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悠然灑下,落在共工的身上。
卻並未造成一丁點傷害。
這也讓燭九陰懸着的心放鬆下來,剛纔一位大羅金仙巫族,受到星光籠罩,瞬間化作飛灰的場面屬實是太過離譜了。
再加上中伏帶來的危機感擾亂了燭九陰的思緒。
因此燭九陰纔沒有反應過來,身爲十二祖巫的共工,顯然不會被區區星光之力抹殺。
“怎麼了?”
沐浴着星光,共工回過頭來,疑惑的問道:“你倆剛纔說什麼?”
“無事!”
燭九陰陰沉着臉,冷冷道:“看來這陣法只對大羅金仙有效,我們快和帝江他們匯合吧。”
幾人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只見濃煙瀰漫,到處都是着火的建築,煙霧繚繞,只是想象中的紛亂絲毫不存。
不僅沒看到妖族,就連巫族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着中央大殿的接近,燭九陰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就連一向不用腦子思考的共工,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大條,失去了往常的樂天性子。
路過仙果林,祝融的蹤跡也看不到。
煉丹房,鑄兵殿,功法閣……
無論是什麼地方,都看不到一點人跡。
只看到一杆杆不起眼的小週天星辰幡,或在空中,或在水裡,或在樹上,或在丹爐頂上,不緊不慢的旋轉。
一縷縷星光落在燭九陰等人的身上,都被祖巫們抵擋,寸步未進。
但它依然鍥而不捨的落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很久,也許很短,燭九陰與后土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中央大殿的地方,也是天庭議論朝事的地方。
看着中央大殿上方的濃郁星空,與前方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燭九陰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向前撲去。
幾位祖巫奮力向前,身後,是一位位一肚子怒火的大巫,與無數大羅金仙。
一大巫手持長弓,奮力拉開手中長弓,從身後的箭壺中取出一支黝黑鐵箭搭在弓弦上,不斷注入巫力,隨着巫力的注入,箭矢變得更加黝黑,彷彿將人都要吸進去一般,一旁的巫族忙向一旁閃去。
隨後,長弓迸發出一股驚人的光芒。
“去死吧!”
大巫冷哼一聲,看着前方不斷髮號施令的天兵天將,一箭射出。
“列陣!”
那爲首的天兵天將抽出腰間寶劍,怒吼出聲,然而下一秒,一支漆黑長箭劃過,天將瞬間被長箭穿胸,身死道消。
然而他的命令已經發出,無數天兵天將隨之而動,結成一種陣法,森羅萬象,妖氣沖天。
更有那金翅大鵬,俯衝而下;有那龐大白象,甩鼻長嘯;有那持棍白猿,揮棍大笑;有那七彩孔雀,隨風而起。
片刻之後,雙方“轟”的一聲,撞在了一塊。
一位位妖族大妖結陣擋住燭九陰、后土、共工等祖巫的腳步。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燭九陰不知撕碎了多少妖族大妖的屍體,這些妖族大妖雖強,卻沒有一位準聖的存在,最高不過是大羅金仙,所以自然擋不住燭九陰的腳步,被燭九陰一點一點,向着中央大殿推進。
然而這些大妖既然出現在中央大殿的門口,就已經心存死志了。
每當燭九陰一掌落下,雖會帶走一位大妖的性命,卻也會被另外一位大妖狂笑着飛奔而上,隨後轟然自爆。
戰場上,不時發出一陣陣巨響。
或有妖族,顯露原形,悽然倒地。
或有巫族,戰至渾身浴血,力竭而死。
“咚!”
“咚!”
“咚!”
共工也打出了怒火,現出真身,雙手抱着一隻渾身雪白的白象,一下一下砸着中央大殿的大門。
不知砸了多少下,每當手中妖族屍骨無存之後,共工都會隨手扯過另外一隻妖獸,繼續砸門,渾然不顧身下不斷攻擊的妖族。
“咣!”
一聲巨響,中央大殿的大門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先是中間一點變形,而後,被共工一拳打飛。
“跟我衝!”
共工一聲怒吼,率先邁進大門,向前衝去。
身後,幾位衝的靠前的大巫也緊隨其後,蜂擁而入。
“爲了妖族!”
“壯我天庭!”
“天庭永存!”
在看到大門被破之後,那些拼死拖住祖巫的大妖們彷彿是解脫了一般,對視一眼,狂笑着捨去諸位祖巫,一個個彷彿是之前找好了目標一樣。
對着一位位大巫撲去,在撲倒大巫身上的一剎那,全身靈氣陡然一停,而後一股股強大的氣息猛地爆發,帶着身前的大巫,共赴黃泉。
燭九陰等祖巫陰沉着臉,隨手將戰場上剩餘的天庭妖族抹去,跟上共工的腳步,踏入了中央大殿。
……
崑崙山,老子道場。
“巫妖之戰終於打起來了。”
元始接過一旁童子遞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不禁感嘆道,“這麼多年下來,泥人都有火了,更何況還是妖族與巫族。”
“真想過去試試我這誅仙劍的威力啊!”通天輕撫身前長劍,碧玉色的小劍,透露出一股股森寒之意。
“想去就去啊,沒人攔你。”
元始忌憚的看了碧玉小劍一眼,拱火道,“正好,你的戮仙劍也需要殺戮才能成型,巫妖之戰這麼激烈的戰場,產生的殺戮之意肯定夠你用的了。”
“師兄說的是!”
通天沉吟片刻,突然起身拱手道。
正準備離去,卻被老子叫了回來。
“回來,你去做甚?”老子無奈道,一旁,元始嘆了口氣,爲沒有騙到通天而可惜。
要是通天去了,被雙方弄死,那就不枉這些年的受氣了。
“好了,你們兩個在這個節骨眼消停一點,那巫族與妖族都非易與之輩,當務之急還是斬去三尸,證道聖人!”
“謹遵師兄令!”
……
五莊觀。
“道友這人蔘果,真是越發越有味道了。”紅雲將手中嬰兒形狀的果實送入口中,人蔘果化作一團白氣,飛入紅雲的腹中。
紅雲撫了撫鬍鬚,很是滿意。
對面,鎮元子一臉無奈,對自己這個至交好友這些年的性子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