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雞被打,明面上是兩撥人鬧事,可拳腳都是朝着老雞身上招呼的,有心人自然看得出來他們的行爲意義何在,劉宇不笨,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有些擔心,雖說坐上了這個位置,可幾天來都非常的安穩,而且以前混跡社會,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就是給別人賠禮道歉,要真打起來,他們還是沒那個膽量,別看小混混整天耀武揚威的模樣,說話比天還大,可真的打架,他們也是不願意的,吃飯都成問題,誰還願意去掏那份醫藥費?這不是吃撐了給自己找事嗎?
新天狼的成員人不多,都是飛虎幫當初留守一酒八七的成員,此刻見有人鬧事,寸頭馬上就帶着人上去,雖然說他對劉宇和老雞兩人的位置有些不甘,可萬有怨言也不曾真正表露過出來,那個白毛是什麼身份他無從揣測,可牛哥的下跪就已經說明一切了,不論他是什麼身份,至少是他得罪不起的。
“媽的,誰狗眼瞎了,竟然敢在飛……。”寸頭剛想說飛虎幫,可腦子裡一下反映過來,如今的一酒八七可不是飛虎幫的地盤了啊,連忙改口道:“在天狼鬧事,嫌自己命太長了?”
兩撥人見有人出來平事,下意識的走在了一起,果然,這兩撥人還真是一夥兒的,這時,老雞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趕緊走到寸頭身邊,跳腳便開罵:“媽個逼的,不知道老子是誰嗎?”
那夥兒人中也有領頭的,看上去個子還行,至少在一米八以上,穿個白色汗衫,一身肌肉練得不錯,看樣子是下過一番功夫的,雖然說一米八的塊頭在黑道來說很常見,可現在面對老雞一幫人,也算是很有震懾力的,畢竟老雞和劉宇兩人都是小個頭,而寸頭也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沒太大的實力,剛哥倒是經常在一酒八七,可碰巧今天有事出去了,也就是說,要真跟眼前這幫人打起來,他們勝算不大。
“老子要是不知道你是誰,今天也就不來這裡了。”帶頭人的怒目圓瞪,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就震懾住了不少的客人,而他似乎也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老雞頓時發怵了,這傢伙那塊頭,恐怕能一隻手把他掀個底朝天,老雞打架不能耐,但是眼力卻是好使,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沒有四五個人絕對是拿不下的,而一酒八七總共也沒多少兄弟啊,打起來,能扛得住?
“寸頭,剛哥呢?”老雞輕聲對寸頭問道,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就寄託在那個剛哥身上了,否者今天這場子,就真被別人砸定了。
寸頭一臉苦笑,要是剛哥在這,他早就罵娘了,輪得到這麼憋屈的不敢說話,聽到老雞
這麼問,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剛哥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聽到這話,老雞心涼了半截,剛纔罵得過癮,恐怕等下少不了被痛打一頓啊,不過還好,只是受點皮肉之苦,不用擔心醫藥費的問題了。
音樂早就已經停了下來,而那些客人也爲他們讓出了一個空地,當然,這不是他們刻意要讓給位置出來給他們打架,而是不希望自己被殃及魚池罷了,還有值得一提的便是竟然沒有一個客人離開,中國人愛看熱鬧的習性再度體現得淋漓盡致啊。
“誰是天狼的老大。”大個頭說道。
雖然說天狼並沒有明確的有老大這個位置,不過劉宇和老雞是陳志遠欽點的人,說他們是天狼老大也不爲過,這時,劉宇也算是很有擔當的走了出來,在老雞一步之前停下腳步,說道:“我是。”
老雞一臉感激的看了看劉宇,只當是劉宇要替自己當災,卻沒有想到,也正是這一步,決定了兩人今後的地位相差,而這點,自然是劉宇的小心思,天狼建立之後,他和老雞一直沒個主副分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一步,卻已經絕對了他們的身份。
“就你?”大個看着劉宇的小身板,笑了起來,繼續道:“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是天狼的老大,外面說你們抹黑天狼這兩個字,看來不假嘛。”
大個雖然四肢發達,但是頭腦也並不簡單,在這個過程中,他已經四下觀察了一遍,除了那些客人之外,這個天狼一共沒幾個兄弟,還不如他帶的人數量多,而且都是一些看起來就病怏怏的人物,實在是沒啥威脅,不禁有些後悔,他可是拒絕了姘頭的牀笫邀約來的啊,這麼大材小用,實在是有些浪費光陰了,不過一想到讓他來辦這件事情的人,他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媽的,就你們幾個小蝦米,得,今天這場子,老子收下了,也懶得動手打你們,滾吧,有多遠滾多遠。”大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女人和男人的待遇是大不同的,他自然是願意躺在大牀上和女人翻雲覆雨,到時候打起來,不免又要拖延些時間。
“有種你打我試試?”劉宇一臉淡定的說道,雙手插在口袋裡,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心裡卻已經非常害怕,畢竟這類明白着打架也要上的事情,實在是沒多少人能夠提起勇氣的,可劉宇身在這個位置,他也沒有選擇,要是他退了,那麼天狼今後還有發展前景?這豈不是要成爲上海黑道的一個天大的笑話?
大個一愣,沒想到劉宇竟然還有這份骨氣,這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不過這不妨礙他有繼續囂張的本錢,道:“小子,你不怕死,這點我很欣賞,不過明知找死,這就是傻逼的行爲了。”
“你媽纔是傻逼。”劉宇淡淡的說道,這神情,說不出是自在,就連那些客人都爲之驚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宇絕對不是大個的對手,可他還是有勇氣說出這番話,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老雞在身後有些傻眼,自從上次之後,劉宇總是能夠平地一聲雷的把人嚇死,上次面對寸頭掏出了匕首,而這次面對這麼一個大塊頭,他竟然還敢罵娘,老雞真懷疑這家
夥是不是腦門什麼時候被夾了。
“老劉,這事可不是能逞能的啊,剛哥出去了,白毛也這麼多天沒有現身,到時候要是廢了你,你這輩子都完了。”老雞在身後輕聲對劉宇提醒道。
劉宇是個聰明人,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眼前這些人並非善輩,而江湖上最忌諱的就是打耳光和罵家人這種事情,如果沒人出來救他,他肯定會去醫院躺個十天半月,而且這可能都還是輕的,之所以會表現得這麼強硬,就如同當時看到陳志遠搖頭時做的那個決定,都認爲是一個機會,至於這機會是什麼,劉宇自己也不清楚。
劉宇從來都不是溫室的花朵,從小家裡就非常貧寒,所以上初中的他就必須要在外面打工賺錢,見過了很多社會底層陰暗面,這也是導致他會加入黑社會的因素,他這種從未享受過象牙塔風景的人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要登上社會這個金字塔,就需要不斷的自己去尋找機會,抓住機會,利用機會,這三點不能錯誤任何一步,否者的話,這輩子只能夠在金字塔邊緣遊走,碌碌無爲一生,而他,不是甘於埋沒的人,他不是千里馬,但是他相信,只要有伯樂,只要有這個機會,他便能夠一躍成爲寶馬良駒。
“我草你媽,你這小子擔心挺大啊,今天非要廢了你不可。”說罷,大個便挽袖朝劉宇走來,一臉的氣憤,看樣子的確是氣得不輕啊。
這時,一個腳步聲清晰的傳進酒吧所有人的耳朵裡,雖然說現在酒吧已經關上了音樂,而且因爲兩幫人吵架,其他的客人都不敢說話所以酒吧很安靜,可一個腳步聲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還是讓人有些詭異,所以人都朝着那個腳步聲傳來的地方看去,而大個和劉宇亦是如此。
“白頭髮。”
“哇,這個帥哥好帥啊。”
“那雙眼睛真迷人,好像一潭泥沼,我快掉進去了。”
這是現場不少女性的心裡想法,不錯,白髮。
陳志遠緩緩的走到劉宇身邊,今天的陳志遠沒有戴帽子,所以那一頭的長髮顯得格外的駭人,看不清真實面貌,更是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那嘴角似笑非笑的幅度,讓不少現場的女生都爲之驚豔,就差現場給陳志遠表白了。
自從白頭之後,不可否認的陳志遠愈發有魅力,就如同月一所說,陳志遠更加成熟,那股邪魅氣息更加吸引人,就連她從小便冰封了感情的內心也在爲陳志遠而慢慢融化。
歷經滄桑的男人有一種讓女性無法自拔的成熟魅力。
年輕俊小生有着一張讓女性爲之瘋狂的臉龐。
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哪怕是每次的腳尖點地,似乎都是在訴說着一段讓人神往的故事。
陳志遠,無疑便是這些的結合體,有着滄桑的男人魅力,更是有着一張俊俏到讓女人驚爲天人的臉,而他的故事,自然是無人能夠比肩。
“你媽纔是傻逼。”走到劉宇身前,陳志遠按照劉宇的話一模一樣的說了一遍,可此刻的反映和剛纔劉宇的反映卻是大爲不同,要不是礙於那個大個,恐怕不少女人都要爲陳志遠歡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