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遠三人出現在遊輪的船艙之中的時候,遊輪之上的衆人已經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所以三人一同出現之時,所有人便同時向三人行了注目禮。
彷彿對三人的最後到場有些不喜,船長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三人一眼之後,便開口說道:“衆位,真沒有想到我們深海綠洲之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對於深海綠洲來說簡直是一個恥辱,衆位既然選擇了乘坐深海綠洲號,我便希望大家都如同一位紳士一般,所以我也給了這位樑上君子最後的一個機會,如果這位兄弟有悔改之心,那麼便在一會兒的黑暗之中先行隨便的交出一兩件盜竊之物來表示你的悔改之意,至於其他的盜竊之物,只要你有了悔改之意,便在今天晚上放到甲板之上好了。”
說道這裡,船長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圈在場的衆人之後,船長便接着說道:“如果,這位仁兄沒有任何的悔改之意的話,恐怕之後我便不再客氣了,想必想要在深海綠洲之上藏什麼東西,定然有着不小的難度吧,我也很是渴望與這位仁兄交換上幾手。”
說完這段話之後,船長便命令船員將餐廳的所有門全部關閉了起來,然後把房間內的燈光關掉,餐廳便馬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黑暗之中,再次傳來了船長的聲音,“時間僅僅只有十分鐘!”
船長的話聲剛剛落下,黑暗之中便傳來了幾聲女人的尖叫之聲和男人的怒罵之聲,僅僅片刻之間,整個餐廳之中便彷彿成爲了菜市場,似乎此刻這餐廳之中再沒有了一位紳士。
時間僅僅過了五分鐘,船長聽着餐廳之中的混亂,不得已之下只能提前將燈光打開,而打開的一瞬間,船長便發現,此刻的餐廳彷彿已經成爲了一個戰場,一小部分人貼着牆壁站立,而絕大多數的人則是相互撕扯着,拳腳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此刻突然大方光明之後,這些互相撕扯的人便發現,原來與自己鬥毆的是站立在自己身邊的朋友,發現這樣的狀況後,餐廳的衆人都有些面面相覷,不知爲何事情會演變成這種模樣。
張遠三人屬於靠牆站立的那一波人,當燈光打開之後,張遠便馬上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距離自己並不遠的一夥人的身上。
那些人是一個富家公子般的人帶領着四位保鏢,並不是華夏人,而張遠注視的也並非是那位一看就像是富家公子的年輕人,而是將自己的視線投注在了年輕人身後的一位保鏢的身上,因爲剛剛黑暗之時,挑起整個餐廳中的衆人混亂的便是這一位保鏢。
當船長下令將餐廳的燈光關閉之後,這一位保鏢便一個閃身衝了出去,保鏢在人羣之中左衝右突,僅僅眨眼的時間,就差不多繞着餐廳跑了一圈,而只要是他經過的地方,那裡的人羣便開始騷亂起來,保鏢在轉了一圈回到年輕人身後的時候,手裡已經出現了大量的首飾,不過在其手上僅僅晃動了幾下,首飾便從其手上消失,而保鏢又再次乖乖的站立到了年輕人的身後。
彷彿是感覺到了張遠的視線,保鏢微微的轉頭看了張遠一眼之後,便面無表情的再次靜立在了年輕人的身後,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合格的保鏢。
船長好不容易將嘈雜的餐廳恢復了平靜之後,首先看向的便是被衆人特意留出來的空地,希望那位樑上君子可以自覺的交出盜竊之物,然而結果卻令船長有些意外。
空地之上並不是沒有東西,然而出現的這件東西卻讓船長有些不明白盜竊者的意思,因爲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一件比較高貴的女子的文胸,如果說這是盜竊者拒不悔改的話,可是地上明顯的出現了東西,但是如果便是有悔改之意的話,船長有感覺這有些戲弄自己的意思,一時之間,船長也不知應該如何決定,所以船長也只能先行詢問爲何衆人會在黑暗之中相互動手攻擊他人了。
“你們爲何會與身邊之人打鬥,要知道,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樣做還是一個紳士應有的表現嘛?”
誰知,待船長說完這句話之後,現場再次嘈雜了起來,而船長也從衆人的隻言片語之中聽明白了,原來在剛剛的黑暗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感覺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在搶劫自己的首飾等物,而幾位有些姿色的女子更加的氣憤,黑暗之中突然從身旁伸出了鹹魚之手,甚至有一位相貌極佳的歐美女子,還被人直接在黑暗之中給脫去了內衣,此刻看着地上孤零零躺着的內衣,去不去取回來都成爲了一個問題。
聽完衆人的講述,船長是徹底的有些憤怒了,這哪裡有什麼悔改之意了,這是對自己**裸的打臉,當着所有遊客的面前羞辱自己呢,所以船長也決定,一定要將這隻討厭的老鼠給抓出來,否則自己將成爲一個笑柄。
船長命令船員取來了紙和筆,現場登記了剛剛在黑暗之中衆人丟失的東西,然而得到的答案卻讓船長倒吸了一口冷氣,實在是因爲剛剛那短短的五分鐘之內,丟失的東西太多了,其中手錶一百八十三塊,項鍊五十六條,戒指更是多達三百多枚,至於文胸,卻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認領。
看到丟失了這麼多的東西,船長並沒有發愁,甚至還有些暗暗的高興,因爲船長感覺這個小偷有些太過貪得無厭了,偷了這麼多的東西,想必想要藏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在大家離開之前,只要全部接受一番搜神,便可以輕易的將盜竊者找到,現在的問題主要就是如何讓這些有身份的人配合自己的搜身了。
爲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盜竊者,船長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大家配合自己的搜身行動,那真是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於在勸說了十多分鐘後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餐廳之中的衆人開始有序的離開餐廳唯一被打開的房門,當然在離開之前,也會受到船員和一些女性服務員的簡單的搜身,也僅僅只是簡單的搜身而已,畢竟在場的衆人誰都不會因爲自己丟了幾枚首飾便被一些下等的服務人員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而船長顯然也不需要多麼仔細的搜索,畢竟盜竊者得到了那麼多的東西,絕對只需要簡單的搜索一番便可以發現,然而結果卻是令船長有些失望了。
當餐廳之中最後一位遊客離開後,船長依然沒有找到那些被盜的首飾,封閉的餐廳之中,船長也不相信盜竊者可以通過其他的方法離開,爲了破案,船長甚至下令所有在餐廳之中的服務人員也全都相互搜索一番,本來這些服務人員便已經跟隨了自己好多年了,船長對於他們也是比較信任的,相信他們並不會做此等事情,可是爲了證明清白,船長還是這樣做了。
當然,結果並沒有出乎船長的意外,在那些船員和那些服務人員的身上,並沒有發現那些贓物,所以最後的一個可能,便是盜竊者將所得贓物全都留在了餐廳之中,而船長也只能下令搜索整個的餐廳,既然盜竊者沒有找到,那麼先行找到那些失物也可以暫時的緩解一下衆遊客的埋怨心情。
衆人離開餐廳之後,並沒有回往各自的房間,而是全都來到了甲板之上,顯然是準備等待船長最後的結果。
張遠三人出來的時候,那位年輕人便已經帶着自己的四位保鏢來到了甲板的邊緣,張遠看了眼甲板之上的衆人後,便屈身向着年輕人的身邊走去。
站立在那位保鏢的身旁,張遠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這位樑上君子,便開口說道:“想必僱傭一位年輕的老闆,需要花費的不小吧,不知這一次的收穫可以維持年輕老闆多長時間的佣金?”
聽了張遠的話,傑克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身邊的張遠,傑克不知道張遠是如何發現自己的秘密的,畢竟以自己的身手,在剛剛的情況下應該是不會露出破綻的,但是此刻張遠的話卻十分明確的點出,自己此次的收穫,顯然是已經確定了自己就是盜竊者。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傑克詢問道。
“其實這並不難,只需要你擁有一雙其他人沒有的眼鏡,便可以發現很多黑暗之中的秘密。”
“異能者?不過我詢問的是,爲何你知道他並不是我的老闆的?”傑克再次詢問道,剛剛張遠的一句話不僅確定了自己就是盜竊者,同樣的也指名了年輕人並不是自己的老闆,畢竟沒有哪一個保鏢會自己出錢僱傭一個老闆來進行保護,而傑克這樣做,恐怕與他個人的愛好習慣有關,沒有哪一個做賊的會直接讓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的,他們總會找到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來隱藏自己,傑克的隱藏身份便是一名保鏢。
“簡單,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異能者願意去當一個普通人的保鏢吧,而且還是這麼恭恭敬敬的站立在這位年輕人的身後,每一個異能者都有着自己的傲氣,即便是給普通人當保鏢,也絕對會被奉爲上賓。”
傑克有些詫異的看着張遠,顯然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經完全的被張遠識破了,可是張遠並沒有要拆穿自己的打算,所以傑克有些疑惑,不知張遠又有何圖,莫非是想要分一杯羹,如果張遠僅僅只是這麼一個要求的話,傑克甚至可以將手中所有的盜竊之物贈送給張遠,畢竟自己這麼做並不是有多麼的稀罕那些東西,只是自己在成爲一名異能者之前便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大道,這時間長了如果不幹一些什麼的話,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所以纔會做幾件順手牽羊的事情。
“怎麼?對那些首飾有興趣?我可以全部贈送給你,不過你要保管好,我會去找你玩玩的。”
張遠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傑克,真不知傑克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腦回路是如此的與衆不同,這一次張遠一行出海便是爲了可以找到一個天地靈氣比較濃郁的地方,在那裡修煉一段時間,以便自己可以快速的增強自己的實力,沒有想到途中卻是碰到了這麼奇葩的一個人,所以才準備來結交一番。
當然,張遠雖然要和傑克結交一番,但是並不會參與到他的那些事情中去,自己也只會冷眼旁觀而已,現在傑克卻要將所有的贓物贈送給自己,這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的話,自己可真的沒有辦法解釋了。
緩緩的搖了搖頭,張遠開始上下掃視傑克,當最後視線落在傑克手上的戒指之後,便馬上出手將其一把擼了下來,在傑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張遠便將戒指扔到了時空儲物倉之中。
“對於那些贓物,我就不奪人所愛了,既然你要找我玩玩,那麼就來取這枚戒指吧。”張遠說道。
在張遠將戒指擼下來的一瞬間,傑克的臉色便變了,有些憤怒的看着張遠,彷彿一頭吃人的惡魔一般,“馬上將戒指還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遠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枚戒指便令對方神色大變,想來這戒指一定有着特殊的意義,只是沒有想到這傑克會如此的小氣,本來想要玩玩的說法是傑克首先提出來的,可是自己爲了配合他,也順便了解一下傑克手底下的真功夫,所以纔將他的戒指拿走,沒想到的是,傑克會直接翻臉,不過此刻如果張遠再將戒指取出來的話,張遠的面子如何擺放,所以張遠還是決定兩人做過一場之後再將戒指還給對方吧。
面帶微笑的拍了拍傑克的肩膀,張遠笑着說道:“放心,我會還給你的,只是在這之前,咱們過兩招,我也不欺負你,就在這甲板之上四處晃盪,晚飯之前的這段時間你可以隨便的出手,怎麼樣,很公平吧?”
說完話之後,張遠便準備轉身離開了,只是剛剛轉過身,傑克便再次開口了。
“戒指究竟被你放到哪裡了?爲何不在你的身上,哦,原來你叫張遠,華夏s省人。”
聽了傑克的話,張遠有些吃驚,要知道從頭到尾自己都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更何況自己的籍貫了,不知這傑克又是如何發現的,所以轉身再次向傑克看去,卻發現此刻的傑克手中竟然已經拿着自己的手機和錢包了,而這也是張遠身上唯一的東西,在錢包之中有着自己的身份證,所以傑克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看到傑克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兜裡的東西拿去了,張遠的臉上有些羞赫,沒有想到遊戲纔剛剛開始自己便已經輸了,張遠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第一時間將戒指扔到了時空聯絡儀的話,恐怕遊戲都已經結束了。
然而更加讓張遠意外的是,直到此時此刻,自己都不知道傑克是在什麼時候動手的,在傑克動手之時,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的察覺,這也讓張遠知道了傑克的真實實力,不過張遠不想就這麼認輸,張遠認爲只要自己足夠的小心,傑克定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得手,所以打算再來一次,當然此刻傑克手中並沒有取回自己的戒指,所以張遠也不會主動的向傑克承認自己輸了。
張遠從傑克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機和錢包取了回來,而傑克也並沒有故意的爲難,很是痛快的將手機和錢包交給了張遠,而張遠也並沒有讓傑克難堪,直接從時空儲物倉之中取出了那枚戒指並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
在將戒指套在手指之上後,張遠便明白了爲何傑克會如此的在意了,原來這戒指並不是一件普通的事物,此戒指竟然是一件空間儲物法寶,這也就怪不得傑克在自己將他的戒指擼下來後會神色大變了,不過張遠也沒有據爲己有的意思,舉起帶有戒指的手指在傑克的眼前晃了晃,示意遊戲從現在開始,隨後便將手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轉身而去。
待離開了一段距離後,張遠便有些奇怪的向張悅詢問道:“張悅,你也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動手的嘛?”
“我當時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他是如何動手的,不過他竟然可以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直接動手,想必在手上的功夫不弱。”
見張悅也沒有發現傑克的動手時間,張遠不得不感嘆傑克的職業技能練的不錯,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秦思雨突然開口了。
“張遠,他是在你拍他肩膀的時候同時動手的,我想當時你正在拍打他的肩膀,所以注意力也完全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所以纔給了他成功的機會,一會兒的交手,你最好時刻將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樣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輕易的輸了。”
“你看到了?”
秦思雨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其實一直將仙識放開,他便無機可乘了。”
張遠知道秦思雨所說的很對,可是將自己的仙識散發出去的話,傑克再沒有了成功的可能,而自己也失去了遊戲的樂趣,所以張遠並不準備打開自己的仙識,還是希望憑藉自己的真本事來嘗試一次。