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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微微一笑:“叫師叔或者老君都可以,不必據於俗禮,哈哈哈。”老子善屍太上老君。
長生子深施一禮:“見過老君,煩勞老君了。”
“哈哈哈,無妨,無妨!”說完太上老君轉頭看向冥河老祖一言不發。笑眯眯的,彷彿這裡不是幽冥血海而是天地仙境一般。
冥河老祖站立虛空,面無表情。只有腳下無盡的血海波濤翻滾,顯示着他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看着太上老君,冥河老祖滿心的無奈,其實當第一次看到這個老頭的時候,冥河就知道今天這玄水黑蓮怕是沒戲了。血神子消耗殆盡,自己根基有損,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拿下太上老君。況且和長生子動手無妨,但是今天要是真和老子動手了,那和三清結下的因果就太大了,恐怕自己也承受不住。但是東西可以不要,麪皮絕對不能丟。所以冥河在此久久不肯退去。
太上老君仍然是笑眯眯的,不久開口說道:“貧道以爲,此事仍需做過一場,道友以爲然否?”
冥河沒有答話,元屠,阿鼻兩把劍上血氣翻涌,足下紅蓮飛起朝老君攻來。老君也不急不慌,拂塵輕輕一甩,腳踏水火蒲團迎了上去。兩人在空中你來我往,劍氣四溢,太清仙光,太清神雷,無盡威壓,氣勢從兩人身上發出。可是長生子知道兩人都只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誰都沒有真正動手。冥河是不太敢和三清結下因果,太上老君是根本就沒可能打敗冥河老祖,所以兩人就那麼回事。
不一會,老子拿下懷中紫金葫蘆,手中捏起法決,葫蘆迎風而漲。“噗
”一道金色仙光朝冥河打去,冥河大袖一揮直接收了仙光。二人立於虛空,相互凝望。
“道友大法貧道今日領教,日後貧道在首陽山恭候道友大駕。長生,走。”然後法寶歸位,帶着長生子直奔人族。
冥河望着太上老君與長生子遠去背影,輕輕的擡起袍袖,一爐九顆八轉金丹飛出。看着這九顆金丹,冥河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一轉身回去血海了。
太上老君一邊笑一邊對着長生子說:“小子你的福緣是越來越好啊?哈哈哈”
“老君…”長生子看了太上老君一眼。
“不過啊,今天這事辦的還是有些不妥的,我要是不能及時到此,難不成你真準備和冥河大戰不成?冥河畢竟是一方教祖不可太過與之交惡。”
長生子點了點頭,表示受教了“所以老君才最後留了九顆金丹。”
“是啊,有舍有得。留下九顆金丹,而且不久洪荒就會傳出吾與冥河激戰血海,吾二人不敵敗走,也算是爲冥河揚名了。縱使與玄水黑蓮有所差距但是我們要做的就是個態度,中間有個緩衝。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長生子恭身施禮:“謝老君,吾受教了。”
太上一捋三尺白髯:“無妨,你我快速前去人族,你師尊證道在即。”說完兩人迅速前往人族。
不說老君長生子如何趕路,在說說老子。人族祖地一間算是比較精緻石屋裡老子盤腿端坐在蒲團之上,神遊天外。他在做着最後一次的測算,以自身精血爲引甚至不惜動用盤古元神溝通天道,測算人族日後。
恍恍惚惚的如同霧裡看花一般,看不清楚未來是什麼樣的。不過能看到的是,人族那龐大的氣運,足足比目前的巫妖兩族強的多。就這樣一恍惚間,天道反噬瞬間來到。即使以老子目前的修爲在這天地大勢中渺小如同螻蟻一般。一口鮮血從老子口中噴出,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
雖然被天道反噬的有點受傷不過這根本不影響老子那極度興奮的心情。雖然連支音片語都沒看到但是那無窮無盡的人道氣運讓老子明白,選擇人族,沒錯。足以支撐自己成聖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自身恢復,等天道示意,等機緣到來。所以老子此時靜靜地收斂了自己全部的修爲,甚至是生機。有巢氏只是感覺屋內的老道人氣息越來越微弱,到最後甚至完全感覺不到。
當長生子來到人族之後,虛空道人迴歸,太上老君也迴歸本體。他靜靜地坐在老子門外,等待。等待着他證道的一天。
時間緩緩的劃過,一天,一年,十年…突然有一天,晴天霹靂般的轟隆巨聲在人族炸響。所有人族心裡悲痛,恐懼,卻無法抵抗。十萬年之期已到,女媧留下的叱字石碑轟然崩塌,化作粉末消散在天地之間。有巢氏茫然的擡起右手彷彿在抓着什麼,只有清風帶着粉末從指尖劃過,什麼都抓不到。
正當衆人悲痛欲絕,恐懼不堪。人族外羣妖興高采烈衝向人族,欲食之而後快的時候。老子的房門突然彈開,長生子飛速站起彎腰施禮,緊隨老子其後。此時的老子眼中神光涌現,健步如飛,精神抖擻,渾身上下散發着無窮的氣勢。
“吾欲傳道人族,不知可否?”老子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族的心底。衆人茫然不知所措。
有巢氏,燧人氏,淄衣氏迅速有所反應朝老子彎腰施禮:“謝道長垂憐,請道長傳法!”
億萬人族聽到三祖如此,全部朝老子方向跪倒:“謝道長垂憐,我等恭請道長傳法!”
老子哈哈一笑,來到人族祖地正中心也就是剛纔叱字石碑所在的地方。端坐在此地,高達九十九丈的高臺平地而起,老子坐在正中心。臺分四面,漢白玉所鑄造,每一面有臺階九百九十九階。長生子立於老子身後,也輕輕坐下,看着老子。
人族三祖不久就集合了所有人族到此,現在的人族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只有數百萬的小種族了。人口足足以有數億,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登上講道臺。從三祖開始以修爲資質高低在講道臺第一階到第九百九十九階坐好。其餘的人四面八方圍繞着講道臺端坐。吵吵鬧鬧的過了好久靜了下來,老子看着這無數的人族,心裡不斷涌起激動,期待。可是瞬間一股無爲的氣息從老子身上傳出,淡泊,清淨,老子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可是這種平靜中今天帶着一種無與倫比的霸氣。
“貧道,乃太清道德天尊,今日傳道人族。”從老子口中傳出的瞬間,整個天地在這一瞬間寂靜下來。風不吹,雲不動,鳥不飛,洪荒衆生都在爲老子的講道做着最後的準備。
天地無數大能將目光投向人族,女媧銀牙暗咬,眼神兇光乍現。不過她如何生氣在此時只能忍耐,此刻在這洪荒天地縱使是聖人都得爲老子讓路。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tuó)龠(yuè)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
“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慾,使夫知者不敢爲也。爲無爲,則無不治。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
湛兮似或存。
一句一句的大道箴言從老子口中傳出,地泳金蓮,神君禪唱,梵音冥冥。衆人如癡如醉,茫然沉醉在老子的大道之中。連長生子也在大道中迷失,沉醉。
無數生靈盤旋在人族旁邊,無數修爲難以突破的衆位大能來此希望藉以老子講道聽得大道箴言。可是另所有人都失望了,在場的除了老子長生子,人族以外沒有任何物種聽到老子的大道。法不傳六耳。
一點一滴,老子將五千道德箴言全部講完,衆人全部無法醒來,只是臉上透露出來的欣喜,幸福是什麼時候都不可比擬的。
老子輕輕起身看向衆人,臉上露出了笑意。一轉身離去了,返回首陽山。站在山頂迎着山風,老子單薄的身形不顯的孤寂,這個時候是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淡泊無爲的清淨。兩種氣息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卻並不顯得衝突。
擡頭看天,老子哈哈一笑:“到了!”
向前踏出一步,立於虛空。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背後太極圖旋轉,一座金橋出現虛空。老子踏上金橋,頂天立地。
“天道在上,吾乃太清道德天尊,今立下一教,教名曰人。上述天道,下明人理,教化天地。人教,立!”無盡玄黃功德從天邊降下,直直落在老子身上。“人教以太極圖,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沒等老子說完,長生子大袖一揮淨世白蓮,玄水黑蓮朝老子飛去,接着向着方丈島施了一禮“請兩位道友現身!”方丈島中,虛空涯內,乾坤鼎顫抖一下,迅速飛出,陰陽兩儀果樹跟隨着乾坤鼎,一道霞光飛往首陽山。
老子看着手中的一堆東西,看向長生子輕微的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欣喜。重新向天道盟誓“人教以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太極圖,乾坤鼎,陰陽兩儀果樹,淨世白蓮,玄水黑蓮鎮壓氣運。”
天邊功德彷彿又增加了一倍,剛纔還有些波動的氣運,瞬間無比的強大,穩定。據估測絕對比上一世強了一倍還多。洪荒在,天道在,人教無衰落之危。當然也不能像截教那樣自掘墳墓。
功德臨身,氣運衝擊,老子瞬間威勢無窮無盡,開天功德化作金輪與此時立教功德相結合,老子身邊瞬間出現三位道人,他們與老子不斷對視可是卻始終無法做出什麼。最後老子長嘆一聲,三人迴歸。
“大道,成!”老子身後巨大功德金輪凝成實質,威壓洪荒天地。長生子和洪荒所有除了已入聖境的生靈外全部跪倒在地,叩首九次“恭賀太清聖人證得大道!我等拜見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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