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豪帶着兩個手下,好不容易甩掉那些好奇的騎手,終於來到距離駐地最近的中衛街,只是一看這街道,心頭忍不住有些失落,這條街只有短短的數百米,要不是雙車道的馬路和寬敞的人行道,簡直可以稱爲巷了,不過兩旁的店鋪都是開業的,從這倒可以看出這裡人氣還不錯。
已經從街頭數到街尾的汪洋,拿着一本小本子興奮的說道:“老大,這裡有三家餐飲店,五家小百貨,三家甜品屋,一家酒吧,剩下的就是十五家小公司的門店了。只要他們願意交費的話,我們……”說着板着手指算了起來:“餐飲一月500,小百貨一月300,甜品一月400,酒吧一月600,小公司一月200,加起來共7800!”
“呃,每月7800元?!”陳世豪顯然沒有料到居然有這麼多錢,這可比自己的兼職工資高許多倍啊!只是這麼多的錢是保護費,那些店鋪願意平白出這麼多錢嗎?陳世豪有些遲疑起來。
“老大,這不是繁華街道,每月有7800元收入算不錯了,而且這些店鋪會和我們討價還價的,能收到5000元就了不得了。”汪洋以爲陳世豪嫌少,忙說道。
“呃,我不是嫌少,我是奇怪這店鋪收多少錢有規矩的?”陳世豪忙解釋道。
“有啊,也不知道是誰定下來的,反正是按照種類和規模來定價的,最爽的就是夜場,最小的每月都能弄一萬。”汪洋剛說到這,顧慮到什麼的忙說道:“不過得讓看夜場的人肯給才行,勢力不大的話,去收夜場的保護費,反倒是被那些看場子的人狠狠教訓一頓呢。很多沒有自知之明的暴走族就是這樣團滅的。”
對這隱含着勸告的話語,陳世豪無所謂的點點頭,其實只要有點頭腦的人就明白暴走族收夜場的保護費只是癡人說夢,其實不要說夜場了,藍夢酒吧的保護費會交給暴走族嗎?暴走族敢向那些國際大企業收錢嗎?不用警察,單單他們的保安就足以讓你團滅了。
其實說起來一切都因人而定的,如果是那個吸血鬼主任當暴走族的話,恐怕他真敢去收這些錢呢。要是一個逆天的強者出現,去警局收錢都有可能了。一想到這搞怪的事情,陳世豪不由得一笑,真到逆天的程度,還需要收保護費嗎。
“老大,這邊的店鋪情況我都記下來了,我們去下條街吧?”汪洋收起小本子提議道。
“行。”陳世豪自然是無所謂的同意,不過他倒是對汪洋另眼相看,這個上次看起來有些軟弱的傢伙沒想到這麼細心呢,自己就沒有想到要記錄這條街的資料,讓他管理財政可能是非常不錯的決定呢。
王辰一直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觀察陳世豪,看到陳世豪的目光注意到汪洋的小本子,不由得一笑,看來汪洋這傢伙在團長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一些呢。
去另外兩條街逛了一下後,陳世豪才發現,南山街和微風街都是這樣的短街,沒有一條超過1000米的,而且最讓人撓頭的是,這三條街,東一塊西一塊,甚至兩條街之間隔了數條大馬路,完全沒有聚在一起。
看着本子,汪洋舔着嘴脣的說:“老大,南山街有一家酒樓、三家小餐飲、兩家酒吧、十家小百貨,三家菸酒專賣店,小公司十多家,按規定來收能收到一萬多,不過實際能得七八千就非常不錯了。”
陳世豪無所謂的點點頭,打量着微風街環境的說道:“那這條微風街呢?”
“嘿嘿,老大,最值錢的就是微風街啊,雖然這裡都是大排檔,但足足有三十多家,剩下的則是十家菸酒檔,兩萬塊的定額,起碼能收到一萬五!老大,單單這三條街,我們烈焰團每月就有三萬多的收入啊!”汪洋雙眼放光的說道。
而王辰也有些激動了,月入3萬的暴走族,一說出去,起碼能拉來一票人了!只要烈焰團能負責一點油費和聚餐費,絕對能拉來大批好手的。
看看兩個手下的神情,陳世豪不由一陣的苦笑:“拜託,不要幻想好嗎?我們才三個人,不說其他街道,就這條微風街,三十多家的大排檔,雖然他們之間肯定有矛盾,但只要我們向他們收錢,他們就會因爲利害一致而團結起來,這樣的話,我們能對抗有可能達到百人的聯合團伙嗎?”
“百人?!”汪洋和王辰都愣了一下,扭頭看看正爲晚餐和宵夜做準備的大排檔幫手們,忍不住一陣惡寒,每家大排檔,起碼有一個大廚一個幫手一個採購,這就90多人了,這還是男的,女的服務員更是每家兩三位,可以想象娘子軍的龐大,自己這邊卻只有三個人,居然就敢打他們的主意?
“我靠!難怪微風團那麼大方的把這條街拿出來!我敢肯定他們每月就只能撈到一兩千塊的打賞費!”汪洋叫罵起來,因爲只要不是白癡,一計算就知道普通的暴走族根本不可能從這條街收到多少錢,因爲這裡的大排檔太密集了,互通聲氣的話,就是真正的黑幫都無法解決他們!
王辰也皺眉了:“團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條街名義上已經屬於我們了,放棄的話我們名聲絕對掉落在谷底!特別是我們收不到錢,而微風團跑回來卻能收錢的話,我們絕對擡不起頭見人了!”
“我靠!原來微風團有這樣的詭計!他們敢回來?!老子把他們幹掉!”汪洋立馬叫囂起來了。
陳世豪愣了愣,微風團以這條街名來命名,恐怕和這條街上的人關係很好,說不得就是這些大排檔的小開!他們要是跑回來收錢,還真能收到,這樣一來,烈焰團就沒名聲了。
“老大,我們趕快招人吧!只要我們人多,搞定這條街道根本不是問題!”汪洋慫恿道。王辰也在一旁點頭,只有3個人的暴走族可謂最小的團伙了,真是幹什麼都不方便呢。
陳世豪搖搖頭,掏出地圖展開查看,這動作讓汪洋和王辰都是一愣,這老大跟行軍打仗一樣?居然看地圖?!
陳世豪指着中衛街臨近的兩條街道問道:“這中南街和中北街屬於什麼暴走族控制?”
汪洋扭頭看着王辰,而王辰想了一下後說道:“中南街被龍山團掌控,中北街被冰妖團掌控。”
“說說這兩個團的情況,還有,汪洋,去看看這兩條街的情況,看和微風街和南山街比誰好。”陳世豪說道。
王辰還沒開口,汪洋就跳出來表功:“老大,不用去看,中南中北兩條街絕對沒有微風南山兩條街好,因爲中衛街那地方靠近我們駐地那塊廢棄開發區,人氣是山海區最差的!”
王辰點頭表示贊同後,這才說道:“團長,那兩個團伙,機車不多,都是三四輛的樣子,但他們都有一輛報廢汽車,而且固定的成員有七八人,但活動的時候起碼會有近二十人。”
“很好,你們說,我們拿微風街和南山街和他們換中南中北兩條街有可能嗎?”陳世豪問道。
“呃,換地盤?!好地盤換爛地盤?爲什麼要換啊老大?一條微風街等於兩條爛街!我們現在只是人手不足而已,人手足的話,絕對能掌控住微風街的!”汪洋滿臉震驚模樣的喊道。
王辰着目光一凝:“團長是想把我們的地盤聚在一起?”
“是啊,不然我們的地盤也分得太散了,不好管理呢。”陳世豪點頭說。
汪洋還是不樂意:“老大,就是想換地盤也不用把微風街換掉啊!我們三塊地盤中,最值錢的就是這條街了。”
陳世豪搖搖頭:“雖然值錢,但我們拿不到手,不就跟沒有一樣嗎?所以以其死捏着這條街,還不如換一條容易到手的街道。”王辰聞言立刻點點頭:“汪洋,團長說得對,而且團長有決定了,你就不要再嘰歪了!”
“哦,我知道了。”汪洋有些沮喪的說,任誰看到自己掌控的金錢大幅度削小,都樂意不起來,雖然那錢拿不到手,但賬目上好看也不錯啊。
“那麼,你們說能不能和他們換?”陳世豪再次問道。
汪洋嘀咕道:“不換纔怪,這麼大的收入。其實老大你直接找他們挑戰奪來這兩塊地盤就行了,這樣不但能打名聲,還能擴張地盤,而且最重要的微風街也留下來了。”只是這樣的嘀咕陳世豪和王辰都不作理會,現在纔剛弄到三塊地盤,又去弄兩塊地盤的話,那就太過於活躍了,絕對會引來附近所有暴走族集體敵對的!
王辰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團長,如果和他們直說我們希望統合一塊地盤,之所以要中衛街左右地盤,是因爲我們實力不夠,而且臨近我們駐地,也就是和他們實話實說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和他們換來地盤的,畢竟他們那地盤只是用來供他們香菸聚餐之類費用的,並沒多大用處,用好地盤換自然沒問題。”
“那好,我們去找他們商談吧。”陳世豪再次跨上了機車。
“老大,兩個團伙,誰得微風街?”汪洋突然想起什麼的喊道。王辰都停下了動作,這可是麻煩事,一個不好反而平白得罪兩個團伙了。
“反正我們用兩塊換兩塊,至於誰好誰差,讓他們自己決定吧,我們可不管。”陳世豪無所謂的應了一句,然後啓動機車走了,汪洋和王辰一愣後一笑,是啊,反正老子只管換地盤,誰要那一塊,你們自行決定吧,甩掉無聊念頭,立刻騎着機車呼油跟上。
換地盤的過程很簡單,去那兩條街上逛了一圈,兩個團伙自動的找上陳世豪他們,一番對峙交談後,兩幫老大立刻同意和陳世豪換地盤,接着就是讓陳世豪當公證人,兩幫單挑,決出誰擁有微風街。
陳世豪也察覺出這兩幫人如此好說話,一是自己拿出來的地盤利潤比他們的地盤高,二是自己挑了三個團伙的事情早就傳開了,因爲除了當一下公證人外,換地盤的事順利完成。
不理會那兩個興沖沖去接收新地盤的團伙,汪洋有些躍躍欲試的喊道:“老大,現在地盤換了,我們可以去收錢了嗎?這三條街我們起碼可以收到一萬五千左右的鈔票!”
陳世豪還是有些遲疑:“那個,我們這樣找上門去收保護費,他們會不會報警啊?”
本來很興奮的汪洋聽到這話,也有些遲疑了,畢竟打架和收保護費完全是兩回事呢:“呃,我也不知道啊,應該不會吧?其他暴走族也是這樣收的啊,又不見他們報警?”
“王辰,你怎麼說?”陳世豪問道。
王辰苦笑道:“團長,我也不知道怎麼收保護費的,原來那狂風團,都是團長和他親信負責的,像我們這樣的團員根本搞不懂怎麼回事。”
陳世豪苦惱了,真的讓他大咧咧的上門伸手要錢,這樣的事他是怎麼都做出不來的,可是要是沒錢進賬,那還搶什麼地盤?還怎麼擴大人員?
汪洋看到陳世豪皺眉的樣子,汪洋眼珠子轉了一圈,開始開動腦筋,現在任誰都知道自己這個老大不是不想收錢,只是顧慮這是不合法的行爲,想到這突然回憶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漫畫,不由得驚喜的跳了起來:“老大,我有辦法讓我們的收錢行爲合法起來!”
“哦,什麼辦法?”陳世豪和王辰都把目光轉過來。
“嘿嘿,很簡單啦,只要我們成立安保公司,然後以公司的名義和這些店鋪簽署安保合約,不但這筆錢收得合法,而且我們和人爭鬥保護底盤的行爲也變得合法了!只不過我們需要交納個人所得稅而已!不過這卻能讓我們完全洗白啊!”汪洋興奮中帶着得意的說道。
陳世豪雙眼發光,王辰卻搖搖頭嘆口氣:“汪洋,你這方法這麼多老大誰不知道啊,就算他們想不到,也有手下提醒他們,不要真把混社會的人當白癡了,畢竟誰不想把收保護費的行爲變爲合法的安保費用啊!”
“啊,早就有這樣的方法了?只是怎麼沒有哪家辦到啊?”汪洋很是迷惑,這麼好的辦法既然早就有人想到,爲啥沒人去幹呢?要是把市場規範起來,自己現在也不用苦惱了!
王辰嗤笑道:“拜託,安保公司的性質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申請下來的,你想啊,這可是合法聚集青壯的途徑,而且甚至還能合法擁有武器,據說要得到首都的那些頂級權力部門同意才能同意註冊,真有這麼大本事的人,他何必像我們這樣混社會啊!”
汪洋立刻沮喪了,敢情自己出了個不可能完成的主意呢。而陳世豪雙眼的光芒也暗了下來,本來還以爲能靠兩女警出面弄個安保公司出來呢,沒想到要得到首都部門認可才行,這件事不用想了。
陳世豪有些灰心的時候手機響了,接通,立刻就被噼裡啪啦的消息震呆了一會,雖然搞不懂警方怎麼突然準備對幾大暴走族下狠手,但也沒有什麼兔死狐悲的感覺,因爲陳世豪自認自己是警察的編外人員,那些暴走族全部打掉反而更好,這樣自己就不用當臥底,專心讀書了。
等聽到董沁那很嗲的聲音時,陳世豪下意識的詢問一下組建安保公司的事情,這話一出口,汪洋和王辰都震驚的豎起耳朵,兩人還互相看了看,這團長牛啊,在知道需要頂級部門同意的情況下居然還敢詢問安保公司的事情,難道他真有把握?
聽到董沁的話語,本來想就這樣算了的陳世豪突然靈光一閃:“那個,不需要全國範圍的,只是在合原市範圍內擁有行業權的安保公司就行了。”果然,這話一說出來,董沁立刻無所謂的答應了。
陳世豪現在有些苦笑,真是一時被王辰的話語嚇住了,那種需要頂級部門確定的安保公司,估計是那種可以配備武器,甚至可以當僱傭兵出國執行任務的公司!自己哪裡需要這樣的公司啊,自己只是爲了能合法收取保護費的小公司就行了!
汪洋看到陳世豪收起電話,立刻焦急的問道:“老大,怎麼樣?”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但既然老大敢開口,起碼對方有可能解決這件事不是?自家老大怎麼認識這樣一個大人物啊?!不過想想那400萬的Y2K,倒也正常呢,一般人誰買這麼貴的機車加入暴走族啊!
“應該可以,不過安保公司只能掛在大公司下面,而且只能做合原市的業務。”陳世豪有些無所謂的說道,只是這話一出,汪洋是興奮不已的歡呼,而王辰則倒吸一口冷氣了,靠!這也太厲害了吧?只是電話裡說說,就能拿到安保公司的執照?!
“對了,我們這幾天不要進行活動,警局會開始展開打擊暴走族的行動,大家沒事不要騎車出來。”陳世豪一拍腦袋,把得到的消息報了出來。
對於這個能輕易解決安保公司的人帶來的消息,王辰和汪洋想也不想就點頭服從,這樣的內幕消息絕對是真的,要是這段警察嚴打時期自己跑出來,那真是等於找死呢。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眼中都流露出慶幸的神情,跟着這樣一個有着強大關係網的老大,真是三生有幸了。
既然有了決定,看看時間,才下午五點多,三人自然各自回家,有啥事還是等警察打擊風暴過去了,安保公司執照辦下來了再開始吧。
陳世豪把Y2K送回警局車庫,騎着小綿羊回了家。進入彩虹大廈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陳世豪居然見到了熟人。
“雷隊長。”陳世豪向那咬着香菸,眼神空洞,整個人懶散依靠在崗亭的雷戰喊道。
“嗯?哦,是你啊,買了新車了?辦了出入卡沒有?”雷戰反應有些遲鈍的迴應道。
“還沒辦卡呢,這卡該怎麼辦?”陳世豪把車子推到崗亭問道,他心中很奇怪,這雷隊長可是保安隊的頭目,平時都在小區內巡邏的,怎麼現在跑到地下車庫看門了?
“一百塊一個月,我幫你辦就行了。”雷戰說到這,看到陳世豪盯着自己不吭聲的樣子,苦笑一下,不知道怎麼搞的,這小傢伙居然能用眼睛說話,真是讓人頭疼,所以他吸口煙有些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就是職位被擼掉了而已。”
“你不是幹得好好的嗎?怎麼會被擼掉啊?”陳世豪有些好奇了,雖然來這才很短時間,但能從哪些保安的言行中看出他們對雷隊長是很敬佩的。
雷戰搖搖頭:“沒事,這只是處罰而已,我現在還是臨時隊長。”雷戰真的無所謂,不說不在意職位工資,就是現在被罰守車庫門也是心服口服的,誰讓自己反應慢,讓主任和他朋友受驚了?而且主任不還是任命自己爲臨時隊長嗎?革職只是教訓自己要認真工作的理由而已。對這樣的待遇,真的沒意見,就是對那假洋鬼子的主任,都沒啥怨氣呢。
陳世豪搞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就點點頭掏出一百元遞了過去:“那麻煩你幫我辦卡了。”
“行,不過明天星期六,管資料輸入的不上班,我開張臨時出入證給你,星期一再來拿正規的出入卡吧。”雷戰一邊接錢一邊說道。
“啊?哦。”陳世豪這纔想起,今天居然是星期五了!真的好快啊,不經意的居然開學一個禮拜了!
接過臨時出入證,哈拉幾句,陳世豪把小綿羊騎進地下車庫,找個地方放好,從地下室坐電梯回家了。
看到陳世豪消失在地下室,雷戰猛吸一口煙,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又靜靜的待着,不過很快,換班的保安來了,雷戰交代幾句就回到專門給保安更衣室脫下保安制服。
“哇,隊長的肌肉還是那麼的結實,還是那麼的讓人羨慕啊。”一個比較瘦弱的保安忍不住在邊上比了比自己的身軀。
“哈哈,你想跟隊長比?重新投胎弄副好身軀纔有可能呢!”邊上的保安紛紛打趣。
一個保安提議道:“隊長,明天星期六,不如我們不當班的去喝一頓啦?”這話一出立刻引起這些剛退役不久的青壯保安歡呼起來。
雷戰笑着擺擺手:“不好意思,你們嫂子從老家過來看我,這幾天得好好陪陪她呢。”
“哇咧!隊長,太讓人羨慕了,你可悠着點啊!”
“屁話!人家隊長和嫂子多久沒見面了?什麼悠着點?!得死勁折騰!”怪叫聲立刻從衆保安嘴裡冒出來,不過大多都是打趣雷戰的。
雷戰笑着隨意應和了幾句,換好衣服,大聲招呼提着一個行李包走了,而在他離去後,絡繹有平時不怎麼言笑比較寡言,但身材絕對彪悍的保安換上衣服,同樣提着行李包離開了彩虹大夏。
而這些保安,全部步行到彩虹大夏門口不遠處路邊停放着的一輛普通麪包車旁,全都熟門熟路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副駕駛位上,咬着香菸的雷戰淡然的望着前方,等第五個彪悍壯漢坐進麪包車後,駕駛位上的一個壯漢扭頭看了一眼點點人數,在對雷戰說道:“隊長,人齊了。”
雷戰點點頭:“走吧。”
“是!”駕駛員立刻啓動汽車,平穩的滲入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