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叔已經是一臉血肉模糊,很顯然的,他已經遭受到了非人的對待,不過這對於蔣叔來說只不過是小傷而已,雪痕的一番威脅並沒有對蔣叔起到任何的作用,要知道蔣叔這個硬漢可是馳騁了黑道幾十年的時間,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爲了蔣家,他可是敢上戰場發財的拼命三郎,死對於他來說,早就已經置之度外了。
“有這麼多廢話的時間,你不如早點下手?”蔣叔淡淡的說道,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羣人究竟是從何而來,又是爲什麼要來對付他,不過她要想從自己口中得到其他的任何訊息,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別是關乎陳龍淵!
眼看着雪痕又要對蔣叔施暴,陳三千可是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大大咧咧的站出身,一臉驚訝的看着蔣叔,道:“呀,蔣叔,一大早我就在找你了,我還以爲你去哪了,原來是在這裡和小朋友玩遊戲啊?”
看到陳三千現身,雪痕並未有任何的警惕,因爲他知道陳三千萬魔身份的人並不多,而她也不在其列,所以在她眼中,陳三千隻不過是個不知死活的老頭而已。
“既然你也要來送死,那我就一起成全了你們。”雪痕淡淡的說道,她潛伏在蔣家別墅這麼長的時間,只爲了能夠抓到陳龍淵而不驚動其他的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更好的利用陳龍淵來對付陳志遠,不過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敗露,雪痕也不會有絲毫的掩飾,大不了就殺光蔣家別墅的人。
“喲呵,小娃娃,你口氣倒是挺大的啊,這麼小就殺人?”陳三千淡淡的說道,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小女孩的身份,因爲他看到了那柄很熟悉的刀,只不過他沒想明白,她爲什麼會突然來上海,又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
“殺了他們。”雪痕冷冷的說道。
站在雪痕周圍的都是他們家族最爲精英的忍者,這次跟着雪痕來上海執行任務,可是經過了兩個月時間的精挑細選,可以說日本方面是極度重視這件事情的,可當這羣精英接近陳三千準備動手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雪痕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陳三千的動作,十多個人竟然就全部都邁不動步伐了,深知死亡爲何的雪痕知道,這十多人不過瞬間便死在了這個老頭的手裡!
“你是誰?”雪痕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懼意,而是雙目之中充滿了怒火,她不認爲眼前這個人能夠這麼輕鬆的對付掉家族裡的這些精英,可事實卻又是這樣發生了。
“小娃娃,你難道來上海之前都沒有好好做功課的?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大膽的闖到我家來?”陳三千笑着道,心裡不知道又在盤算什麼,如果讓陳志遠看到他的這般表情,肯定得腹排這老頭子又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一介小丑,我需要調查你嗎?”雪痕冷冷的說道。
陳三千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
小丑,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不過他也覺得有趣,至少在這之前,是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特別是當雙方已經成爲了敵人。
“小娃娃,告訴叔叔,你來上海乾什麼的?而你又已經幹了什麼?”陳三千就如同一個誘拐蘿莉的怪蜀黍一般對雪痕說道。
雪痕淡淡的看了一眼陳三千,直接拔刀村正,可是就在下一刻,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重力一擊,而村正也脫手飛出,此刻,陳三千居然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整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而陳三千又是怎麼讓自己的村正脫手的。
“你這麼厲害。”雪痕有些驚訝的說道,直到這一刻,她才正視陳三千的實力。
“厲害嗎?小手段而已,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了吧?”陳三千笑着問道。
雪痕其實在上海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快來蔣家別墅對敵陳三千,只不過因爲小武的出現而讓她的所有計劃都發生了改變,她目前還並不想和小武以仇人的身份面對,特別是經過那天之後,雪痕心裡還在期待着以後能夠和小武共遊遊樂園,所以她改變了計劃,不在上海活動,而是直接把目標放在了蔣家別墅的身上,也就是這次計劃最重要的一步,只可惜她,她的家族,都不會想到,雪痕註定會在這一關卡失敗,因爲她所面對的敵人,是連整個世界都會爲之顫慄的陳三千,雪痕的計劃改變,不過是讓失敗提前了而已。
“殺了我吧。”知道自己並非是陳三千的對手,雪痕也非常的耿直,因爲在她的世界當中,只有生死兩種選擇,既然她殺不了對方,就只有被對方殺,這是一個極其極端的認知,不過在雪痕的成長過程中,也是唯一的認知。
“叔叔我不殺人已經好多年了,不如就告訴我你是來幹什麼的,叔叔帶你去買糖吧?”陳三千繼續引誘道。
在一旁是蔣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女孩擺明了和一般的孩子不同,哪是買糖就能夠誘惑得了的?這不是在逗嗎?
“三千,先來給我鬆綁,我還得去上海。”時間已經不早了,雖然被捆綁在這裡,不過蔣叔卻沒有忘記今天和阮芳的約定,所以心裡面的急如焚啊。
陳三千無奈的看了一眼蔣叔,蔣叔現在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居然還記得要去上海,實在是讓人無語,不過即便是這麼想,陳三千還是走過去給蔣叔鬆綁,順便說了一句:“要不過幾天算了,我看你這形象,估計也不會給她留下什麼好感的。”
“你忙,我先走了。”蔣叔很不負責人的丟下一句話,隨後便衝下山去,這讓陳三千極度的無語。
蔣叔走了之後,陳三千再度把注意力放在雪痕的身上,腦子裡還在想着有什麼辦法能夠誘惑到這個小女孩讓她說出實情。
“你什
麼都不用說了,因爲我也不會給你說什麼。”雪痕淡淡的說道,此刻她腦子裡也在想,自己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爲什麼會這麼厲害,更重要的是,家族裡居然沒有這個男人的絲毫訊息。
陳三千已經是死過的人了,現在上層有很多人知道他還活着的事情,不過不代表遠在日本的勢力也知道這件事情,雪痕不認識,家族裡沒有對陳三千的資料記載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試問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人,又有誰會去在乎呢?又有誰能夠想象他如今還是活着的呢?只不過是在秦城裡漫無天日的渡過了二十年而已。
“得,那你先跟我回家吧。”陳三千有些無奈的說道,沒想到這小姑娘嘴巴還挺硬實的,不過要說道硬實,這一點還是得說陳三千,雪痕要對付的可是蔣家,可陳三千卻是敢把雪痕帶進別墅,這種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表現出來的。
“回家?”雪痕有些驚訝的看着陳三千,在她看來,陳志遠這麼做完全就是無腦啊,他難道不怕自己趁此機會對他家裡人不利嗎?
“對啊,回家,讓你看看我孫子,很可愛的,說不定你就會告訴我一些事情了呢。”陳三千還真是一個瘋子,而且是瘋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雪痕的目的便是要挾持陳龍淵,而陳三千現在還要把陳龍淵介紹給雪痕,這都什麼跟什麼?
在蔣家別墅裡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陳志遠的兒子,而眼前這個人說陳龍淵是他的孫子,那麼他和陳志遠的關係……
好奇怪,爲什麼自己沒有得到這方面的訊息呢?雪痕腦子裡盡是疑惑,不過既然能夠有機會接近陳龍淵,雪痕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於是便跟上了陳三千的步伐。
一大一小,一前一後,雪痕是表情疑惑,而陳三千則是帶着淡淡的笑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陳三千這個人,能夠用四川的一句諺語來形容‘閻王的老婆懷孕,滿肚子鬼胎。’這一點是陳志遠早就見識過的,因爲在陳三千的眼裡,似乎每個人都有他的利用價值,而陳三千也不會放過任何能夠利用他們的可能,當初簡築翎不過是來上海告訴一些陳志遠龍幫的訊息而已,就被陳三千拉下水,共謀殺了司徒黔南,這些還只是陳志遠所知道的,而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陳三千又幹過什麼,還真是讓人無法去想象。
回到家,蔣琴見陳三千竟然領回一個女孩,有些驚訝的對陳三千問道:“三千,你從哪找來這麼一個漂亮閨女?”
“咱家淵兒的童養媳。”陳三千笑着道。
蔣琴忍不住瞪了一眼陳三千,陳龍淵現在才幾個月?這麼快就給他找女人,也太不是回事了吧。
“老大不小了,你居然說這種胡話,你不會是從哪家拐來的吧?”蔣琴瞪着陳三千道。
“哪能啊,她真是淵兒的童養媳,要不你問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