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筆張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張遠才明白了他的目的,定然是剛剛自己跟張三丰說的話他聽了過去,而且重要的時沒有漏掉任何的信息。
“前輩,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張遠裝糊塗道。
張悅本來一直諂媚的表情突然之間恢復了平靜,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張遠,按說自己剛剛聽到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差錯,可是看此刻張遠茫然的表情又不想是推諉之意,所以對於自己起初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可是張悅又如何知道,張遠其實最爲擅長的便是僞裝自己了,經常性的感知他人情緒,自然讓張遠對自己情緒的控制更加的隨心所欲了。
然而,雖然張遠自己僞裝的很好,可是張悅還是從張遠身邊的張三丰臉上看出了端倪,本來按照張三丰活了幾百年的閱歷,想要僞裝自己的話,還是很容易的,可是張三丰剛剛從張遠那裡知道了自己還可以繼續前行的方法,所以有些激動的心情還未平復,而此刻張遠竟然在早已成名的張悅面前依然可以鎮定自若,這讓張三丰的心中對於張遠所說的話更加的信任了幾分,所以此刻看向張遠的眼神之中多了那麼一絲的激動,正是這一絲激動,讓張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張悅見此刻張遠並不願意在這裡承認,所以便也不再繼續詢問,打定了主意後,張悅便決定最近先跟在張遠的身邊,或許在張遠這裡找到前行的方向的機會比此次的洞府機會更加的大。
“官爺,我確實是誠心實意的要爲官府效勞,要不我先跟隨在您的身邊,給您當一個馬前卒?”張悅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左右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的修武者上前後,便識趣的退到了張遠的身後。
張遠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張悅,如果對方就這麼厚臉皮的跟着自己,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所以也只能對他不理不睬了。
隨着時間的消逝,現場中的衆修武者也沒有了剛剛到來時的激情,全都各自找了一個地方閉目打坐起來,畢竟等待的時間是最難消磨的。
夜色降臨,金色的圓月悄悄的升上了半空,張遠發現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明亮格外的圓,不知是不是因爲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在這沒有污染之地,纔有了這不一樣的感覺。
“有動靜了!”
現場不知是誰突然低聲的說了一句,本來各自打坐的修武者全都一躍而起掃視着周圍,仔細搜索着周圍任何的異動。
張遠本來是靠在秦思雨的腿上睡着,可是睡夢中突然被秦思雨推醒,起來後便發現了其他人的異樣,張遠知道,或許今晚便是修行者洞府真正出世的時間。
張遠此刻的睡意如潮水般消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可要觀看一番這修行者洞府出世的場面。
月上中天,此刻不用其他人提示,張遠明顯感覺到了周圍天地靈力的大量聚集,突然地面微微顫抖,地表隨之產生了一縷縷的裂縫,一絲絲金光從裂縫中射了出來,將樹林照射的纖毫畢現。
地面的顫動隨之時間的推移,愈發的震動的厲害了,張遠看到地了面之上的光芒愈發耀眼,似乎有着一個龐然大物正在從地面之下緩緩的上升,擡眼四顧,周圍竟然都是這樣的景色,而此刻的衆人卻彷彿被這金光迷失了心智一般,依然癡呆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舉動。
“大家快退後,這洞府馬上就要升上來了。”張遠不得不出聲提醒。
張遠提醒之後,現場的修武者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向着金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跳躍而去,張遠自己和秦思雨也被張三丰一手一個直接向着遠處飛掠,至於張悅,則一直不緊不慢的跟隨在張三丰的身後,顯然其實力亦不再張三丰之下。
當現場衆人全都撤離之後,地表的土壤似乎再也不能承受來自地下的撕裂之力,所有的小裂縫不斷的延伸擴大,最終組成了一個足球場一般大小的裂縫。
看到如此巨大的裂縫,張遠本來以爲洞府只怕也小不了,可是令張遠詫異的是,從地下升起的洞府竟然只有一間房子那麼大,就這樣靜靜的懸浮在了裂縫之上。
洞府出現之後,現場的衆修武者便開始爭先搶後的向着洞府而去,只是此刻那層照在洞府之上的月光彷彿實質一般,將所有人阻攔在了洞府之外,而現場唯一沒有任何行動的便是張遠四人了,本來張悅也是想在第一時間內衝進洞府中的,可是看着張遠和張三丰全都沒動,咬了咬牙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定一般,硬是忍着自己的慾望留在了原地,可是此刻看到其他人同樣被阻攔在洞府之外,張悅才終於將心中的猶豫拋去。
月光的照射大約持續了十分鐘,當一片烏雲將天上的月亮遮擋起來後,那層宛如實質一般的月光守護終於消失了,此刻一些不安分的主再次開始了向洞府接觸。
“張遠,咱們不準備進去嗎?”張悅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慾望,向張遠詢問道。
其實在剛剛在場的衆人被月光擋住的時候,張遠便已經開啓了天眼通向着洞府看去,可是這不看不知道,此刻看到了,張遠卻是要罵娘了。
在張遠的天眼通下,洞府外層那密密麻麻的一層層禁制完全的展現在了張遠的眼中,此刻如果有人強行向前闖的話,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正待要出言提醒在場的衆人,可是已經有人領先一步靠近了洞府。
張遠張了張嘴想要將那位接近禁制的道士叫住,可是隻來得及張了張嘴,那名道士便已經一步踏入了禁制。
隨着道士踏入禁制,在場的其他人看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名第一位靠近洞府的人竟然在此刻極速的縮小,身體直到縮小到成人的手掌般大小後才停止了繼續縮小。
接下來,眼前的景象彷彿3D電影一般呈現在了衆人的眼前,道士彷彿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縮小了,而是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態向着洞府衝去,然而沒有衝出幾步,在道士的頭頂之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條閃電直接向道士劈了過去,道士自己的修爲顯然也是不低,有些狼狽的躲過了閃電後,一道火焰再次出現完全將道士包圍,然而這次道士沒有了好運,當火焰消失後,現場衆人只能看到一堆灰燼從空中灑落,現場之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自知即便自己遇到同樣難以避免身死道消的下場,而之前激動的心情也終於平靜了一番。
“張真人,隊長不是研究陣法的嘛?這裡這麼多的陣法禁制,我們是不是通知他一聲呢?”張遠向張三丰問道。
張三丰顯然對於隊長的專長還不如張遠清楚,此刻聽了張遠的話後有些疑惑的問道:“華隊長擅長陣法?不知道,如果華隊長真的擅長陣法的話,你還是請他前來吧。”
對於張三丰竟然不知自己領導的擅長張遠倒是沒有多大的奇怪,畢竟按照之前張三丰的表現,可能他真正關心的也只有自己如何繼續前行,對於其他的事情當然便興趣缺缺了,張遠轉身走到一個角落,撥通了華峰給了自己的一個聯絡方式,將此地的事情向華峰彙報後,華峰便是自己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讓張遠原地待命,一切等華峰來了之後再做打算。
對於華峰這樣的命令張遠也是欣然接受了,眼前自己來這神農架的原因主要還是尋找嬴政和王成龍的下落,至於任務的話,只是一個順帶而已,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張遠便開始不斷的與周圍想辦法進入洞府的修武者特意的結交起來,當雙方差不多熟了之後,張遠便向其打聽是否見過嬴政和王成龍兩人,然而令張遠有些失望的是,差不多向在場所有的人都打聽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任何人見過嬴政和王成龍的出現。
此刻,張遠都有些懷疑華峰向自己提供的消息的正確性了,難道是爲了誆騙自己來此完成任務才特意如此說的嘛?張遠有些不能確定。
等待了四五個小時,華峰在一聲黑色斗篷的遮掩之下出現了,然而現場都是修武多年的老怪物,對於突然一個在他們面前如此裝逼的存在都是覺得有些反胃,所以當華峰出現的時候,直接有人便上前挑釁了起來。
“小子,哪路大駕啊,搞的這麼神秘。”
“對不起,只是長時間不見日光,有些不適應而已。”
張遠聽了華峰的回答有些想笑,不過看了看遠處冉冉升起的朝陽,張遠回憶起與華峰的見面,自己還真沒有在陽光下見過他,難道他真的只生活在黑暗之中?
華峰的回答顯然並不能令挑釁之人滿意,二話不說直接向着華峰攻擊了過去,然而華峰只是揮了揮手,挑釁者彷彿進入了幻境中一般,只是對着華峰周圍不停的攻擊,而華峰身上卻是絲毫無損。
張遠看着華峰那份飄逸的感覺,心中卻是羨慕萬分,顯然華峰的實力已經高出了挑釁者太多,兩人完全不再一個水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