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遠從禁止之中脫困而出之時,看到了傲曦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而潘多拉則是一副驚恐模樣的看着傲曦,顯然傲曦做了什麼令潘多拉害怕的事情纔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傲曦,怎麼回事?”張遠疑惑的問道。
嘿嘿一笑,傲曦開口說道:“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想要在你抵抗禁止的時候偷襲你,不過好在有我的保護,所以你纔可以安全的站在這裡。”
聽了傲曦的話之後,張遠轉目四顧,發現在這聞道屋大殿之中竟然少了一個人,就是自己剛剛進入聞道屋時看到的那位陌生人,顯然傲曦說的準備偷襲自己的人便是此人,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而陌生人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明他曾經存在的東西,張遠只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些反胃的看了看傲曦的嘴,便不再去想這件事,張遠害怕自己想的再細的話會吐出來。
視線落到潘多拉的身上之後,張遠還是有些疑惑的,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潘多拉同樣參與了這件陰謀之中,不過讓張遠難以理解的是,潘多拉在其中究竟扮演着怎樣的角色,似乎這場陰謀有她和沒她完全一樣,潘多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正在這時,不遠處盤膝打坐的火舞突然全身冒出了蔚藍的火焰,而溫度之高,竟然連張遠都有些難以招架。
潘多拉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興奮,口中喃喃自語道:“終於有效果了。”
潘多拉自語的聲音很低,不過由於張遠距離她很近,還是將其自語聽了個一清二楚,雖然對於潘多拉的自語不懂,不過也明白,此刻火舞身上出現的火焰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
隨着時間的推移,聞道屋之中的溫度愈發的高了,而距離火舞最近的霍休和李源由於溫度的不斷增高,紛紛從修行之中醒了過來,有些奇怪的看向比鄰蒲團之上的火舞。
此刻的火舞彷彿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臉上的申請猙獰而可怖,李源有些責備的大聲說道:“火舞你在幹什麼?你這樣會打擾的我們都無法靜心的聆聽大道之音了。”
對於李源的責備之聲,火舞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不斷地向着空氣之中釋放着自己體內的火系能量,突然,火舞的雙眼圓睜,在其雙眼之中存在的只有暴虐和痛苦,似乎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張遠看到這樣的情況有些熟悉,這和自己當初走火入魔之時有着太多的相像之處,或許現場之中也只有潘多拉真正的知道火舞出現了什麼情況,所以張遠看着眼前不遠處的潘多拉,便向着她飛奔而去。
只是當張遠向前踏出一步之後,再次陷入了一個陌生的禁止之中,張遠的心中有些鬱悶,不知爲何潘多拉根本不受這禁止的影響,而自己卻每走一步都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禁止。
其實張遠不知道,這聞道屋大殿中的禁止並不會主動的去攻擊他人,只有修行者自己踏入禁止之中後,禁止纔會發動,而之前潘多拉是跟隨着王朝來到的張遠身邊,而兩人所走的路線也是王朝探索出來的嘴喂簡單的一些禁止,所以王朝和潘多拉可以簡單的便將其抵擋住,當潘多拉站在原地不動之後,雖然每隔一個時辰禁止都會發生改變,但也不會去主動的攻擊潘多拉,而張遠則是從進門之後便一直朝着一個方向不停地前進,這也迫使禁止在每次移動的時候都會將更加厲害的禁止阻擋在張遠的身前,所以張遠每踏前一步,都是一個陌生且更難的禁止。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遠成功抵擋禁止,從禁止之中醒來,然而此刻現場卻是已經一片混亂了,不知何時,霍休和李源開始了圍攻火舞,但是走火入魔之後的火舞實力大幅度提升,霍休和李源的練手也只能堪堪抵擋而已。
轉頭看向距離自己不足一臂之遠的潘多拉,張遠發現此刻的潘多拉正在幸災樂禍看着蒲團之前的這場鬧劇,張遠眼中一陣怒意,直接出手卡住了潘多拉的後頸,開口問道:“潘多拉,你最好老實的告訴我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否則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哈哈,告訴你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現在只留下我一人也絕對難以完成任務,所以你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聽了潘多拉的話,張遠臉上森寒了幾分,冷冰冰的話語從張遠的口中緩緩的吐出,“相信你也看到了我身旁的這位朋友,我相信他對於潘多拉小姐這麼嫩的肌膚還是特別渴望的,我會要求他從潘多拉小姐的臉蛋開始,一寸一寸的噬咬吞噬你的肌膚,保證你會清晰的看到自己是如何被吃掉的。”
潘多拉不想聽張遠的威脅,可是那冷冰冰的聲音卻不停地向着自己的耳膜撞擊,剛剛王朝的前車之鑑自己可是清晰的看到的,雖然自己參加此次的任務便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一想到張遠所說的那個場景出現,潘多拉便不自覺的一個寒顫。
在潘多拉思考着自己是否妥協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之上突然黏黏糊糊的,用手去觸摸,卻感覺到了一條溼滑的舌頭在不停地舔來舔去,潘多拉一聲尖叫,大聲的喊道:“我說,我說,你快讓他把舌頭拿走。”
傲曦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有些可惜的望了潘多拉一眼,知道自己是絕對吃不到這麼鮮美的人肉了,如果是潘多拉一直堅硬到底的話,自己還可以乘着張遠猶豫不決之時一口將潘多拉給吃掉,可是這潘多拉這麼快就認慫了,傲曦知道自己不能再有其他想法了,否則張遠的暴怒自己可是承受不來的。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雖然是衆神空間的成員,不過卻是從小便被宙斯送到了一個叫做惡魔島的地方修行一種叫做厄運禪的功法,這種功法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使用之後便會給自己所指定的人帶來厄運,而我在之前剛剛踏上蒲團之時便對霍休李源和火舞使用了厄運禪,此刻火舞的走火入魔便是厄運禪所帶來的。”
聽到這樣的功法,張遠有些差異,沒有想到修行者的創造能力也是如此的強悍,之前張遠聽說過閉口禪,現在竟然連厄運禪都有了,指不定今後還會碰到怎樣稀奇古怪的修行功法呢,不過張遠心中也暗暗的慶幸,多虧自己開始的時候表現的足夠低下,否則的話,說不定現在的自己也同樣受到了厄運禪的攻擊。
“中了厄運禪之後如何可以祛除?”張遠問道。
潘多拉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應該如何祛除厄運禪帶來的後果,如果真的有辦法的話,可能也只能依靠時間來沖淡厄運禪帶來的後果了。
“嘭”的一聲,李源被火舞一掌打飛了出去,而李源落地之處已經離開了蒲團一定的距離,所以李源落地之後便直接陷入了一處禁制之中。
由於厄運隨身,所以李源落入的禁制正好是一處其承受範圍之外的禁制,只是眨眼間,李源便連吐了幾口獻血,眼看就要喪生與此處禁制之中,李源臉上閃過一絲肉痛,可心中也同樣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其猶豫的時刻了,所以咬了咬牙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張符籙。
李源的手在空中輕輕的一揮,只見其手中的符籙便無火自燃,而李源也在同一時間內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再次站立在了蒲團之上。
李源再次回到蒲團之上後並沒有馬上上前相助霍休,此刻的霍休已經滿身傷痕累累,似乎隨時都會在戰鬥之中倒下,李源深深的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交戰後,選擇距離戰團最遠處的一個蒲團走了過去,顯然是準備乘着霍休幫自己纏住火舞,可以在大道之音中突破先天。
霍休看到李源離開的身影后,雙眼之中怒火在燃燒,身體開始極速的膨脹變形,眨眼間,本來一個彪形大漢變成了一頭一丈多高的惡狼,惡狼仰天長嘯一聲之後,忍受着火舞不停釋放的恐怖火焰,向着李源前往的方向追了過去。
霍休追上獨自離開的李源後,便舉起狼爪狠狠地拍向了李源的後背,不過卻被李源輕輕的前身躲了過去,而這時,火舞同樣追了上來,隨後三人之間便展開了一場混戰,獻血不時的飛灑而出,張遠看到這樣的情況後,知道自己要快些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否則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兩敗俱傷。
張遠一直在心中回憶着自己所有修習過的功法,可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解決眼前危機的方法,雙眼四周掃視,當視線再次落到了潘多拉的身上後,張遠心中一亮,潘多拉在西方的意思便是厄運的意思,說的是宙斯爲了懲罰人類而特意將潘多拉魔盒賜下人間,當人類打開潘多拉魔盒以後,厄運災難便會遍佈人間,不過宙斯同樣沒有將人類逼上絕路,因爲潘多拉魔盒之中不僅僅只有厄運和災難,在潘多拉魔盒的最底部,還存在着一抹希望,或許自己解決眼前危機的契機最終還將落在潘多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