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龍走了沒有幾天,兩位民警就登了王大春家的門,村裡的女人見識少,對於警察的突然登門王美芳自己首先就緊張了起來。
張遠是早上出來遛彎時看到了警察的,見到警察進了王大春的家,張遠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兩位警察也許見多了王美芳這樣的農村婦女,對於王美芳的侷促倒是沒有大驚小怪,勸阻了準備倒茶的王美芳後,其中一位警察說道:“大姐,別忙活了,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些情況的。”
看着緊張的美芳嬸子,張遠走上前去插話道:“有什麼事麼?”
兩位警察對於突然出現的張遠有些疑惑,以他們查的檔案來看,這家應該只有王美芳一人在家啊,不知這突然出現的男子是何人。
“你是?”
“鄰居!我們兩家來往比較頻繁。”
兩位警察默認了張遠的存在,他們此時的到來是關於一件走私古董的案件,而王成龍就是嫌疑人其中之一。
“大姐,王成龍前段時間回來過一次是吧?不知他有沒有帶着什麼東西回來?”
聽說自己的兒子可能犯法,王美芳愈發的緊張了,連說話聲都有了一些顫抖,“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在大城市打工呢,怎麼可能犯法呢,你們一定搞錯了,一定是這樣的!”
警察希望瞭解的情況王美芳沒有說,而是一直否認着自己的兒子犯法,情緒還略微有些激動,兩人便將視線轉向了張遠,希望張遠可以勸解下王美芳,可以配合自己瞭解情況。
王成龍當時回來後先行回了家,之後纔出去找尋王美芳,所以具體他回來時有沒有帶着東西,張遠也不知道,不過按當時的情況也不像帶着東西,所以張遠上前說道:“嬸子,警察只是瞭解下情況,成龍只是有嫌疑,我們要配合警察瞭解情況洗脫成龍的罪名纔是啊。”
“對,對!阿遠,你快同警察同志說,成龍是不會犯法的啊!”似乎張遠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王美芳緊緊抓住張遠的衣袖焦急的說道。
看着王美芳殷切的目光,張遠暗暗嘆息了一聲,說道:“警察同志,那天,王成龍是連夜趕回來的,而那晚美芳嬸子一人在家害怕,便在我家裡呆着,王成龍回來後,家裡沒人便高聲叫人,我們全家當時陪着美芳嬸子出去的,當時王成龍確實沒有拿着任何東西。”張遠說完後暗暗思索,自己這麼說也沒有說謊,當時確實如此,只是自己沒說王大春的家門一直沒關而已。
張遠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以前正直了,自從擁有了力量之後,將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似乎覺得法律對自己的約束減弱了,對於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總想將他們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論對錯。張遠猛然一驚,這可不是好兆頭,有些向修魔的方向發展,隨心所欲。
猛然增加的力量讓自己不能再保持平常心了,看來自己不能再提升氣血了,需要充實自己的靈魂,必須靈魂支配力量,不可以讓力量左右了靈魂。
兩位警察瞭解了一些其他的情況後便離開了,而王美芳依然沉浸在這個驚人的消息中無法自拔,張遠輕輕推了推王美芳說道:“嬸子,要不你打電話聯繫下成龍,看看怎麼回事?”
張遠的建議驚醒了王美芳,王美芳馬上回到臥室撥通了王成龍的電話,張遠沒有進去也知道電話打不通了,從門縫裡看着王美芳一次次的重複撥打着,張遠也是有些難受,這段時間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張遠默默地離開後,將事情同自己的母親陳蘭花說了一遍,讓陳蘭花過去陪陪王美芳。陳蘭花過去沒一會,王美芳濤天的哭泣聲也傳了過來。
沒過兩天,王成龍上了電視。可惜的是因爲盜竊走私國寶被全國通緝上的電視,王美芳也一直沒有聯繫到他。張遠還記得王成龍身上那隱晦的氣息,想來是掘了哪家先人的墳墓了,可以上升至國寶的,可能還是個王侯將相。
這幾天,張遠買了幾本道家的著作來研讀,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身邊發生的事情有些多,無論如何都無法平息自己有些隱晦的心境。張遠想到了羅睺,每次見到他時,總能感覺到一些負面情緒,自己或許可以找他探討探討。
張遠聯通了羅睺時,發現他竟然在荒郊野外打坐,觀察周圍的環境,此處竟然是不周山附近,現在巫族和妖族已經小規模的打了起來,在這附近很容易被打擾的,所以張遠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羅睺大哥在此幹嘛呢?”
羅睺有些責備的望了張遠一眼後,沒有理會張遠便憑空消失了。
這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是誰?出來!”
契約珠飛過眼前的草叢,看清了眼前的女子,卻更加讓張遠疑惑了,羅睺明顯是在跟蹤這個女子,但以他開天后第一聖人,爲何會跟蹤鴻鈞的弟子女媧呢?
女媧看着出來的是張遠,有些疑惑,但是對於張遠的造型更加的好奇,張遠往往以一個小球的面貌示人,與洪荒之中所有的修行者都不同,其他的人都是以父神盤古爲藍本化形,獨獨張遠另僻它徑,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更加利於修行嘛?
“不知張道友在此處作甚?”
巫妖之爭已經開始了,女媧不喜爭鬥離開妖族,在洪荒大陸上游歷,女媧不正是在這段時間造人成功的嘛。張遠沒有想到自己聯繫羅睺卻會巧遇女媧,這可是天賜的機會啊,如此的機會張遠怎麼會浪費。
“女媧師姐,我只是對於你成聖有一些小小的想法而已,所以纔來找師姐來商討一番。”張遠如是說道。
聽道張遠對自己成聖有想法,女媧雖然不信,可是任然想聽聽張遠的意見,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呢?
張遠說話引起女媧的注意,當然不會自己喜歡助人爲樂,自己沒有告訴她之前必須先把條件談好,女媧本來不願意把成聖後功德分出去一半,但是女人的好奇心很是重,女媧也是女人,經過兩人的討價還價,最終兩人終於談妥。若女媧成聖真有大功於洪荒,天降功德分一半與張遠,張遠需要告訴自己他的領悟並保證自己可以成聖,另外將先天靈寶紅繡球贈與自己。
費了老大的勁終於將女媧也簽了,張遠才說道:“還記得老師說你的成聖與息壤有關嗎?”
“當然!”
張遠覺得自己此時比這些洪荒大能都厲害,他們想要成聖還需要來請教自己,壓下有些激盪的心情,張遠才接着說道:“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息壤的特徵了吧?”
“生生不息,永不減少。”
“對啊,生生不息,不覺得很熟悉嘛?”
聽了張遠的話,女媧陷入了沉思,是啊,只有生命纔會生生不息,爲何一些土壤會給人生生不息之感,這和自己成聖又有何關係呢?
“盤古父神開闢了這個世界,可是開闢之後,這個世界上竟然沒有與他同源之人,他是否會覺得可悲呢?”張遠接着說道,“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奉獻給了這個世界,但最後,他依然是孤獨的,他爲何要開闢這個世界呢?”
女媧的思想豁然開朗,是啊,三清,祖巫之流包括自己,還有洪荒衆生皆如同這山川河流一般,全是盤古父神身體的一部分而已,難道盤古開天只是爲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嘛?顯然不是!
而這息壤不同,息壤先天地而生,卻非先天之土,它只是洪荒大陸之外,存在於鴻蒙之中的一種普通土壤而已,它不能用來戰鬥,也不能用來護身,它可能就如同是不知紀元之前的盤古一樣,還沒有撒下靈魂的種子。它便是盤古的同源!
想到此,女媧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女媧先取下了一塊息壤按照盤古的樣子捏了一個人,然後是自己的樣子,然後……慢慢的女媧沉浸其中,幾個小時之後,或許是累了,女媧直接將息壤揪成小塊撒向地面,利用自己的法力爲他們塑型,直到地上出現幾萬個小人後,女媧才停止下來。
女媧捏人結束後,感覺自己心中空靈了很多,好似整個洪荒都在自己心中,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默默地觀察着洪荒大陸上發生的點點滴滴。
女媧造人結束後,天地有感,樹木更加的挺拔了,小草更加的鮮綠了,小河似乎流動的也更加的歡快了,洪荒處處都透露出一種喜悅的情緒,慢慢的向着此處匯聚,漸漸的息壤所捏的泥人有的開始眨眼,有的開始呼吸,泥人變成了真正的人。
泥人成真後,天地有感女媧大功於洪荒,降下功德於女媧,在功德快要進入女媧身體之時,一種莫名的力量突然出現,將功德生生切下了一半,拉入了無名的空間。張遠查看時空儲物倉時,才知道功德被自己收走了。
雖然功德被分了一半,女媧依然順利的成聖。泥人看着眼前的女媧,知道是此人創造了自己,便相繼拜下,請女媧爲自己的新種族賜名。
“不論是仙人、聖人、亦或盤古父神般的神人,所追求的都是超脫,而你們,需要追求的是如何在洪荒大陸生存下去,所以先不要去追求更高的境界,忘卻仙、聖、神,只留下最基本的人。你們,就叫人族吧!”女媧說完直接轉身飛向了天外天。
人族向着女媧飛走的方向再次跪拜下去,齊聲道:“人族謝女媧娘娘賜名!”
女媧走後,張遠對着眼前的空處說道:“可以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