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中,鴻鈞老祖這才發現了自己竟不知何時被一屆小小的準聖所影響了心思。
隨即祭出造化玉碟於頭頂參悟片刻三千大道後,鴻鈞終於重新恢復了往日無喜無悲的淡然之態。
“準聖畢竟只是準聖,量其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不過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吾看還是儘早準備第三次講道,將這鴻蒙紫氣趕快分發出去爲好。”
打定主意後,鴻鈞也是將目光從遠處的不周山收回,重新感悟起了造化玉碟之中的萬千玄妙。
……
此時的不周山上,感受着自己體內充盈着無數道韻的伏羲,對於自己的變化也是萬萬沒想到。
雖然伏羲也猜到了能讓女媧勸其放棄斬三尸的法門定然不俗,但伏羲卻依舊做好了閉關個億萬年的準備。
結果沒曾想只是區區幾個時辰,自己便摧枯拉朽般地高歌猛進,順利突破到了準聖之境。
甚至還引起了不周山的短暫共鳴。
而也正是不周山的這一番共鳴,讓伏羲更加確定自己的妹妹是和盤古大神殘留在功法內的意志有了什麼聯繫。
不然這象徵着盤古大神不屈意志的不周山,爲何會好端端地在自己突破之時震盪不已呢?
“小妹你看來真是遇到了絕世機緣,這等絕世功法都可以輕易灌輸。”
“可惜未能與那盤古大神交流一番,不然也算是了卻我伏羲的一個心願。”
“不過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小妹和盤古大神的幫助。”
隨即伏羲也是由衷地朝着不周山的深處一拜,口中更是念念有詞地誇讚着盤古大神。
聽着自己哥哥的言語之中對於盤古大神的仰慕,女媧卻也是隻能順着對方的話來說。
或許別人不清楚,但她女媧可是清楚的很!
自己體內的神秘意志可能是羅睺,也可能是揚眉老祖,但就是不可能是那盤古大神。
但又是可以自行修煉的功法,又是輕易超越鴻鈞的準聖之法。
這種種不俗的機緣,也是讓女媧的內心對於自己體內功法殘存意志的身份更加地好奇。
“呼……想不到這功法前輩居然還能將功法傳給兄長。”
“而且從大兄的氣息來看,和自己的功法雖然氣息有些相近,但內在的道韻卻是截然不同。”
“一出手便是兩本準聖級別的功法,難不成這功法殘缺意志的本體曾經是一尊聖人?”
然而對於女媧此時的腦部林笙自然是不得知。
但從伏羲的言行舉止來看,林笙這才意識到自己辦的好事居然被一個死人給領了去。
這樣的結果也是讓女媧體內的林笙當場愣在了原地。
好傢伙!
這可是你林笙爺爺我辛辛苦苦簽到得來的聖法。、
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把一切功勞都推到了已經死去的盤古大神身上?
算了,也就我林笙脾氣好,就不和你計較了。
誰讓盤古大神有着無量功德呢?
而後伏羲和女媧也是再度交談了一些準聖之境修煉時的事宜,兩人這才各奔東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閉關穩定境界。
……
隨即千萬年的時間,也是在彈指間流轉。
洪荒大地的另一頭,此時的東王公也是正式組建了仙庭,成爲了這洪荒內的男仙之首。
雖然之前在紫霄宮內受到了三清、女媧等人的冷漠對待丟盡顏面。
但畢竟自己這男仙之首的名號並非空穴來風,而是鴻鈞老祖實打實地親口冊封。
對於三清、妖族這種頂尖勢力可能沒什麼威懾力,但對於一些小門小派,卻是無上的大機緣。
靠着還可以的整合能力,仙庭也是在衆多小門派種族的支持下匯聚而成。
當然,醉心於名利之中的東王公雖說表面上是爲了仙庭的擴張而四處巡遊。
但背地裡卻是仗着自己男仙之首,仙庭之主的身負威逼利誘許多小勢力加入仙庭。
要不然面對他們的,便會是整個仙庭的通緝。
“啓稟仙王大人,那妖庭的無禮之輩,又與我仙庭爭取中間勢力。”
“致使我仙庭又損失了四眼翼族的加入。”
聞言,大殿之中的東王公也是猛地一拍長椅,當場便氣憤地站了起來怒吼道。
“豈有此理!”
“我東王公奉鴻鈞老祖之命管理洪荒,他帝俊倒好!”
“不僅妒嫉我東王公的才華,還想要干擾我仙庭的壯大,真是個卑鄙的抄襲者。”
“真當我仙庭無人?”
……
而另一邊,則是由帝俊、東皇一手組建的妖庭。
此時二人還正爲妖庭日後的發展討論方案,努力地整編着整個妖族的力量。
“二弟,我看這東王公實在是不足爲懼。”
“這仙庭雖然看上去聲勢浩大,卻不過是一羣心懷鬼胎之徒凝聚成的一盤散沙。”
“恐怕都不必我們出手,那仙庭便會自行從內部瓦解。”
而這也正如帝俊所言,妖庭並不像仙庭那般對於萬族都一律開放。
如今的妖庭全部都由各式各樣的妖族子弟匯聚而成。
但也正是因爲同爲妖族的這份血緣紐帶,使得妖庭的組織力和凝聚力都遠遠地超過了仙庭。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因爲東王公本人的好大喜功,導致仙庭內部的職位也是極度龐雜,個個都是爲私利而來。
能不在你背後捅你一刀就不錯了,更別提什麼管理洪荒,穩定萬族平衡了。
雖說至今爲止仙庭和妖庭的高層還未有發生什麼嚴重的衝突交手,但彼此之間也從未有過任何的交流。
倒是雙方勢力的部下私底下都互相嘲諷對方。
一個罵對方都是些披毛戴角溼生卵化之輩,另一邊則是批駁對方不過是插根雞毛當令箭,想吃天鵝肉想瘋了的井底之蛙。
總而言之,雙方是誰也看不慣對方的所作所爲。
妖庭和仙庭之間的戰爭,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更別提這兩隻老虎本身還頗爲怨仇了。
想到這裡,東皇也是緊皺着眉頭說道。
“雖說如此,但我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如今的東王公,便是我們最好的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