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申公豹頗爲惆悵的感嘆一聲,若是再給他遞根華子,現在的表情頗有一種鬱悶,小王子的神情。
“都這種時候了,還是有啥話趕緊說,我們現在全軍覆沒,就是想逃出去都極爲困難,更別說是找到敖丙那小子。”
東方筠見到他倆要扯犢子,毫不客氣的直入主題,就要讓他們好好說話,這種時候必須得想個好辦法溜出去。
不然的話,一直被困在這裡成啥樣?
“你說敖丙那臭小子,我爲什麼被抓?還不是因爲他!”
申公豹一提到敖丙就來氣,本來他水遁好好的,若是不出意外,基本上這裡沒人可以抓得住他。
但關鍵是他在一處地方看到了敖丙,這小子被捆起來,而且嘴裡還塞滿了魚,他好心過去去救敖丙。
沒想到剛剛給敖丙嘴裡的魚搞出來,他後面立馬冒出一個大漢,手中拿着一截珊瑚礁,不由分說直接敲在他的腦袋。
這羣怪物基本上長大之後全部是太乙金仙的修爲,現在申公豹也僅才金仙而已,這隔了三四個境界的超高打擊。
毫無意外,申公豹被敲了悶棍,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在了這,至於敖丙那小子還待在原地。
兩人一聽申公豹,原來是就敖丙被抓了進來,現在倒是有了敖丙的座標,也基本上確認他沒事。
只要能夠成功逃出這裡,其他的事都不算事。
“可別高興的太早,這身上的藤蔓結實的很,我試了十幾種方法都掙脫不掉,唯有先天靈寶應該能給他割斷,可關鍵是我們幾個身上好像都沒先天靈寶類型的劍。”
申公豹看着他倆還在想將身上的藤蔓掙脫下去,可問題是他們自從綁上藤蔓過後,雖然可以使用體內法力,但是光憑他們折騰,是無法破除這藤蔓的結實程度。
就是他拿開天珠砸幾下,都不會對着藤蔓造成絲毫影響。
“我就不信這藤蔓有這麼結實!”
東方筠可不想就此束手就擒,直接控制着匕首,就想將藤蔓割斷,可是她任憑怎麼行動,都難以爲繼。
不僅割不斷藤蔓,反而體內緊剩的靈力都在此刻消耗殆盡。
呼呼!
東方筠臉色有些潮紅,試了幾次過後,才心有不甘的將匕首收了回去,“這玩意的結實程度,頗有一些超乎意料呀。”
“那可不,要不然我現在身上的藤蔓早就被割斷了,又何須等你們過來?”
他倆試過之後,已經在這裡無力掙扎,不過蘇暮卻是笑着說道:“你們說我們全軍覆沒,現在數數這裡有幾個人?”
“還能幾個人三個人唄。”
申公豹順嘴就將他們三個人說了出來,完全忘記還有一號人的存在,坐在他旁邊的東方筠,卻是神情有些微妙起來。
“土行孫,土行孫這小子沒有被抓起來,現在他應該還頂着一個大頭,不知道在哪裡。”
“這小子在我的龜殼之中就沒出來,這個時候要是把他給放出來,我們豈不是就有救了。”
蘇暮嘿嘿一笑,直接將龜殼祭了出來,土行孫還在裡面休養生息,想要將頭頂的毒素壓制出來。
忽然感覺到龜殼一震,直接整個人連滾帶爬滾了出來。
“哎喲,是誰在這裡瞎搞?”
大腦殼滾了幾圈,一頭碰在了牆上,才止住了身形,看着周邊環境變化,正想要辱罵一番。
可是見到自己的兩位師叔,外加東方筠都被捆在這裡,頗有些懵逼,“師叔,你們這是咋了?”
“出師不利,現在除了你之外,我們全部團滅。”蘇暮感嘆一聲,“不過,現在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只要你能給我們身上的繩子解了,到時候再帶我們鑽出去,救出敖丙就大功完成。”
“就是師侄,現在只能靠你了,師叔我們爲你吸引火力全被抓了,趕緊動手給我們身上的藤蔓搞斷,不然的話敖丙就危險了。”
“爲什麼?”土行孫有些疑惑的看着申公豹,“你們三個這被捉了關在這裡,敖丙他也不是被抓了嗎?此時不應該和你們關在一起了嗎?”
這一句話倒是get了蘇暮和東方筠的點,他們到沒想到爲什麼敖丙會被單獨地捆在一旁。
反而將他們三個獨自佈置一間牢房。
難不成是先後的區別?!
目光之中各自帶着疑惑的神情看着申公豹,畢竟他是唯一在此刻見過敖丙的人,想必應該是知道一些內幕。
一聽到土行孫這麼問,申公豹語氣有些唏噓的說道:“唉,都怪敖丙那小子年輕氣盛,非要想借我的七寶木魚,導致我們闖進了這個有進無出的鬼地方。”
“本來我不打算跟你們說出事實的真相,只要能救出敖丙就是萬事大吉,現在師侄既然問起,那我也不能瞞着你們了。”
“那師兄你就說吧。”
三人坐成一排吃瓜羣衆的模樣,靜靜的等待申公豹一一道來。
“這裡是一方秘境,有進無出,他們這一羣生物原本生活在外邊,可惜被一個叫做海神魔的傢伙創建一方秘境之後丟了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四個紀元,一直沒有出去過。”
“不過他們族中一直在努力尋找出去的道路,研究到這裡基本上有了一個計劃,不過需要外界生物祭天。”
“至於敖丙可是龍族,若是用龍族的血來祭天的話,想要將此方秘境的禁制打破,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那爲毛線我們幾個能逃脫這一劫?”
蘇暮有些好奇的看着申公豹,怪不得敖丙不和他們在一起,原來這小子要遭天譴,在這裡被人家當做祭品祭天。
“害,可能是我們是人族,人家龍族的血脈要是純正的話,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之初,反觀我們則是後天生養,對這裡完全不值一提。”
洪荒之中向來都是以血脈種族作爲劃分,人族本來就不及那些先天種族,他們剛一出生力量就極爲強勁,只要不是腦殘,不用修煉,都可以升到一定的境界。
但放在人族身上卻不一樣,剛剛出生的人族身上是沒有任何修爲,只能憑藉後天的摸爬滾打才能修煉,甚至一步步的走上逆天的道路。
不過這些道路比那些先天種族要難走的多。
相對來說,這些先天種族的妖族,承受的玩意也是更多,比如說用來祭天,用人族的血,說不準還可以激怒這方世界。
但是用開天之初就誕生了龍族之血,想要化解此番的力量,可以輕鬆許多,再加上他們長久以往的研究,自然可以破解此處陣法。
只要能夠開闢出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他們也不必在此猥瑣的居住,反而能夠觸摸到太陽,觸摸到明天,修爲更是能上一層樓!
此地卻不一樣,這方秘境裡面限制修爲,最高也只能達到太乙金仙巔峰,想要突破,完全不可能。
聽到這番解釋,幾人臉上各是露出一番同情的模樣。
“只可惜敖丙這小子倒黴倒到家了,我們來五個人,只有他的血脈可以祭天。”
東方筠隨即又看着申公豹,“難道只有用敖丙他的血脈才能破解此地的秘境法則嗎?”
申公豹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不大清楚,當時我只是在那邊偷聽到兩個怪物說的,剛想要救他,就被一棒子給打暈了……”
“那要拿敖丙祭天,這麼看來確實有些麻煩。”蘇暮也不由得嘆息一口氣,沒想到他們進入了一個賊窩,這個地方只能進不能出。
“先別想這麼多,只要把敖丙救出來,我不信這方世界沒有出去的道路,要不然之前創造秘境的那個人怎麼會出去?”
東方筠看着他們幾個垂頭喪氣,立馬在旁邊安慰起來,想她本來是崑崙山附近有名的女殺手,到現在居然成了他們幾個玉虛宮修士的女保姆。
唉,真是世事難料,無常不斷。
心中感嘆一聲,立馬招呼着土行孫,“你小子可別傻站着看着,抓緊找東西,給我們身上藤蔓搞斷,要不然等敖丙被他們給祭天了,到時候說啥也都晚了。”
“就是就是,趕緊趕緊先給師兄身上的藤蔓搞斷,隨後再來弄我們。”
蘇暮直接將身上的幾件法寶丟了出來,其中有兩把劍,還有弒神槍,以及一些其他利物。
“這些東西你挨個試試,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用弒神槍,我不信,這等先天靈寶還能破不出這玩意!”
東方筠也緊隨其後,將自己身上收藏的一些武器丟了出來,她被捆在在藤蔓之上,一身靈力使用不出來多少,原本的兩把匕首也是實力大打折扣。
若是換給土行孫使用,說不準能去除掉身上的藤蔓。
“好,我儘量試試,不過要是弄不斷的,可別怪我。”
土行孫頂着大腦袋,手中先拿起一把劍,開始走到申公豹的身後,他整個人被藤蔓捆的極爲誇張。
雙手背在原地,連同身體被纏繞了十幾圈,唯有雙腿沒有被纏住,上面露出半個腦袋。
若是全身都被纏住,就活脫脫的像一個木乃伊。
“師叔萬一要是傷着你可別罵我,我這可是在救你。”
“放心,你在救我,我怎麼可能罵你,儘管割儘管割,要是能割斷,師叔我還得好好感謝你。”
申公豹看着土行孫繞到自己身後,他拿着劍小心翼翼的先從自己雙手開始割,那裡的藤蔓被纏繞着幾十圈。
他現在難受的很,雙手完全難以行動,只要能夠割掉這些藤蔓,想必風流倜儻的道長又要回來了。
“一二三!”
土行孫大叫一聲,一劍砍在藤蔓上面,申公豹卻是聽着這聲音,有些好奇,這把垃圾的劍直接被藤蔓給震斷。
一半劍尖叉了出去!
“啊咧?”
土行孫手中舉着這把斷劍,“師叔,你這把劍是哪裡弄過來的假劍?爲什麼我才砍一刀他就斷了?”
蘇暮也是有些懵逼的看着這一場景,剛纔他親眼所見,土行孫真的就是砍一劍,這把劍才落到藤蔓上面,就被反震的斷掉了。
似乎有些誇張?
“這玩意還不是當時在崑崙山下面那個集市收繳了嗎?這還得多虧你東方大小姐,要不然我隨身帶着個破劍幹嘛?”
一提到崑崙山下方的那個集會所,土行孫立馬就想起來那一場景,想當時東方筠可就像瘋子一樣,見人就殺。
他還在那裡收集了好多垃圾東西,怪不得質量會這麼差,原來是那堆廢料。
東方筠一聽蘇暮幾人提起自己之前大開殺戒,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
“要不是你們幾個忽悠我,現在我可是還殺人如麻,可惜不知道上了你們的賊船,到現在還沒有成功拜入玉虛宮門下!”
東方筠之前可是爲了拜師纔跟着他們一起去浪,現在師父沒有拜成功,眼瞅着就要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哎,在意這麼多細節做什麼?你看看你不是經我師兄他指點一番,現在都找到了合適的修煉道路了嗎?”
蘇暮笑着說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勉強收你爲徒,雖然教不到你啥,但是也勉強能將那弒神槍送你做禮物,好祝你在殺氣正道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聽到弒神槍這三個字,東方筠眼睛明顯直了起來,不過隨後就見她感嘆到:“你年紀都沒我大,修爲還沒有我高,就想收我爲徒,怕不是在做夢?”
“有志不在年高,收徒不在年少!”
蘇暮昂然的說道,絲毫不害臊,東方筠卻是沒有在說這話,她雖然對弒神槍比較眼饞。
但這三界六道之內,適和殺伐的武器還是幽冥血海冥河老祖手中的兩件先天靈寶來的最好。
“師叔,你那兩把劍都被我給折騰壞了,現在我得試試一些其他玩意,不要怪我呀。”
正在他倆閒扯的時候,土行孫又搞壞了一把劍,他手上此時正提着一把大砍刀,還想繼續重蹈覆轍。
蘇暮看着也不覺得心疼,順便擺了擺手說道:“儘管用,只要能夠將我們身上的藤蔓搞斷,隨便你怎麼折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