是個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李馳說得沒錯,我們沒理由讓這些兄弟冒生命危險,一切事情,等老大回來之後再做定奪,相信自然會有滿意的局面的。”
“滿意?”蛤蟆自嘲一笑,道:“從猴子帶人反了那一天開始,就不可能會有讓人滿意的後果了。”
黃寅神情黯然,雖然平時罵猴子罵得最厲害的是蛤蟆,可熟悉蛤蟆的人卻知道,只有被他當作兄弟的人他纔會罵,而且罵得格外的厲害。
黃寅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解蛤蟆,病房裡籠罩着一層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沉重,天狼這顆大樹,終於還是倒了,原本以爲能夠鬥過了龍幫俯視全中國,可卻沒有想到,一個根基,讓整座大廈都傾倒。
蔣家別墅,原本在衆目睽睽視野之下離開上海的黃道藏和趙擎兩人,此刻竟然站在陳三千的面前,臉色凝重,猴子此舉就算是他也沒有料想到,原本以爲猴子念在舊情,即便是背叛了天狼,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當中對天狼不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猴子竟然會這麼狠心,在天狼本就重創的情況下還給了天狼致命一刀,之所以會出現在蔣家別墅,這是陳三千的傳喚,而黃道藏和趙擎兩人也是認命的來這裡受罰,這麼點小事都沒有辦好,他們有和顏面面對陳三千?
陳志遠把玩着手裡早就已經乾枯的香菸,這個牌子的香菸目前已經不再產銷,不過對於陳三千來說,卻是比任何名牌香菸都要來的貴重,因爲他早就已經把它視作傳家寶,甚至還打算把它傳給陳志遠。
“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們兩人暫時就不要在上海露面,隨便找個城市避避風頭,我這兒子要是真怒起來,連我都要害怕的。”陳三千淡淡的對兩人說道,並沒有要問罪的意思,而說道陳志遠怒起來他都害怕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黃道藏和趙擎兩人
早就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卻沒有想到陳三千並沒有要他們付出任何的代價,一時間都有些表情錯愕,似乎是不敢相信。
“怎麼了?懷疑我說的話?”陳三千瞪着兩人道。
兩人忙不迭大的搖頭,陳三千說的話,哪是他們能夠懷疑的,雖然心中疑問很多,不過兩人都很識趣的閉嘴不問,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問了也是徒增麻煩而已。
等到黃道藏和趙擎離開之後,陳三千這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緩吞吞的說道:“再好的璞玉也要經過精雕細琢才能成氣候啊。”
下樓,陳三千看到蔣叔在一旁下棋,雙手各執黑白,一時間來了興趣,馬上攙和進去,於是又是一番昏天暗地的胡亂廝殺,直到蔣叔實在是扛不住這傢伙比自己還無奈的悔棋,最終只得收起棋盤,不過卻並沒有嚮往常那般回到自己的書房。
“黃道藏和趙擎兩人現在這時間段到這裡來,不是來看望你的吧。”蔣叔對陳三千問道,兩人明明已經離開了上海,可卻偏偏出現在蔣家別墅,雖然從陳三千回來之後,蔣叔就沒有去刻意的過問天狼的事情,可上海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所以對於黃道藏和趙擎兩人的出現,蔣叔覺得事有蹊蹺,而這蹊蹺,必定是從陳三千身上來的。
“當然不是,不過是臨走前來看我一下的。”陳三千淡淡的迴應道,口中否認,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和蔣叔一樣的道理,真不知道這傢伙語法是跟誰學來的。
“已經上了飛機,卻又無緣無故的來看你一下?”蔣叔一臉懷疑的看着陳三千道。
“恩。”陳三千一口咬定這便是事實,看他的樣子,似乎真有其事一般。
“哎,看樣子不動用法寶,你是不會招了。”蔣叔嘆了口氣說道,顯得極爲無奈。
“叔,真就是這麼個情況,就算你動用法寶,也得不到什麼的。”陳三千一臉苦笑的說道,蔣叔口中的法寶,自然就是蔣琴了,除了蔣琴之外,還有誰能夠約束得了萬魔?
“那要試試才知道了。”蔣叔挑着眉道,雖然他不過問江湖事,可老人家的好奇心卻是安奈不住啊。
“那好吧。”陳三千認命道。
蔣叔一臉奇怪的看着陳三千,以前無論陳三千隱瞞得多深的事情,只要搬出蔣琴,他都會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可今天竟然就這麼認命了?
“真不說?”蔣叔一臉認真看着陳三千道。
“不是不說,是沒什麼事情可說啊。”陳三千苦笑道。
蔣叔嘆了口氣,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看樣子他是的確不會開口了,不過蔣叔還是小心提醒道:“什麼事情,都千萬別過火,得有個分寸,望子成龍是件好事,可用那些他接受不得的方式,恐怕會引起反效果的。”
陳三千看着電視,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被劇情中的熱吻男女給深深吸引住了,但是當蔣叔離開之後,陳三千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過,還未等陳三千擺出那副沉思者的造型,蔣琴便出現在家門口,陳三千見狀,立馬諂媚的走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