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衆皆譁然。?
龜爪哈哈笑道:“我說1001,你不會是看到勁骨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就以爲他是除了黑蟻之外最弱的一個吧?”?
狂犬狂笑道:“我看就差不多,這小子第一次撿了一個便宜,肯定以爲這次又撿得一個便宜!”?
螞蟥笑道:“卻殊不知,勁骨不但不是倒數第二弱,反而是獸禽組裡最強悍的一個,‘勁骨勁骨,勁到骨穿’,這便是跟勁骨交手的敵人臨死前給勁骨的最後評價。”?
閃猴譏笑道:“如果不是勁骨只專心武學,沒有運籌帷幄的魄力,我們獸禽組都輪不到和尚來當這個組長。”?
姓賦晨眼睛餘光瞥向和尚,見他還是那副陰森森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猜不出他下一刻是要做強盜呢還是做黑社會頭目。?
“我知道你們之中是勁骨最強,所以我才決定挑戰他。挑戰最強者,打敗他,你們纔會對我心服口服。”姓賦晨嘿嘿笑道。?
狂犬狂笑道:“就算你打得贏勁骨,也不一定就能贏得了我們獸禽組的每一個人,我們獸禽組每個人都有各有絕技,要我們對你心服口服,恐怕不能。”?
姓賦晨朗笑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勁骨一聲不吭地走到場子的中間,有出氣沒進氣地道:“廢話才說,你現在可以進攻了,否則讓我先進攻的話,你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勁骨說的並不狂妄,在他加入暴龍後的三千多日子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他主動攻擊的敵人還沒有一個能活着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就連司馬聞道在一次比武大賽上看到他主動攻擊後也說:勁骨出擊,鮮有能還手之敵!?
司馬聞道很少誇過人,能給勁骨這樣的評價,那已經是極高的評價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姓賦晨也不跟他客氣,兩小腿微彎,踏踏兩聲,在木地板的兩下震動之中他的掌刀已然切到了剛纔勁骨站立的地方。?
七米的距離,半個呼吸之間竄到,這速度已經不是用豹衝所能形容的了。?
只不過他的這一記掌刀還是落了空,一掌切過,是一片空氣,掌刀切過處的空氣有如實質般的被劈了開去,空中發出了尖嘯之聲。?
只不過,原地卻已失去了勁骨的影子!?
好快!?
這是勁骨給姓賦晨唯一的感覺。?
他的速度便是用電光石火來形容也不爲過,在距離勁骨還有兩米的時候他纔看到勁骨動了。?
但是他掌刀切過時,卻只看到灰黑的影子晃了一晃,掌刀便切到了空處,根本就看不清楚勁骨避閃的路線。?
這個號稱暴龍分隊第三小隊獸禽組最強戰士的勁骨的速度,竟然不亞於趙瑤的速度,當真是駭人聽聞之事!隊中擁有如此多強大的戰士,難怪暴龍分隊成立以來未不嘗敗績,執行任務成功率爲百分之百。?
不過姓賦晨也不是吃素的,撲過去的時候氣機早就鎖定了勁骨,一掌切過,絲毫不做停留,足下一蹬,刷地向左方撲去,兩三米的距離幾乎未花任時間便已到達,雙掌幻化,兩記掌刀一左一右,把勁骨躲避的路線封死。?
“噗哧——”?
勁骨也未料到他的進攻竟然如此犀利,兩腳沒有任何借力地,如幽靈般的向後飄退,姓賦晨的兩手掌刀又告落空。?
不過縱然如此,姓賦晨左手掌刀還是劃到了勁骨極速飛退時『蕩』起的背心,背心被從肚臍眼處劃下,被割開了一個長口子。?
“踏踏踏踏——”?
姓賦晨卻也跟勁骨差不多,兩腳移動之間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借力,兩記掌刀一落空,身形緊隨而上。衆人卻明明聽到四聲間隔短得就象是朗朗彈鋼琴時手指極速敲打琴鍵時的踏地聲傳來,卻楞是沒有看到他腳踏地板的影子。?
“哧哧”?
“哧哧”?
“哧哧”?
……?
姓賦晨簡直就象是如影隨形一般的,不管勁骨退到哪裡,他都跟得上去,而且總能搶在勁骨之前把他的退路封死,好像早就算到勁骨會退到那一個方向一般。?
隨着姓賦晨掌刀閃電般的切出,勁骨象是幽靈般的閃避,卻是每一次都差那麼一點點,他身上因爲身材枯瘦而顯得十分“寬大”背心頃刻之間便被切成一條條的布條。?
龜爪衆人只看到兩人的影子在場子中間飛快的晃『蕩』,聽到“哧哧哧哧”衣服被劃破的聲音,根本就沒有看得清楚他們的樣子。再加上兩人穿的衣服都是灰黑『色』,是以他們只能通過影子的大小來判斷哪個對哪個。?
“這個1001果然有些本事。”螞蟻看着場子中的兩個影子軟涅涅地道:“他的速度不輸於勁骨,而且出掌如閃電,每一掌切出,似乎都能算準勁骨的退路。”?
“是啊,看來他不是太子黨那麼簡單。”狂犬第一次收起了狂妄之態,語句之中有一絲佩服之意。?
“只是不知道如果換成是勁骨進攻,他能不能閃避得了?”閃猴嘿嘿笑道。?
木樁點了點頭道:“不錯,誰都知道,勁骨擅長的不是退守,而是進攻,他進攻的速度要比退守的速度快百分之一百七十五。”?
“他未出全力。”和尚語出驚人。?
“不會吧,未出全力?”龜爪一臉的不信:“和尚,你的意思是說他的速度還能比現在的快。”?
和尚卻不再說話,繼續看着場子中追逐的兩條人影。?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檔兒,勁骨已經閃避了姓賦晨至少五十記掌刀,兩人繞着中間的場子至少已有十圈以上。?
“到你來攻!”姓賦晨突然刷地退後五米,剛纔還在閃電般追逐的身軀此時如同釘子般的穩穩站在那裡,臉『色』如常,好像他剛纔一直都站在那裡一般。?
虛影一晃,場子中現了勁骨的身影。?
只不過此時的勁骨是打着赤膊的,身上的那件灰黑『色』軍背心早就變成一條條的碎布,掉落地板之後又被兩人狂奔的勁風拂到了場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