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只聽一遍就學到了禪功柔拳的精髓?”尉遲幻不敢置信地道?
“所謂一理通,百理明,武學一道,本不就應該這樣的嗎?”姓賦晨微笑道。?
他剛纔化鋼爲柔,把尉遲幻最後一拳的力量俱化柔勁傳入腳下的的鋼巖地面,那是尉遲幻九成功力的一擊,這股強勁的力量把鋼巖地板都震得裂了開去。?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沒在沙灘上。唉,姓小兄弟的悟『性』和天資,可謂是天縱其材,萬中無一,實是我平生僅見,這一戰,是我輸了。”尉遲幻臉上『露』出了落寞之『色』。?
“不,是尉遲老哥你承讓,要說輸贏,我們最多隻能是打成平手,況且尉遲老哥授藝之恩,小弟可是沒齒難忘的。”姓賦晨微笑道。這尉遲幻的武功不錯,尤其是在對於剛柔勁力的運用技巧上,把姓賦晨從對馬氏羅漢拳的剛勁技巧這條小溪之中走了出來,匯入到了河流,這可是他憑着自身的努力學到的武學,自然感覺不同。?
不過要他認輸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就是要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一旦認輸,就不能達到攜趙貝兒去司馬家族的目的。?
而且在沒有運用仙法力量和魔武魂力量的情況下依然能與這樣一個擁有數十年深厚功力的少林高手打成平手,於他而言,已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尉遲幻知道見他倒也會給自己留情面,與姓賦晨獨戰兩百餘合,他內力消耗甚巨,而觀姓賦晨之樣,根本就象是沒事人一般,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取勝極難,最終的結果,只怕是自己力脫而敗,那是他不想看到的,再說姓賦晨身上還懷有驅魔龍族馬家的羅漢拳,這套拳法的要訣在馬家一向口傳,姓賦晨又叫馬三靚“馬姐”,那麼他與馬家的關係定然非同一般,這也是他不願再跟他打下去一定要分出個勝負結果的原因。?
“好,就算尉遲幻厚臉皮,這一戰算是咱們打成平手。”尉遲幻上前拍了拍姓賦晨的肩膀笑道,趁着拍肩膀之機,尉遲幻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麼,然後轉身向趙暮一抱拳道:“老爺,趙暮學藝不精,不能替老爺分憂,請老爺責罰。”?
趙暮於他有恩,他一直當自己是趙家下人,所以一直稱呼趙暮爲“老爺”。?
趙暮笑道:“趙師傅不要自責,責罰之說,那就更不用說了。”?
“多謝老爺。”趙暮道。?
“好,趙師傅,你先帶飛橫下去療傷吧,出去順便幫我把凌師傅和薛師傅兩個請進來。”趙暮微笑道。?
“是,趙暮先告退。”尉遲幻不再多說,轉身跟着那兩名扶着趙飛橫的趙家子弟走了出去。?
趙暮撫須淡笑道:“很好,很好,小夥子,你功夫倒是不錯,不過,我趙府中還有兩個功夫不錯的,你如果能夠一併將他們打敗了,老夫倒是可以試着考慮一下你的建議。”?
“哦,那就請趙爺爺把這兩位高手請出來,晚輩一時技癢,很想跟他們學習學習。”姓賦晨微笑道。?
說話間,從外面走進了兩個人來,一個是約莫三十餘歲的男人,一個是長得甚是清瘦的男人。?
“凌搏”?
“薛大山”?
兩人道了姓名之後,同時道:“見過趙老先生、趙先生、趙夫人。”?
兩人在趙府算是客卿身份,所以對趙暮等人的稱呼也就不同,只不過這兩人在趙府任護衛教頭的時日已有很長一段時間,加上趙府給的條件也很好,所以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過趙府,爲趙府培養出了很多得力的保鏢,他們對趙家的長輩還是很很尊敬的。?
趙暮目光落在姓賦晨身上,指着凌搏和薛大山兩人道:“姓小子,凌搏的刀法很厲害,薛大山的槍法很厲害,他們都是我趙府的護衛教練,由你選擇跟誰先較量,不管是槍法還是刀法,只要你輸了一陣,你之前所說的,老夫就不會再考慮。”?
“槍法?”姓賦晨一聽,不禁眉頭一皺道:“打……槍的槍法?手槍?步槍?微衝?”說着目光落在了薛大山的臉上。?
“手槍。”薛大山面無表情地道,一個多餘的字也不說,頗有些一字值千金之勢。?
“哦。”姓賦晨額頭中間擠成了一個“川”字,他沒有打過手槍,啊,應該說真正的槍械他都沒有真正的打過,要一個完全沒用過、連新手都算不上的人跟一個用槍高手比槍法,這跟一個兒童跟一個身高力壯的大漢比試有什麼區別。?
難怪了,先前還一臉緊張的趙家諸人一聽到趙暮說要把這兩人叫來的時候,均似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對這個薛大山的槍法有絕對的信心。?
“小晨,你不會用槍?”趙貝兒看到他面上的變化,便湊近小聲問道。?
“不會,我都沒『摸』過槍。”姓賦晨搖頭苦笑道:“看來這一回可能要輸了。”?
趙貝兒急道:“那怎麼辦?”?
姓賦晨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無論如何,我都要陪你去司馬家把這婚約給解除了。”?
趙晉咳嗽了兩聲道:“姓賦晨,你的意見怎麼樣,如果不能接受挑戰,那隻能算你輸了,這樣的話只好對不起,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姓賦晨一咬牙道:“比就比吧,不過與凌師傅的刀法比試也到比槍法的地方去比算了。”?
在趙府的南方,有一大片寬闊的草地,這一片地都是屬於趙家的。這邊草地不但有賽馬場,也有打靶場,是趙家兒郎平時舉行活動和鍛鍊身體的地方。?
一衆人來到靶場,有人搬來了幾張椅子讓趙暮及趙家的幾個長輩坐下,其餘人都站在那裡,等待着下面的兩場比賽。?
趙暮道:“姓小子,你剛跟尉遲師傅打了的場,比試武術比較耗力,你看是不是先比試槍法呢?”?
姓賦晨看着幾十米外的靶子,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先跟凌師傅比試刀法吧。”?
直到看到凌搏拿出刀來,姓賦晨才知道,凌搏所用的刀,其實是兩把薄如蟬翼、寬約兩指的尺餘長全刃匕首,在他拿出匕首之前,誰也不知道他把這兩把匕首藏在哪裡,姓賦晨只是看到他兩手一抖,手上便雙了兩把匕首,就好像這兩把匕首就藏在他的唐裝衣袖裡一樣。?
“嗖嗖——嗖嗖——”?
兩把薄薄的匕首在他手上旋轉着,在烈日的光線下,閃爍着刺眼的寒芒,這兩把匕首似乎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般,在他手上隨意順轉,反轉,繞轉,在他的十指之間穿梭如雲,看的人卻是膽戰心驚,瞧那匕首三面皆是鋒利無比的刀刃,一個不小心,只怕便能把他的手指給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