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的事情對於我是一個插曲,其實也真的不該我去管。
這幾天我最關心的其實是天池的消息,我有心統一四大夜場,可現在來看,沒等我動手,人家先要動手搞紅館了。
之前樑子答應我給我天池,後來不再提了,我知道天池跟紅姨留給我的那個房子不同,天池的價值很大,樑子娶了我之後買天池那算是共同財產,我只能算是給他看生意的。現在我是他妹妹,我的財產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如果再用這麼大惡手筆,顯然是一個傻子了。
樑子絕對不是傻子,我知道他不會再提天池的事兒。
不過作爲樑子的妹妹有個好處,那就是能夠感覺得到江湖地位在往上升。樑子跟小飛不同,樑子是老牌的老大,比不上四大金剛,可其他人多多少少也要給他點面子。小飛之前對我忠心耿耿,可他勢力很小,江湖上混的多是中年男人,這些人本來就不太看得起小孩子。小飛這一羣孩子之前的名聲也不好,小偷小摸撿垃圾,外號垃圾孩兒,也真的有讓人看不起的原因。
不過小飛現在是小飛哥,因爲他出手就打破了東城幾年沒有死人的記錄而在江湖上成名。那些個老大對小飛不屑一顧,可其他單打獨鬥的小混混還是挺害怕小飛的。
現在樑子幫我,小飛跟我,我的勢力出乎意料的強大起來,最近過來的江湖人也都比以前消停了,耀武揚威的事情很少發生。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調查,天池那個合同推行的並不順利,不光是其他的夜場等着看笑話沒有理朱老二的聯盟計劃,就連他們自己的姐妹也很牴觸。眼看着天池分裂在即,我卻越來對朱老二娶回家的那個女人感到好奇了。
不過我沒有問出來,對外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有人知道朱老二已經結婚了,所有他手下的女孩兒都不清楚朱老二到底是跟他們其中的哪個姐妹在一起了。
於是我打算再把樑子約出來,好好談一談這個女人。
沒等我找樑子,唐爺的車過
來了,唐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紅館了,自從他競標失敗之後似乎沉默了一段時間,今天晚上唐爺要過來的消息一出現,紅館立刻緊張起來了。
唐爺跟三少不一樣,三少我們能得罪,也可以得罪,但是唐爺那是一點問題都不能出的。
紅館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預計了一下唐爺包房需要的酒量,把裡面擺放的平時給客人喝的超A酒都撤了下來,換成了真酒。
紅館這種夜場是靠女人生存的,可是最大的利潤並不來自於女人,而是來自於酒。
我們的酒分幾種,第一種肯定是真酒,但一般人喝不到。第二種是給三少這樣的尊貴客人的超A酒,這種酒跟真酒其實只差一個假牌子,都是在國外的酒莊進來的,洋酒都是一樣的配方比例,甚至裡面那些類似豆蔻麝香這類細微的香味比例也在專業的調酒師手法下弄得一模一樣,而紅酒連橡木桶跟溼度都跟真酒保持一致,葡萄的品種也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葡萄生產的年份不一致。
超A級的仿製品據說連最專業的人士也不一定能喝的出來,更何況過來的都是喝過一頓酒,味蕾上早就被刺激麻木的外行。
你別看超A酒跟真酒就差一個牌子,可中間的進貨價格差了至少十倍,再加上我們夜店裡面的加價,銷量最好的兩千多的大衆洋酒路易系列,成本不到一百塊。
當然如果是碰到冤大頭跟土大款,我們連超A都不給,直接用B級貨,成本可能也就是二十。
這中間的利潤可想而知。
不過對唐爺我們不敢,唐爺不光自己見過大場面,身邊也是臥虎藏龍,我們紅館寧可少賺點錢,也不能去得罪他。
唐爺晚上來之前,所有的模特全都等着,沒有一個人去上臺的,就是怕唐爺過來不能盡興或者人太多了姐妹不夠分。當然爲了補償她們的損失,今天晚上如果沒有場子,紅館會把她們的分成給她們,這也是紅館一直以來的規矩。
我也在等着,唐爺要
來讓我很緊張,上一次他讓我問一問三少到底需不需要資金,我問了,可是三少不需要,我就不好交差了。
這件事兒我就一直拖着,不敢給唐爺彙報。不過也幸好王家拿到地之後第一個反應是捂着,如果地王漲價的話太招搖,很有可能被別人指認爲漲價的罪魁禍首,成爲衆矢之的。
王家捂着地王等着四周的地皮漲價,到時候四周都漲價了,地王肯定是價格最高的那一個。
這也是商業的規則,而他們沒有動工,我就對唐爺有說的。
唐爺來的時候紅館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混亂,每個人都有點匆忙,我在唐爺選好了姐妹跟酒之後端着最大的果盤走了進去,笑盈盈地喊了一聲唐爺好。
唐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我坐了過去,雪寶兒把火槍遞給了我,我乖乖地把唐爺手中的雪茄點燃。
唐爺摟了我一下,在我的臉上淺淺地親了一口,雪寶兒在一旁靠了過來,雪白的臉湊到了唐爺的面前嬌滴滴地說了一句人家也要嘛。
唐爺也親了一口,哈哈一笑,在雪寶兒的腰上面抓了一把說,想我了吧。
雪寶兒嘻嘻地嬌笑,她太瞭解男人了,雪寶兒任何時候都會展現給男人自己最具魅力的那一面。
雪寶兒說了一句想了,又說了一句朝思暮想,之後湊了過去,把嘴張開,小巧地舌輕輕地探出了粉紅色的脣,輕輕地向上勾着,似乎向唐爺索求什麼。
唐爺哦了一聲,大嘴探了過去,雪寶兒一陣嬌呼,之後喘氣連連,引起四周的人不住的側目。
既然主人都開始了,其他人也不矜持了,氣氛就在這一分鐘不到的時候被雪寶兒一下子炒熱起來,這些個模特都是雪寶兒帶出來的兵,都是經歷過真槍實彈的洗禮的,她們看似被自己的男人左右,實際上在左右着自己的男人。
夜晚中綻放了無數慾望之花,只有我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好像是湍流中不懂情趣的頑石,在慾望之流中逆流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